有人是无行踪 有人被风笑憨
热恋的风吹飘来过去想未到彼放荡
伊亲像t阵风 定定无守信用
六月的炎天引阮牵挂可爱的薄情郎
风吹风吹 风中一张批
写在梦中的相思有多少
缘分由天控制 简单一句话
情断无相借问 阮是谁人的……
伊亲像l阵风 轻轻将阮掮动
六月的梦中犹原相信有一日再相逢
风吹风吹 风中一枝花
谁人会知青春剩多少
缘分是相欠债 简单一句话
情断嘛无计较 阮是别人的……
休假的第七天,樱果又回到了蓝岛。
提著简单的行李,坐在码头上望著卷动著白浪驶出去的快艇,她心中一片苍茫。
六月的天空,是个万里无云万里天……
和浩瀚的天际相比,人渺小得一如沙粒,可是为什么她累积在胸臆中的伤心却洁深、那么重?
十年的缘分,也是够了的。
她曾经听过一个理论--人与人,夫与妻的相处是由缘分的控制,前世存了多少的缘分,今生就能得到多少,就像银行存款一样,若是十分珍惜省省的用,时间可以延长久一点,可是若非常奢侈地挥霍光了,缘分也就尽了……
虽然心有不甘,可是也只能流著泪、淌著血默默接受。
否则要怎样呢?泼天撒地的去争去求,也没有用。
虽然少齐还是爱著她,但是他纯净的心已经有了一丝的疑惑和摇动,否则他不会忘了和她的约定,不会开始对她的为人产生质疑。
樱果承认自己很自私,她希望拥有的是最单纯的一份感情,有条件有包袱的爱,她太沉重了。
所以她选择退让,退让到这个小岛来,成全竞琇的愿望,成全白晶玉的期待,也成全少齐的爱妹情深和毋需忍痛抉择。
樱果提起行李,茫茫然地走在长著绿草的小径上,海风徐徐吹著,扬起了她的长发……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同学搬家了,她也没有钱、没有身分入住那栋中国式老宅饭店,她……
等到她察觉到时,她已经站在通往蓝岛度假村的门口。
不敢相信几天前,她才和他踏进这个美丽的度假天堂,而今天……
樱果不知道自己站在门口发呆了多久,直到一个宛若自中国古仕女图中走出来的少女嫣然巧笑地轻拍下她,这才惊觉。
“这位姊姊,我等你很久了。”少女笑著,乌黑美丽的眼眸透著关心。
“等我?”樱果怔怔的看著她,一脸的迷惘。
“前几天你和方先生一起来的,我还记得,你的名字是沈樱果。”少女牵起她的手,“我是蓝岛的另一个主人,叫蓝婇,我的朋友都唤我婇儿。”
“婇儿?”她的思绪还不是很集中。
“来吧,你需要地方住,我可以安排。”蓝婇牵著她往里走。“本来我想让你住同一间房,可是恰好客满了,所以我让你住在后屋的阁楼好吗?虽然小了点,可是很干净,风景也很好,你一定会喜欢的。”
“谢谢你……可是……可是我身上并没有带太多钱……”樱果迟疑地道。
“你并不是客人。”蓝婇顽皮地眨眨眼,嫣然道:“你会煮东西吗?”
“会。”樱果急急道:“等一等,我不能白白接受你的招待……”
“那你用人工跟我换取食宿,好不好?”蓝婇微微一笑,“帮我切切菜、洗洗水果什么的,很简单的。”
樱果安心了下来,又感激又困惑地问:“谢谢……但你为什么要帮我?”
“缘分。”
缘分?
