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要留下了。”凯儿毫不考虑的说。
楚邑帆静默的望著她,接著指著屋内,“右边有间空房,你就暂时住那儿好了。”说著,他便提起她的行李走到那间房间,在离开前丢下这么一句话,“你也累了,先歇一会儿吧!”
凯儿不希望他就这么离开,忍不住奔向他,用力抱住他的腰身,“不要走……我根本不累,不想休息,陪我说说话好吗?”
别看她笑口常开、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她离家出走可是鼓足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她内心好矛盾、好害怕,只想和他在一起,她不要他的安慰,只求能依偎著他,感受他的体温、心跳,她就心满意足了。
她紧抱在他身前的小手不停抚摸著他的胸膛,让他忍不住转身霸住她的身子,心烦意乱地用力吻著她。
慢慢地,他掰开她的小手,锐利的眸子望著她,“你来找我只是为了这个吗?”
“什么?”凯儿抬起尚挂著泪雾的大眼。
楚邑帆一对黑瞳直直凝视著她的懵懂大眼,久久才咬牙生冷地说:“对不起,我其实并不爱你,你可以回去了。”
他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是费云孙子的事实,就算真的是,他也不会认他那个无情老鬼。但即使他恨费云,也不能再与自己的亲妹妹有所感情牵扯,更何况在日本,他已经对她……
只要一想到这儿,他便痛恨起自己,如今他居然还会为她的肢体碰触所迷乱,更是不应该。
仅有的办法就是让她离开他,这才能让她安全,不受他兽性的攻击!
凯儿震愕地瞪著他,拚命摇头,“不,我不相信,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相信你不爱我。”
“不要太自以为是,从一开始我只认定你是位有钱千金,所以想陪你玩玩,尝尝千金大小姐的滋味是不是特别甘美。”为了逼她回去,他故意对她施以放浪的笑容、放肆的言语。
凯儿又怎能相信才数日不见,他就变了个人呢?
“这不是你会说的话,绝不是!是我爷爷逼你说的是不是?”此刻,她就像被秋风扫过的叶子,已摇摇欲坠。
“不是。”他很沉著的回话。
凯儿深吸口气,“我都已经离家出走了,现在你才要赶我回去,我不要。”
“你——”
“不管你爱不爱我,我就是赖定你了。”她用力坐下来,抿紧唇,含泪凝睇著他,心底有著无限困惑与失望。
楚邑帆先是被她的傲气给震住,跟著激狂大笑,“行,如果你就是喜欢跟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在一块儿,那我也拿你没办法。我要出去一下,你如果想离开的话,就请将大门带上。”说著,他就直接走出房间。
凯儿失神的坐在床上,怔茫地望著他消失在眼前的身影。
突然,她的胃像是翻了个跟头,抽得好紧好紧,痛得她俯下身,痛哭不已。
楚邑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是日本那个温柔备至的男人?还是现在这个无情邪恶的男人?
她该怎么办?如果他一直这么狠心对待她,她还有信心和自尊继续待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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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凯儿不见了!这是哪时候发生的事?”费云在接到管家王叔的电话后,立刻从公司赶了回来。
“中午。”王叔挥著汗,“我到后面吃饭休息时小姐才不见的,而且王嫂进她房里查看,她还带了一些衣服离开。”
“这丫头,愈来愈不像话了。”费云老眉深锁著。
“老爷,该不该报警?”王叔已经到处找遍了,就是没有她的踪影。
“不必,我猜得到她是去哪儿了。”费云抿紧唇说。
“小姐在哪儿?我立刻去接她回来。”王叔听他这么说,立刻放下一颗纠结的心,已迫不及待想前往。
“暂时不用,她不会有危险的。”虽然他不了解楚邑帆,可他相信在他得知凯儿极可能是他的亲妹妹之后,是不会伤害她的。
不过,目前他必须确定的是他到底是不是淑华的儿子、费家子孙。
“老爷!”王叔不解地看著他。
“有件事我要你去调查一下。”费云坐了下来,眯起眸说:“你还记得淑华吗?”
“少奶……呃……我记得。”王叔急著开口,差点说了下该说的话,希望老爷别生气才好。
“那你也该记得,当初她离开时已怀有身孕?”费云又问。
“当然了,老爷在小姐出生后就一直派人找寻他们母子的下落,但是音讯全无。”王叔眸子一瞠,“老爷!该不会已有了他们的消息?”
费云点点头,“凯儿在日本认识的男人很可能就是我的孙子,所以我要你帮我调查一下,我要确定他的身分。”
“好,我立刻去。”如果这男人真是费家子孙,那老爷也不会再有遗憾了。
“有消息立刻告诉我。”
“我会的,只是事隔多年,可能要快不容易。还有,我必须要有他的基本资料,这样查起来会迅速点。”王叔补充。
“资料我会给你的。”费云揉揉眉心,脸上有著难以消除的疲累与憔悴的线条。
“我明白了,是不是小姐现在跟他在一块儿?”
“对,他因为气我赶走淑华,才来报复我,因此想对凯儿下手。”费云看著王叔,“我已经告诉他,他与凯儿之间可能的关系,他应该不会伤害凯儿的。”
“那就好,我真想认识认识他,如果他真是少爷,就太好了。”看样子,王叔比费云还兴奋,“到时候少奶奶可以回家,咱们费家就热闹了。”
事实上,当年他是站在少奶奶淑华那边的,但是老爷的决定不是他能改变得了,只好陪著老爷当恶人,这事至今都纠缠著他的心呀!
“淑华已经去世了。”费云轻皱起眉,可以看得出他也活在深深的悔恨中,只是向来个性强硬的他不容许自己表现出悔意。
“什么?!”王叔吃了一惊。
“就因为她死了,那孩子才会找上我,但奇怪的是淑华竟然告诉他,他是她捡来的,所以这事有很多疑点,我一定要赶紧弄明白。”费云眯起老眼。
“是的,老爷。”王叔明白老爷心急,于是急急退下去办他该办的事。
费云站起,走到窗边,仰首看著天边晚霞,喊著儿子的名,“费鑫呀费鑫,请你要保佑凯儿,也期望楚邑帆真是咱们费家的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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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儿在屋里等候了一夜,凌晨时分才见楚邑帆喝得醉醺醺回来。
“邑帆,你怎么了?”她赶紧冲过去扶住他。
“你别碰我。”他用力将她一推,“给我站远点。”
楚邑帆熬到天亮才回来,就是为了逃避她那股水媚、憨柔的诱惑力,可没想到这小妮子居然彻夜未眠。
她摇摇头,“不行,我才不会被你激怒呢!你都醉了,我不能不管你。”说著,她就奔进浴室,为他拧了条热毛巾。再出来后,就为他拭了拭脸上的汗水和酒气。
“你为什么这么烦?”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怒目瞅著她。
“我是烦,就看你要拿我怎么样?”凯儿蹙起眉,虽然心匠涌上的是疼痛,但她仍坚强微笑著。
她已是付出一切在爱他,就不会这么轻易被他的无常打倒,除非他让她死心,想尽办法让她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