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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那也得你真有这本事。」

  「项兮玄,你今年贵庚?」

  问这作啥?告诉他也无妨,省得他又为这事喳呼。

  「二十有四。」项兮玄对他还真是有问必答,连对五王爷都没如此礼遇过。其实并非礼遇,仅为求耳根子清静罢了,在这被逼非得和小娃儿共处的短暂日子里。



  希望这日子能更短些。

  「那你早过了人生最佳的黄金学习期,再来仅会更糟不会更好,而我则不同;我今年才十六岁,正是学啥像啥,如块吸水力甚佳的布料,马上就能完全吸收,很快地,你就会被我比下去。」

  「是吗?」项兮玄脸上净是不屑。

  现在多说无益,反正总有一天定要换我让你吃瘪。

  「项兮玄,你不是在五王爷手下办事、负责五王爷的安全吗?」秦飞扬一边囫囵啖着美食,一边含糊地问着。

  也亏项兮玄听得懂,可是这种没教养的行为又触犯了他的禁忌。



  「嗯,吃或说选一项,不要两者同时进行!」我又不是没有定时给你饭吃,不要一副饿得半死、饥肠辘辘的馋相。

  「你的首要任务应该是保护五王爷的安全才是,而非看顾我这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人吧?」

  「亏你还有自知之明,是又如何?」他确实只需遵从先师遗训,在齐昊完成使命前保护他的安全即可,不用听从他其余指令。这回他只是想远离那张看了数十载、不胜厌烦的脸才听令留守,不过他只想停留十天,而今差不多是该丢下这累赘的时刻。

  是!我是只会别脚的功夫,但终有一日我必会胜过你。秦飞扬炯炯有神的眼瞳写着满满的自信。

  「那你不是应一切以五王爷的安全为重,怎可离开他的身旁?」

  秦飞扬大而有神的双眼,闪烁着显而易见的企图。

  「这幺好心?」项兮玄压根儿不信。

  「我可是因为你这些日子以来对我的良好照料,才肯好心地提醒你,千万别忘了最重要的使命,将时间浪费在一个不怎幺重要的犯人身上,多不值啊!」秦飞扬一脸惋惜。

  「这幺妄自菲薄?」项兮玄扬了扬冷漠的剑眉,潜藏的坏心眼顿生。别人愈想要的,他愈是不肯给。

  「不,这非关自信,我只是不忍见五王爷身旁唯一的良臣就为了这点小事而被疏远,甚或在这期间,万一五王爷出了什幺意外,你怎幺担待得起?所以为了自个儿好,你还是赶紧飞奔到王爷身边保护他才是,而我,随便派个人来看守便可,记得准时给我饭吃就成了。以我三脚猫的功夫,逃不掉的,绝不会害你违背了职责所在。」

  这囚犯信誓旦旦地保证,真能说服谁?项兮玄忖道,绝不可能会是他。

  霎时,秦飞扬扫光了桌上所有的美食,满桌子杯盘狼藉。打哪儿来的难民?

  打了个大饱嗝,嘴巴停不得的秦飞扬续道:「怎幺?何时出发?」

  「子时。」

  「这幺快!干嘛三更半夜出发?」好奇怪!虽说现在雨停了,但在没有月亮的夜里行走,多危险!宅心仁厚、心思单纯的秦飞扬,就算是敌人,也不忍见他惨死得不明不白。

  「要带你一同前去当然要避人耳目,在大伙儿都沉睡的无月夜里出发,今夜最合适。」

  「啥?」

  瞧他目瞪口呆的拙样,也不枉他费尽力气带他出门。闷太久可是会发慌的,不论是他或是他。

  ***

  那儿是乌云蔽了月,这儿却是月明星稀。透过窗棂的月光,可见床榻上人儿眉心纠结,咬破的唇瓣上干涸的血渍,怎幺用温水擦拭也擦不净。

  释尽欲望的斋昊,徒留的仅是无尽的空虚,他不后悔侵占他,他后悔的是不该以强夺的方式。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这话不知说了多少遍,不晓得是为了告诫秦飞轩抑或减少自己索求他之后的心慌?此时的齐昊被恨意蒙蔽双眼,理不清思绪。

  细看秦飞轩憔悴的脸,他根本就与女子不同,全然没有女子阴柔之气,为何自己当初会一口认定他是女子而未稍加思忖?他仍是不懂呵!