仍旧是那虚无缈缥的两个字,但此刻却奇异地温暖了她冰冷的心房。
她不再像是在大海上随著风浪飘荡的无归依小船,至少,现在有了一个暂时停靠的港湾。
那间阁楼并下算小,但很干净,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动人--古典的红眠床,雪白小紫碎花的轻纱笼罩,一套小巧的雕花嵌珠贝衣柜,还有一套典雅的太师桌椅。
她惊艳极了。
“这里这么好,我怎么好意思住呢?你可以把它租出去的。”她很是歉疚的说。
蓝婇替她打开窗户,凉爽清新的风吹进屋里,“沈姊姊,你别这么客气,安心住下来就是了。肚子饿了吗?待会下来吃面好吗?我煮一碗传统的渔家海鲜面给你。”
“谢谢。”
“别再跟我说谢谢了,听来好不习惯。”蓝婇亲切地握著她的手,“你什么都先别乱想,缘分有它一定的归属,你就是想转手送也送不掉的。”
她的话看似没头没脑却别有深意,听在樱果耳里一阵震动和恍惚。
“你怎么知道……我的情况?”几乎是字字熨贴入她心底。
蓝婇笑容可掬,“啊,我是半仙,你信也不信?”
樱果愣了一愣,蓝婇轻笑著迳自下楼去了。
足无音而履不染尘,她真像一个自云端缓缓而降的仙子。
这绝对是奇遇。樱果轻轻地一叹,将行李放在一旁,坐入太师椅里,看著窗外的蔚蓝大海。
明天她就该销假上班了,而且上的还是大夜班,她一向有责任感,但此时此刻她却想永远留在蓝岛不想回去了。
失恋没什么了不起,她却还是深深地受伤并且颓废。
这种症状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好呢?不会无缘无故叹息,不会想著想著就哭了,不会凝望著某一点,脑海陡地浮现那个他……@@@@@
“什么?她走了!”
平素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少齐浑身一震,掌中的手机几乎掉落。
她走了……走了……
“她去了哪里?有没有人跟著她,保护她?快告诉我她的行踪!”他声音急促的低吼著。
病房里的晶玉和竞琇听得心惊肉跳,她们从未见过这么急怒攻心的他。
少齐眯起眼睛,紧握著手机,“好,马上帮我订一张前往澎湖的机票,还有,到蓝岛去的船。”
揿掉手机后,他深邃的目光里透著痛楚的迷惘。
她为什么要走?不是说好了等他吗?
她还说她能够了解,她一定是误会了,该死的!他为什么没有注意到昨晚她声音里的伤心?
“哥!你要去哪里?”竞琇惊唤。
他已冲到门边,迅速回头沉声道:“樱果走了,我要去追回她。”
“哥!”竞琇气急败坏地道:“晶玉为了你摔伤,现在又旧疾复发,随时有危险,你竟然这么狠心要抛下她不管,去找那个小心眼又爱乱吃醋生气的沈樱果?”
“我知道晶玉为我受伤,我也深感歉意,所有的医疗费用我会负责到底,但是我不能把我的感情和人也当作赔偿的一部分。”少齐深深地望著妹妹,“我爱了樱果十年,等了她十年,这样的感情已经不只是爱情了,她是我生命中绝不可分割的一半,你要我放弃她,我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
竞琇呆住了,躺在床上的晶玉也张口结舌,怔怔地看著他。
“可是……可是晶玉……”她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她根本就没事。”若林宛若天神般凛然地出现在病房门口,挑高柳眉扬了扬手上的报告,“如果你勉强要把腰酸背痛、贫血和轻微胃病也当作是会死人的大病的话,那我实在太佩服你们的想像力了。”
竞琇和晶玉慌张地互颅一眼,眼里有著明显的惊惶。
少齐的眼神锐利了起来,脸色一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先生,虽然你很酷,而且昨天对我也不是很有绅士风度,但是为了我那樱果妹妹,我不跟你计较,再说……”若林眼睛瞥向她们俩,撇了撇唇道:“我最痛恨的就是连续剧里把观众和医生当白痴的耍心机女人,病哪有那么好装?精密的仪器是现代最好的照妖镜,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要再在那边装死装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