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姑娘,冷冷没有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不管是不是误会,既然你说你不是非得和东方公子成亲不可,那么你就不要和他成亲!我相信如果你坚持,东方公子绝不会强人所难!如果你不是在对我耀武扬威,那么就证明给我看啊!」
「冷冷没有必要向你证明什么。」东方休阎飞身落在骆冷冷身边,冷漠的望著许柔柔。
「东方公子,柔柔只是……」许柔柔一惊,脸上的神情一转,变得泫然欲泣,柔弱堪怜。
她的转变让骆冷冷惊讶的大开眼界,不过她只是默默的望一眼东方休阎,接著便转身离去。
「冷冷,等一下。」他抓住她,不让她离开。
「我想你该好好的和许姑娘谈谈,毕竟她身上还有你赠与的翔龙戏珠玉佩。」
骆冷冷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该死,她为什么要说出这种像是在吃醋的话来?
「翔龙戏珠?许姑娘,那不是东方送与令尊的寿礼之一吗?原来令尊转送给许姑娘了?不过翔龙戏珠豪迈不羁,下太适合姑娘家佩带。」东方休阎脑子一转,就知道许柔柔编织了什么谎言,三言两语便间接的对骆冷冷解释清楚。
许柔柔尴尬的一笑,「东方公子,柔柔前来只是想知道,家父寿宴当日你为何没有出现?东方公子明明答应柔柔会到的,你可知道柔柔盼你盼了多久……」
「许姑娘,东方有事缠身,一时无法分身,不过也已备礼送往,许知府也能体谅,就不知许姑娘何以还专程前来东方府质问了。」
「不,不是的,柔柔只是想知道原因……」
「原因就是东方忙著让佳人点头下嫁,忙著筹备婚礼,不知这答案许姑娘满意否?」
「我……我只是……为什么是她?难道……难道我就不行吗?」一片痴心无人惜,许柔柔哽咽地低诉。
「许姑娘此言可要折煞东方了,许姑娘贵为知府千金,东方一介平民百姓,高攀不上,也从未做此妄想。」
「你……你太可恶了!」许柔柔碰了一个软钉子,一跺脚,哭诉的奔离。
看来守在外头的知府家丁又要遭殃了。
「总管,送许姑娘回府。」东方休阎眼睛盯著骆冷冷,嘴里吩咐著,看也没多看一眼伤心奔离的许柔柔。
「可以放开我了吧?」骆冷冷淡淡的说。
「你没有话要说吗?」东方休阎没有放开她,反而将她带到荷花池畔,他已经很久没踏进这里了。
「你很无情,虽然你的话句句客气,可是却非常无情,」她说出自己的感想。
「你就只有这些话要说吗?」
「你想要我说什么?」骆冷冷反问。
「譬如说,你告诉许柔柔的话。」
「你指的是哪一句?」她虽然说得不多,但是还是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句。
「你说你不是一定要和我成亲不可,这句话是认真的吗?」东方休阎一脸深沉的瞅著她。
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骆冷冷只好点头,「没错,我是真的这么认为。」
东方休阎的脸变得非常阴沉,「很可惜,你非得和我成亲不可!这是我练笑邪双经的条件。」
「我知道。」感觉到他似乎在生气,可是她却不知道他为何生气,不过她依然实话实说。
「纵使不愿意,你也非得完成你师父的遗愿,是吧?」东方休阎放开她,冷漠的说,为了这个遗愿,她可以不用成亲就献身给她师父指定的人选,如果今天这个人选不是他,她依然会这么做,这个认知让他的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没错,这是我欠师父的,只不过我作梦也想不到……你竟然要和我成亲,这种事,我想都不敢想……」
东方休阎微微一愣,她的意思是……
「我不懂,你到底是高兴和我成亲,还是不甘愿?」他被她搞迷糊了。
「我怎么会不甘愿呢?只是怕你最终会后悔,会……」
东方休阎的心情蓦地大好。
「心甘情愿就好,其他的,就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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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柔山庄里,东方休阎带著骆冷冷前来探望徐敏柔,顺道报告亲事。
当骆冷冷在卧房里为徐敏柔看诊,并被留在里头说些女人之间的体己话时,铁正也和东方休阎来到院外。
铁正望著池子里盛开的荷花,久久,才转身面对东方休阎。
「恭喜。」
「谢谢。」东方休阎淡淡的一笑,在铁柔山庄,他防备的面具依然戴著。
铁正望著他好一会儿,复又回身面对一池荷花。
「骆姑娘是个好姑娘,敏柔听到消息的时候真的非常高兴,今天你们又专程前来向她报告亲事,她就更加欣慰了。」
「冷冷坚持,我也就顺著她的意。」东方休阎依然淡笑。
「东方公子,铁正有一事请求,请东方公子成全。」
「铁庄主言重了,东方何德何能,怕是有负铁庄主的请托。」东方休阎客气的回答。
「唉--」铁正长长的一叹,转身面对他,「我真的很抱歉当初就这样丢下你,但是敏柔是无辜的,她一直一直求我,拖著孱弱的身子,拖著那一口气,-直求我带你一起走,可是我没答应她,是我的私心,我不想她再和东方这个姓氏有任何瓜葛,在东方府里的日子对她而言,是一场恶梦,但是……」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铁庄主又何须再去提起,铁庄主不让她和东方这个姓氏再有牵扯,那往后东方便不会再踏进铁柔山庄一步,铁庄主请放心吧!」
「不!东方公子误会了,铁正只是在叙述当年的心情,那纯粹是铁正的私心,但是敏柔不同,她一直惦记著你,从没忘记过,每年,随著四季的更迭,她总是会为你裁制新衣新鞋,想像著你如今长多高、长多胖,一年一年从不间断,她曾多次央求我去探望你,如果你过得好,她才能安心;如果不,她希望我将你带出来,她的身体不宜远行,所以我每次都欺骗她,我说你过得很好,可事实是,我从没去探望过你。」
东方休阎漠然的望著随风轻摆的荷花,「人不在身边,做那些衣裳……矫情了吧!」
「东方休阎!」铁正怒气微扬,不过想到徐敏柔,又将它压下,「那是一个做娘亲的思念,唉!你嘴上说你原谅了她,可是心底却依然怨怪她,纵使你已经知道她的身不由己,但是依然认定她不该抛下你,那么,东方休阎,是不是当初要她死在东方府里,你才会认为那是对的?」
东方休阎一震,是啊!他在想什么?在执著什么?当初不走,就是死路一条,而走了,他却又……
当真希望她宁死也不许抛下他?
当初如果她死了,他的生活就会过得比较好吗?没有抛夫弃子的理由来虐待他,他相信那些女人依然能够找出百来个名目凌虐他,那么,他在怨怪什么?
无声的一叹,东方休阎至此真的放下了。
「这池荷花是敏柔最喜欢的地方,当初建这荷花池,也是因为敏柔的坚持,你不觉得这荷花池有点眼熟吗?」
东方休阎此时才发现,的确,这荷花池有点眼熟,就好像--
东方府后院那座荷花池!
那个地方,是他们母子生活了六年的地方。
「铁叔。」东方休阎轻唤。
铁正惊喜的望向他,不是铁庄主,是铁叔?!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