  他遗憾他不是女子,若他是,他便可藉由姻缘之名,一生留住他……他不懂,为何在知道他是男子后仍改变不了他要他的心,生平最恨他人欺骗的他,为何仍是要他?

  在秦飞轩陷于昏迷后,齐昊才展现他难见的温柔,亲自找来热水为他净身,仔仔细细地为他拭净他留在他身上的痕迹,却去不掉他是他的伤。

  后悔吗?

  瞧见他连睡梦中都不得安稳,他的确后悔了。

  但一思及他对自己的欺骗,他忍不住想伤他更深 堂堂五王爷岂容一介小民戏弄!

  为何会如此在乎平日根本不在意的身分地位?齐昊思不透。在他面前,他无法不在乎他的身分,难不成是为了使他屈服、服从于他?

  多怪异呵!收不收服这匹野马,对他而言,真有这幺重要吗?

  地疼不疼、睡得安不安稳又与他何干?为何他就是收不回放在他身上的视线,移不开脚地继续待在他房里?

  为了抚平皱了起来的眉心,齐昊心甘情愿拿自己的身躯当垫被,将他安置在怀中,轻揉他僵直的身躯,企盼他能舒适些。

  柔和的月色,平等地照射躺在床铺上的两人,什幺身分尊卑,在这一刻,一点都不重要吧。

  ***

  「飞轩,起床啰!」每回外出总是得负责叫醒秦飞轩的鲁大,急拍着他的房门。再不出发,待太阳高挂时,就太过炽热刺人了。

  「别叫了,我今天不想动身,所以咱们休息一天。」

  「什幺?」这是打哪儿来的小鬼,竟这幺和他这长辈说话!大齐昊至少有三轮的鲁大有些不满。

  若是邬魃听到,肯定不忌场合地破口大骂,但看在他是位金主、出钱大方又是秦飞轩友人的份上,他可以不和他计较。

  「因为我昨夜邀飞轩饮酒作乐,他喝太多,到现在还醒不过来,而我也头疼得要命,所以今儿个休息;让他多睡点,也好过让他在半路上难受得吐了。」够委婉了吧?

  知道不找个好借口,这些人不会听命,而且又不能以身分压他们,遂齐昊以两人身体不适为由欲打发鲁大,何况秦飞轩现在的身子确实也不适合奔波。

  齐昊当真找对了借口。他们这些粗壮的大汉虽从末见过秦飞轩喊苦叫累,但屡屡见他单薄柔弱的身子,总不忍让他受苦受难;既然他不舒服,那迟一天也不打紧,反正进度有些超前,就算迟了些再赶路即可。

  决定了的鲁大立刻前去通知其它人,好让其它人别来吵秦飞轩。

  打发走鲁大后,齐昊也转身离开秦飞轩的房间。

  在自己房里踱方步的他,怎幺也放不下昨夜被他的卤莽所伤的人。

  好不容易撑至午时,这才发现秦飞轩仍未醒来用餐,便自动自发地说要负起害他酒醉不醒的责任,径自取来食物、茶水,推开门扉,再次走进秦飞轩房内。

  在门扉被打开之际,屋内的人儿也同时清醒。

  看清来人,秦飞轩随即忍痛地转过身,不想看他。

  他竟这幺对他!好痛。

  满腹委屈的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他硬是倔强地不让它流下。

  「吃点东西吧,身子会恢复得比较快。」不懂温柔的齐昊,被欺骗的怨气未消前,口气软不下来。

  面对秦飞轩以背无言地拒斥的模样,无名的怒火再次自齐昊内心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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