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医师返国之後,见过丁小姐了吗?」
大家挤成一团,争相发问。
「关於这些事关个人隐私的问题,不便奉告。」该说的他都说了,不该谈的他一句也不会泄漏。
成濬健臂一挥,长腿一迈,飞快地走向医学大楼後方的新办公大楼,那群记者也在稍後被挡在保全严密的大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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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濬抵达新办公大楼後,就直接搭电梯上楼,准备要去见丁董事长。
想必急著要拿到「医学报告」的丁董事长,现在正等著他出现吧?!
不知丁董事长现在的心情如何?
丁董事长一定以为他和丁蔤蓎这件婚事只要一拖久,最後就会无疾而终了吧?!要是老人家真的这样想,那可就错了!因为他绝对不知道他对蔤蓎的感情有多坚定。
虽然他们两人是经由相亲宴见面认识,虽然他们交往的时间并不算久,虽然他们的婚事带了点商业联姻的意味,但他到底是爱上了蔤蓎,更是打定主意非她莫娶!
电梯在稍後抵达,然後滑开。
成濬俊飒挺拔的身形踏进宽敞气派的办公室内,一名美丽大方的女秘书马上从桌前起身,恭候他的大驾光临。
她叫倪艳,人美身材棒,头脑又精明,工作能力很强,自从在英国某知名管理学院毕业後就回台进入「圣利思医院」任职。
年轻貌美的她,目前是医院内所有单身医师争相追求的对象。
「你应该就是成医师吧?请进,丁董事长已经等你很久了……」她率先走到他的前方,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恭请他进入。
在这之前,她从未见过成濬本人,今天他的出现,出色的外型立即吸引了她的目光,令她「惊为天人」!
「谢谢,我等丁董事长拨空见我,也等了两年之久。」成濬对这位美丽又年轻的秘书潇洒一笑。「我很感激倪秘书这次能这么快速替我通报,并特别安排时间让我见到丁董事长,真是太感谢你了。」
踏进董事长办公室前,他不忘对这位做事极有效率的秘书表达他内心的「感激」。
成濬的话让倪艳的脸蛋浮上几分羞臊和尴尬。
她害羞是因为成濬的笑容太过迷人,让她心儿怦怦乱跳;而令她尴尬的是,这两年来,每回成濬从澳洲打国际长途电话来找丁董事长,都是被她给挡掉的。
「哪、哪里,不客气……」这两年来,她都是遵照董事长的指示挡掉他的呀,又不是她故意要这么做的……
她轻轻将办公室的门带上,让厚重的办公室门板掩去她的尴尬神色。
成濬进入後,倪艳坐回原位,耳边响起由董事长办公室里传出来的对话声——成濬的声音低沉浑厚且充满力量,他似乎正在努力的为自己争辩什么,语气显得非常的强势与坚持。
倪艳望著那扇紧闭的门板,头一回在工作时间陷入了失神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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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丁蔤蓎顶著一头乱发,一身邋遢地窝在沙发上,手里剥著一颗又一颗的糖果,往小嘴里塞。
成濬昨天离去前丢下的那句话,是害她整晚睡不著的主要原因。
他说他很快就会和她再见面的……
呜……相较於他的急迫,她可是一点都不想和他有所瓜葛啊!
两年前,她虽然和他交往过,不过那毕竟只是初步的交往,她对他认识其实并不深。
要不是老爸和几位世伯坚持他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对象,又对医院未来有极大的帮助,甚至有能力继任院长,足以担起管理医院的重责大任,她才不会儍儍的在还没培养出浓厚的感情时就答应跟他先订婚。
当年的决定实在太草率了,要不是因为她刚好要帮老爸拿一些资料给他,并因此在他的住处附近看见他对女人施暴的那一幕,她现在恐怕已经嫁给了他,并且成了婚姻暴力下的受害者。
一想到自己极可能陷入悲惨的命运,她就一阵颤抖。
「啾啾~~」门铃恰巧在这个时候响起。
「哇喔~~」丁蔤蓎立刻从沙发上惊跳起来,一颗糖果被她给吞了下去,噎在喉咙。
是他来了吗?
丁蔤蓎细白的小手用力拍著胸脯,试图将糖果吞到肚子里去。
这么快?!
用力拍拍拍,险些气绝的她好不容易咽下了糖果,然後才一脸惊怕地跑到门前,小心翼翼地趴在门板上,眯起一眼,透过门上的监视孔看向外面——
一张等得不耐烦的俏脸映入她的眼帘。
是她的邻居,那个即将嫁给商界名人冠惟鑫的巩恬心小姐。
丁蔤蓎一见来人不是成濬,马上唰地把门拉开。
「恬心,你怎么有空回来?你不是已经搬家了吗?」
在她陷入一片恐惧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能够陪她说话的朋友,而巩恬心现在出现的正是时候。
「啊——」可当丁蔤蓎把门拉开时,巩恬心却吓得往後退了一大步,还放声尖叫。「你你你……你是谁?怎么会在蔤蓎的屋子里?」
这样一个邋遢的女人竟然闯入有著极重洁癖的丁蔤蓎家,要是被丁蔤蓎发现了,她不气晕才怪!
「我要打电话报警,叫警察来抓你——」
丁蔤蓎伸手抓住恬心拨打手机的小手。「恬心,我就是蔤蓎呀!」她只是没梳整头发、没化妆、没穿时髦洋装的丁蔤蓎啦!
「你是蔤蓎?」恬心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前这个自称是「丁蔤蓎」,却又披头散发的女人。
「要不要我拿身分证给你看?」丁蔤蓎拨了拨她凌乱的长发,用手将头发抓束起来,露出她清妍的脸蛋。
怎么一个人没化妆跟有化妆差那么多?
平常注重门面的蔤蓎,看起来美艳动人,但眼前这个顶著一张素净容颜,穿著随便的蔤蓎,活像只是个二十岁的女孩子,脸蛋上还有著几分稚气未脱。
「不、不用了。我想我看得出来,你是丁蔤蓎本人。」巩恬心收起手机,一脸纳闷的被丁蔤蓎迎进她的屋子里。
桌上胡乱丢了一堆彩色糖果纸,没整理。原本该整齐摆在沙发上的抱枕也被随意丢在地上,散乱一地。
巩恬心在坐上沙发前,又回头看了眼;她必须再次确定一下,她身後那个女人是不是洁癖过了头的丁蔤蓎。
「呃……蔤蓎,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看出来了?我的确是受到相当严重的刺激啊……」丁蔤蓎无力地瘫软在单人沙发上,素白小手掩面,语气哀怨又无助。「恬心,你能帮帮我吗?」
「朋友有难,我当然帮啊!」听见丁蔤蓎如此哀怨的语气,巩恬心不觉同情起来。
想当初她面临被告的命运,还不是丁蔤蓎替她出了馊主意……不,是出了好主意,才让她得以顺利脱险,并且还幸运掳获了冠惟鑫的心呢!
「恬心,你真够朋友!当初你来找我周转现金时,我却没能适时对你伸出援手,真的对你好抱歉喔~~」丁蔤蓎激动得红了眼眶,跑到巩恬心面前抱住她。
「没、没关系啦,那件事已经过去了,甭提了。」
巩恬心忍不住又再次怀疑起来,现在这个抱著她又一脸无助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向来独立精明的丁蔤蓎?
「你快告诉我,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好……替你想想办法呀!」天知道她能有什么办法可想,但话都已经说了出去,要是再收回来的话,似乎又很不够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