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览她的容颜,近看她的右眸宛如秋水明光,小巧琼鼻不算很低,绛唇水艳得让人想掠夺。
她真美!
他的唇停置在白嫩小耳前。
「公主,妳要仔细听好,微臣只说一次。」
柔语伴随温热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窝,让她敏感地耸起右肩。
「你……你快说吧!」那种感觉像一股暖流自耳边窜入。
剎那间,竹雪寒飞掠住双唇,猛舌闯入她的小嘴里,击缠小巧的丁香舌,又贪婪吸吮她口中的甜津,双手分别扣在她的腰侧,让她闪躲不得。
「唔……」
月芽想反抗却不成,只能任他轻薄。所有斥责到了口中,全被强舌打回,只有破碎低吟还可分辨。
竹雪寒的舌好像有魔力,她觉得魂魄在强力的攻缠下,被吸走了些。全身弥漫着电流般的畅快,她不敢相信这种快感,直觉想到一定是他又做了什么,吸走她的魂魄。
好一会儿,竹雪寒才放开怀中的无力娇躯。
「公主,妳可听清楚了?要不要微臣再说一次?」她好香,就连小嘴里的甜津都有股香气。
刚才抱着她的触感流连在脑海不去。
「你……你竟敢……」月芽想大声斥责,却不知该如何骂,要说他轻薄她,那太丢人,她说不出口。
「吻公主吗?哈哈哈,公主好香啊!」他很轻佻地笑着。
「本公主听得很清楚,不必再说一次。你说的谣言,本公主可以明白告诉你,那是真的!本公主从你进宫那日起就开始讨厌你,要嫁给你不但不情愿,而且备感委屈!」不甘被捉弄,她恨意极深的道出不满。
但心底又有股贪恋,毕竟方才的滋味是从未有过的畅快……
她是怎么了?怎么喜欢上被他轻薄的感觉?
「唉!微臣总算明白,原来公主憎恨微臣五年。好吧!微臣自知在此会惹公主生气,微臣还是离开吧!」竹雪寒转身离去,笑意像雨后春笋般冒出。
亲到希冀已久的唇,他当然想开怀大笑,还亲口钓出她的想法,让计划又逼近一环,他当然也要开心。
月芽抚着微肿的唇,惊讶他不留恋的离去,怎么她的心口有种刺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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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婢带来一个消息,说皇上有要事请月芽上赏星楼一趟,而且要独自前来。
书海御楼离赏星楼很远,还要走上百级阶梯,等她到达视明台时,体力已近透支,双脚麻痛。
看到盛渊皇凭栏赏星,背对着她表情不明;旁边站的人则是阴魂不散的竹雪寒。
当他看见她来了,唇畔勾起一抹无人会意的笑容,还悄悄招手叫她过来,她不禁感到不安。
「参见父皇。」
「皇上有令,请公主过来吧!」蓦然,他换上一副哀戚神情,像在心痛什么。
月芽被父皇的反常、竹雪寒的骤变吓得沁出薄汗。她的每一步都踏得举步维艰,因前方有令人恐惧的气息。
虽惊怕,她走至盛渊皇面前时,仍不忘瞪竹雪寒一眼,不让他发觉她的恐惧。
「月芽儿,妳是不是不满意朕的赐婚?」盛渊皇的声音异常冷峻。
「没……没有啊……」
事情已经传到父皇耳中了?是谁?是谁要这样害她?她心慌得双眼乱窜,不经意扫到竹雪寒身上,当下她就全明白了!
「父皇,请别听他乱说,他不安好心眼,故意中伤月芽--」
「住口!朕都还没说是谁,妳就不打自招,这让朕更相信竹太傅所言不假!」他是一国之君,谁敢不服从他的安排?偏偏最疼爱的月芽不服他的赐婚。
「皇上,请别责怪公主,微臣冒死请皇上另觅良婿,不是要让月芽公主不开心,而是希望公主一辈子开心。是微臣高攀不上公主,惹来公主的不满……」竹雪寒适时火上加油,神情哀戚还藏有三分得意,不过只有月芽看得见。
「你的条件非常高,是月芽儿太任性,不但不珍惜,还在书海御楼责骂你,朕不会让你受委屈。月芽以前就有污蔑你的不良纪录,朕早该察觉,月芽的任性并未随着年龄增长而改变,她还是一样……」让他痛心。
连父皇都倒向他,月芽此时的心情如履薄冰。
「父皇,别听他胡说,他是故意的!而且他还……」遭他轻薄一事,月芽怎么也说不出口。
盛渊皇终于正视她,但神情阴鸷。
「妳太让朕失望了,做错事还不知悔改,朕不想再听妳说话!妳不肯依朕的意思嫁给竹太傅,朕就将妳禁足在寂沉筑,不让任何人接近妳。妳哪天想通了,真心要嫁给竹太傅,就哪天才出来。」
寂沉筑是比冷宫还可怕的小筑,每个被关进去的人都挨不到几个月就自杀,因为那里安静到只听得见风声,宛如与世隔绝。
无情的宣判彻底打击月芽,但她未因此而沮丧,反而激发出倔强的性子。
「既然父皇要将月芽隔离人群,月芽也不敢违抗,但要月芽拿终身幸福换取自由,月芽宁可孤独到死!月芽现在即去执行父皇的命令,月芽退下了!」她气得扭头就走。
盛渊皇做此决定也只是一时气愤,不是真的想隔离月芽,要是她肯当场让步,为人父亲的他一定不会这么狠心。
「唉,月芽儿,妳何必这么倔呢?」
月芽的倔强和固执是遣传了自己,盛渊皇百感交集?
「皇上,是微臣不好,若非微臣多嘴,也不会衍生这般局面。」
月芽被隔离在寂沉筑,是竹雪寒预期的结果。他的几句话就达到目的,不但让盛渊皇对月芽的信任少一大半,也达到他要的效果。
竹雪寒在心里绽放邪笑,表面上还是维持自责的神情。
「这不关你的事,是月芽太任性,关她一、两个月也许她会回心转意,你仍能和她完婚。要是你将来娶了她,要比朕还严厉的调教她,不能让她再任性下去。」
自己最疼的女儿,他实在不想对她太严厉,今天的处罚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如果仍除不去她的任性,只好将这个责任丢给足智多谋的竹雪寒。
「微臣会尽力,请皇上放心。」他的唇边勾起一抹诡诈。
小月芽虽然看出他有目的,却太单纯,才会步入他设下的陷阱。
他只要略施小计,不但会让她受众人孤立,还能让她被关在寂沉筑里,就算小月芽想揭穿他的假面具,也不会有人相信她了。
「雪寒……有空……有空多去看看她,看看事情能否有转机……」
本希望让竹雪寒多去看月芽,她能因日久生情而爱上他,但月芽这么倔,只怕会弄巧成拙。
「微臣会的。」盛渊皇给他能见小月芽的特权,他得好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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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天来,月芽被隔离在小筑里,过着寂寥无声的日子。她坐在石阶上目光涣散,手里无意识地玩弄芒草。
唯一能见得到的人,就是每日按时送一大桶水来,让她可以沐浴的人,但就是不肯和她说话。
这种日子她才过三天,就快被逼疯了,难以想象这样过一辈子……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愿低头,死都不嫁给竹雪寒!
由于太闷,在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她想理清头绪,却陷入胶着。
他这样陷害她,她怎么没有一丝恨意,反而心口像被利针狠刺了一下?
要是他真的喜欢她,为什么要这样害她?要是她真的恨他、讨厌他,为什么没有一丝恨意,反而有种像是被背叛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