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半山崖上,除了月色,四周漆黑如墨。
山崖底,坠下的车子猛然的焚烧着。
「黎?黎?醒醒。」杨仲堪先清醒了,他小心、轻柔地摸索检查朱雨黎的全身,欣慰地发现她应该没骨折。
「唔……」朱雨黎呻吟着幽幽醒来,发现自己被杨仲堪搂在怀中。「我们死了?」
听见她能说话,杨仲堪大大地松了口气,他低声轻笑,支撑的意志力一松懈,他觉得全身的气力彷佛给抽光了似的,整个人瘫压在朱雨黎的胸口上。
「你……你干什么!」她羞赧地红着脸推推他。「快走开,我要生气了。」
「黎,我没力了……」
他虚弱的语气让朱雨黎想起他身受枪伤,抬头往上看,只看得见树影,也不知两人跌了多深?她动动四肢,发现并无大碍,只有头上肿了个包,而刚刚摔下时,她依稀记得杨仲堪紧密地护着她。「你这笨蛋!自己都受伤了,干么还护着我?」她焦急地骂道,换她摸索着他的身体。「摔伤哪里了?」
杨仲堪感觉到她的小手在他身体上游走,欲望不由自主迅速地窜起,在这么惨的情况下居然还会有这种反应,教他尴尬不已。
拜托,千万别让她发现!他才刚祈祷完,朱雨黎的手正好不小心扫过那敏感的位置。
他无地自容地呻吟,朱雨黎更是闪电般的缩回了手,胀红脸。「你……你不正经。」
「相信我,我也不想,可它有自己的想法。」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这么惨,你……它还……」
「别理它。妳起来,看看我们现在在哪里?」
「喔。」朱雨黎小心地让杨仲堪仰躺,这才藉由月光发现他额上的血迹。「你的头流血了!」她担心地翻找着伤处。
「没关系,应该不是很严重。」他安抚地说。
「还有哪里?还有哪里受伤?」
「妳先别急,我还好,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糟……」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安慰我?」她不理会地打断他的话。「快告诉我,还有哪里受伤?」
「唔,左手大概脱臼了。」杨仲堪老实地承认。
「左肩枪伤又脱臼,头呢?头的伤口大不大,你别骗我……」她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杨仲堪听见她急得都快哭了,又想起刚刚她以为他仍昏厥时,所说出与他共生死的一席话,胸口一热,深情地说:「我爱妳。」
朱雨黎一怔,接着摀着脸,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杨仲堪宠溺地说:「幸好现在没记者,不然妳的形象全毁啦。」
「我也不想这样啊!」她抽噎地说。「你快想想,要怎么送你去医院?」
「我们大概要等人来救了。」
「要是没人发现我们怎么办?」
「不会啦,车子爆炸引起的那团火,应该会有人报警;再说雨桐虽不反对我们交往,却一开始就耳提面命的只准我最多亲亲妳而已,现在我们没回家,他那脑袋运用起无聊的想象力后,铁定会整夜拚命地想揪出我们来。」
「都这时候了,你还满嘴胡说八道。」朱雨黎破涕为笑。
听着她又哭又笑,杨仲堪心坎满溢着柔情爱意。他的小算命女呵,她说对两人的关系还要再想一想,这句简单的话,让他煎熬了一个月,幸好刚才在车上,让他听见了她的心意,不然还不知要煎熬多久。
「黎,妳躺到我身边来。」
「为什么?你还有精神不正经?」
「不是,我有点冷。」
「真的?」她立刻躺下来,然后摸摸他的额。「没发烧啊!是流血过多吗?不会啊,你身体还满暖和的。」
杨仲堪藏起笑容。「是吗?可是我真的觉得好冷。」
「冷?」她抱紧他。「这样好些了吗?」
「妳躺上来,压在我身上吧!」
朱雨黎松开紧抱的动作,撑起上半身审视着杨仲堪,沉默了一会儿后,怀疑地问:「都伤成这样了,你老实说,你现在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仲堪一脸无辜地解释:「我只是觉得妳躺在我身上的话,应该会比较暖和而已。」
「真是这样?」
「拜托,黎,难道我现在还能怎样,我没那么强好不好?」
朱雨黎点点头。「你说得也对,那我躺在你身上喽,真的没关系吗?太重要告诉我。」
「知道了,快躺上来。」
「怎么你的语气像是等不及了?」
「有吗?」杨仲堪心虚地一顿。「好吧,那妳慢慢躺上来好了。」
过了一会儿。
「呃……阿堪……」
「嗯?」
「我觉得你的……那个……好像有越来越……蓬勃发展的趋势?」
「别理它。」他用另一只「功能完好」的手,缓缓地在朱雨黎背脊上爱抚。
又过了一会儿,朱雨黎忍不住调整身子,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她松了口气,却听见杨仲堪大大地抽了口气。
「怎么啦?」她立刻撑起身子,没想到这个动作却让两人的下半身更紧贴了。
「唔……」
「手很痛?」
「唔……不是……」
「你……」她正要再仔细询问,却感觉异状,她红着脸说:「你……你不是说别理它?」
「黎,我想爱妳。」他老实地招认。
「不……我不行……」
「为什么?」
「我……你知道的……那年……我对你太豪放……侵犯你……」
「黎,那不是豪放,那叫热情。」
「可是我又不认识你……」
「那时妳被下药了,不能怪妳。」
她摇头。「行不通的,我不行,我有心理障碍,会一直想起那夜……」
杨仲堪伤脑筋地皱眉,这事可比他现在的伤势更加麻烦。「黎,这些年,妳对别的男人曾有过一夜情的念头吗?」
「当然没有!怎么可能?」
「那就是了,所以那次一定是药效的关系……」他分析道:「也或许是因为妳本来就属于我,所以对我才会这么热情。」
「杨仲堪!你也太往脸上贴金了吧?」
一听她的精神又回来,他立即把握时机。「要不妳这样想好了,上次妳对我用强,那这次换我对妳用强好了。」
朱雨黎格格笑了。「你现在这么惨,行吗?」
「子弹只是擦过左肩,没外表看起来这样严重,何况妳还可以帮我。」
「我帮你对我用强?有没有搞错?你现在还是重伤患者耶!你是摔坏脑袋了?不然怎么还满脑子想这种事?」
「黎,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呸,你胡说八道!什么唯一的心愿,马上闭嘴,不然我生气了。」
「黎……」
「哎呀,哪有你这种人?受伤了还想……不怕让人笑话吗?」
「天知、地知、妳知、我知。如果妳敢告诉别人,我当然也敢承认。」
「你算准了吃定我?」
「我的确想吃了妳。」杨仲堪轻笑。
「可惜你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啦。」她笑嘻嘻地取笑。
「妳的语气真得意,算妳狠!来,扶我坐起来。」
「干么?」
「我躺得头好晕。」
「喔。」朱雨黎小心地扶他坐起。「好一点没有?」
杨仲堪在她耳边朗声一笑。「妳上当啦!」然后他将自己身体的重量往她身上一放,在朱雨黎的轻呼声中,顺利地让两人的位置换成他上她下。「这下子妳还敢嘲笑我不行?」
朱雨黎好气又好笑地指责:「杨仲堪!你耍诈,为了图一时之快,无所不用其极。」
「这是最后一招了,再不行,我已经技穷了。好了,现在不准妳再反对,我要索取我的奖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