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这件事,他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愤恨。
他真的不明白,两年前正准备要举行婚礼的两人,为何会突然被迫分隔两地?而她也在他调职离台的那一天起,失去所有联络的讯息。
他知道是她要求老爸在调职文件上动了手脚……是谁告诉他的。
丁蔤蓎惊骇地望着他精锐的眼眸。
他既然知道了,那他……绝不会放过她的!
丁蔤蓎,你惨了!你将成为屈服在暴力份子手下的下一个牺牲品了……
一颗惊恐的眼泪滑下香腮,丁蔤蓎在成濬的眼前,恐惧得哭了。
成濬近乎咬牙切齿地问:「你哭什么?干么看见我就一脸恐惧的表情?」他蹲下高大的身形,凛着可怕的俊容,勾起她尖润的下颚,俯近她质问道:「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连续丢出三个问题,他阴沉的神情瞬间转为沮丧和困惑。
宽阔得不可思议的肩膀也在瞬间垮了下来。
「拜托……求求你……别、别……动手打我……」丁蔤蓎泣不成声地哀求他,她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你求我别动手打你」成濬浑身僵住。
「求你……不要打我……」她惊骇地直往后缩去,水面下的娇胴微微抖着。
她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跟他出现后她所显露出来的恐惧感,并且落荒而逃的反应有关系吗?
成濬俊眸一凛,展臂将她从水中抱了起来,大步走向房间。
「你要做什么?」他的举动让丁蔤蓎惊怕地拔高嗓音,她光裸的娇胴在他的怀中僵成化石。
「我们得好好谈谈。」
他丢下冰冷而紧绷的一句话,抱着她阔步踏出浴室,任由她香躯滴下来的水,湿了他的衣物和整片昂贵的地毯。动作轻柔的将吓僵的丁蔤蓎搁在床上,他转身再度进入浴室,拿来浴巾盖在她光裸的粉躯上。
她如此一丝不挂的活色生香,在在挑逗着他的男性感官。从他踏进浴室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浑身欲火奔腾他想要她,他要一次补满分开两年来的思念,很想很想。
但是在他们之间的问题还没获得解决之前,他不能碰她;因为这样强行的占有,只会让他们之间存在的这道问题变得更加严重而已。
隔着一条浴巾,他上了床压覆在她的身上,稍稍慰藉了他对她的渴切。可是当他钢铁般的健躯碰触到她的胴体时,他感觉身下的她更僵硬几分。
「你为什么怕我怕成这样子?我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害怕?」
成濬在心中无声地叹气。
「蔤蓎,我从来没有对你有过暴力相向的举动,为何你会一直叫我不要动手打你?这其中,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什么?」
「我……」面对他恳求似的呢喃,和他痛苦难抑的神情,丁蔤蓎傻了。
睁着美眸,她心慌的不晓得该不该把自己亲眼所见,但却一直隐藏在心里的那件事说出来。
说了会不会触怒他?他会不会气愤难休地对她动手呢?
「我相信你突然要你父亲把我调职,又存心与我失去联系,必定有原因!今天我一定要你说个明白,要是你执意不说,我们就在这张床上耗一辈子,直到你吐实为止」。
薄唇吐出的,又是一句可怕的威胁。
他会一再地威胁她,也是出于逼不得已。对于她突然与他失去联络的举动,他足足想了两年,但任凭他想破了头也依然得不到答案。
在澳洲进行医学研究的同时,他曾一度想返台回来找她,但几次申请请假返台,全都被研究单位给拒绝了。
他在澳洲待了整整两年,也就这样整整思念了她两年,想她想得都快要疯了……
但她呢?在他好不容易取得了研究成果返台,在他费了一些时间找到她之后,他见到的却是她的逃避、她的恐惧,而非她对他的思念……
抓着浴巾的小手,紧张地握成了拳。「你下床去,让、让我把衣服穿回来,我、我就说。」
「你的衣服都湿掉了,怎么穿?」好不容易才扎实的将她抱个满怀,他下床的意愿不高。
「我的纸袋里有……新的衣服……」她惶惶然嚅动粉唇。
「纸袋在车上,车子停在地下室,我懒得下去拿。」他拒绝,并试着用轻柔的语调平缓她紧张僵硬的身子。「我不会计较让你穿我的衣服。」他提出另一个可行方案,方便又省时。
「我不……」丁蔤蓎骇然。
「不穿就甭穿了,我一点都不介意与你这样面对面亲密的谈话。」他用炽热且别有涵义的眼神望着她。
她别开眼来,恐惧依旧。
他扳回她的脸,亲昵地用他性感的唇贴上她泛白的小嘴。「看着我,我必须知道你离开我的真相。」
她的唇竟然抖了起来。
「不要这样……」他在碰触到她唇瓣的瞬间,一声叹息从喉间发了出来。
她到底在怕什么?
「求、求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需要静一静,才能跟你说……」她颤抖地哀求他。
深眸一闭,咬牙起身大步离开房间。
「我下楼拿你的衣服,你换好后,我们再来谈。」他终究还是被她那可怜兮兮的哀求声给打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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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我动手打女人?」低沉紧绷的声音在客厅内回荡,成濬俊朗的眉宇间,扯起一个死结。
他的神情阴霾,全都因为那个坚持半身隐在房门后的丁蔤蓎所造成的。
他一直理不清的疑惑,在这一刻真相大白。
她说,两年前的某个晚上,她临时有事前来他的公寓找他,却在经过大楼外的小巷口时,看见他怒气冲冲地拖着一个女人,一路拖进暗巷内动手殴打。
她看见他对女人施暴。
该死!虽然他性子火烈,但老天明鉴,他可是从来没动手打过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欸!
「嗯,我亲眼看见了……」迟疑微颤的娇嫩嗓音,从另一端飘来。
成濬阴锐的目光锁定在丁蔤蓎的身上。
她换了一套洋装,粉嫩的颜色和性感的样式很适合她,她美丽动人,露在空气中的粉臂和美腿,以及踩在地毯上那双白晰纤足,都极为挑逗人心,但绝美脸蛋上那布满惧意的惊恐表情却让成濬想抓狂!
「在晚上十一点钟,光线不足的小巷内,你如何能确定我打的是女人?」
「她留长发,还、还穿洋装……」他的目光太吓人,丁蔤蓎几乎已被门板掩住的身子,又往门后缩了缩。
「她穿洋装?留长发?」成濬眯起了眼眸,神情阴沉不定。
「虽、虽然光线不良,但是我……我真的看见你揍、揍了她!」
因为性子刚硬,动手教训人的纪录不下十次,更何况这还是两年前的事,他记不得太多……但是就在他努力回想的时候,一个微弱的影像飞进脑海中。
被他拳头伺候过的人,的确有个爱打扮成女人的变装癖男子,那是他的家族中某个品行顽劣的堂弟,那人渣老爱打着他好不容易在医界闯出来的名气在外招摇撞骗,破坏他的名声……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会让他和这位堂弟结怨很深。
两年前的那一晚,他在返家途中正好遇见了堂弟,于是就逮住机会冲过去,揪住这个正巧变装成女人、准备过马路的恶劣堂弟,然后将他一路揪进一旁的暗巷,并且因为止不住的怒气,发狠地赏了他好几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