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工作时再来找我。」
「简伟帆,你一定要对我这么好吗?」
「上辈子欠妳的吧!」他自嘲。
展妮露出一个充满痛楚的笑容。「那我可能上辈子有欠到倪柏翰。」
「看来妳不可能忘了他。」简伟帆慨叹。
「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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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手轻脚,偷偷摸摸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已过午夜十二点,灯一开,展妮便发现倪柏翰站在她床边的窗前,这会背对着她站立,好像已站了好一会。
展妮不想面对他,她想的是换下衣服、洗个澡,然后跳上床睡觉,一夜好眠不要梦到他。
「晚安。」她讽刺的下逐客令。
「送妳回来的是……」由他所站的位置可以看到别墅四周的所有动静,他是看到了送她回来的男人。
「你不是我爸爸吧?」她不答反问。
「那男人年纪好像不小。」
「我喜欢老男人。」
倪柏翰终于转过了身和她面对面,他的眼光充满了指责、严峻、不悦与批判,好像她是什么坏女孩,去干了什么坏事回来。
「展妮,妳这行为代表了什么?」
「不管我这行为代表什么,倪柏翰,你认为自己有资格说我什么吗?」她现在可不是之前的她,不需要小心翼翼、不需要再讨他欢心、不需要再委屈自己。「他未婚,我未嫁,有什么不可以?」
「如果妳是在报复、是在任性的伤人,那么最后受伤的可能是妳自己。」倪柏翰知道这些话八股、老套,但他能不说吗?
「不是可能,我早已经受伤,而且伤我的人是你。」展妮和他比大声。
「展妮,当时──」
「覆水难收,我不想再去回忆当时。」
「那请妳自重。」他严肃说。
「自重?!」
「妳的行为……这里是育幼院,有很多小朋友,妳必须……」他有些牵强的给她派罪名。「妳要当他们的榜样。」
展妮瞇起眼的看看他,「倪柏翰,现在几点了?」
「快要凌晨一点。」
「这是谁的房间?」
「妳的。」
「除了你、我,还有没有第三人在场?」
「没有。」
「那你觉得合宜吗?」
倪柏翰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那你是不是该离开了?」展妮站到了门边。「还是我得放开喉咙尖叫,你才肯定?」
「我有对妳做了什么吗?」
「你令我不舒服。」她从头到尾都是臭着一张脸。「倪柏翰,现在情况已经不同了。」
倪柏翰定定的看了她一会之后,缓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接着没有任何言语,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眼神和她交缠,这一刻似乎再多的话也比不上静默。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他们决裂、摊牌、把话都讲绝了之后才来这一个动作,他是想怎样?他还想怎样啊?!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房间里静得好像掉下一根针都可以听到似的,气氛令人头皮发麻。
「倪柏翰……」终于她先忍不住。「你现在到底想要怎样?」
「妳和那个男人是认真的吗?」
「如果是呢?」
「那妳的判断力和眼光需要加强。」
「你不认识他、不了解他,你只是不想看到有人喜欢我、呵护我、疼惜我。」她冷冷的说。
「展妮,如果我收回那句话……」
「你是在吃醋吗?」展妮嘲笑他。「你受不了了,终于发现自己对我有感觉?」
「妳不要得寸进尺。」
「你想追我了?」
「我只是觉得妳该自爱。」
「就算我不够自爱,你也可以眼不见为净。」
「我是为了所有的院童着想。」
「那我可以明天一早就离开。」展妮不想留话柄给他。「倪柏翰,我走,我不会留在这里成了坏的示范,这样可以了吗?」
「妳想去哪?」他不赞成。
「我去哪里看我高兴。」她很享受这种报复他的感觉,「我可以去投靠简伟帆呀,就是今天送我回来的那个老男人,他一定很乐意我去和他同居。」
「妳不准离开。」倪柏翰凶狠的说:「展妮,如果妳敢和那个男人同居的话,我……」
「你怎样?」
「不要逼我!」他警告她。
「你能怎样?」她就是要逼他。
「妳看看我能怎样。」说完,他粗暴的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是妳自己自找的……」
第九章
展妮不想表现得像是个花痴、像是她渴望已久似的,她不想被他抱在怀里,她努力抗拒他的拥抱,可是他没有把她的抗拒当回事,使得她在气愤之余,随手就抓了个东西往他的头上砸……
不知道自己是抓到了什么武器,但是当她惊恐的发现,血正从他的额角顺着太阳穴流下时,她真的呆住了。
而倪柏翰亦放开了她。
「你……你在流血。」她颤抖的说,「你流血了!」
他伸出手指去沾了沾那热热、黏黏的液体,未有任何的怒气,只是看着她。
「我不是故意的。」她快哭出来了,这会才知道自己的手中还拿着凶器──陶瓷娃娃,她马上松手往地上一丢。
「妳满意了吗?」他轻声问。
「你该去看医生。」
「不会死人吧?」
「倪柏翰,是你逼我的。」
他扯下了嘴角,目光炯然。「展妮,我没有逼妳,我只是……是妳在逼我,祸首是妳。」
「那我说了我走。」
「不准!」
「你……」她一向没有乱摔东西的坏习惯,但是他却一再的刺激她,像是这一会,他又害得她想要拿更致命的东西K他。「我们可不可以别再说这些,你还在流血。」
「我不在乎。」
「让我帮你止血。」展妮实在看不下去他那鲜血直流的样子,显得她好像是什么疯狂杀人魔似的。
「妳想帮我?」倪柏翰瞅着她。
「血还在流……」
「好,我让妳帮我。」说完,他马上抓住了她,没有给她任何的心理准备,倏地狠狠的吻她,不管她是不是已准备好要接受他。
他惩罚似的吮吸、啃咬着她的双唇,舌头在她的口中翻搅。
由意外、震惊到屈服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但是当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唇之后,她只有一种羞愧的感觉。
「你……」她……还是投降了。
「妳的脸上也有我的血了。」他笑着说。
「你一定要这么折磨我才甘心吗?」
倪柏翰还来不及回答,顿时他忽然觉得四周好像有乐声响起。那轻快、美妙、令人浑身舒畅的乐声,是怎么回事?
展妮的反应却不同,她无法再在这里待下去。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真的无法再面对他。
「倪柏翰,我明天……不!天亮就离开。」她无比坚决的说。
「妳敢这样就走?」
「如果你敢逼我留下,我、我死给你看。」
「妳不会这么幼稚、荒唐。」
「与其生不如死,我干脆死了算了!」她嚷嚷。「为什么在我都死心、放弃了之后,你才要来撩拨我、逗惹我……你凭什么这么耍我?」
「我没有耍妳。」他大吼。
「那就让我走。」她平静的说。
「展妮!」他对她咆哮,「妳可不可以忘了我说过的话?」
「太迟了!」她高声吼叫,不管是否会吵醒院童,「你说这话太迟了。」
「妳在发什么疯?我又没有结婚,妳也还是未婚,哪里迟了?」他问她。「妳搞清楚状况没?我们两个都是单身,我可以……如果我想,我可以娶妳。」
展妮听了没有高兴得跳起来,反而是更加的失望、更加的不堪、痛楚。这种好像施舍,给与的婚姻,她才不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