煽情的吻持续,他的舌仍在她的口中挑逗著,她的双膝再度觉得无力,像是真的要偎进他的怀里。
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窜入她即将失魂的脑中,她猛的使力,被撬开的贝齿突然的闭上,狠狠的咬住他的唇……
沉迷于这诱人的吻里,凌怀没有注意到她会有如此强烈的反抗,舌尖与薄唇上传来疼痛,虽然赶紧放开了她,但是唇上还是被她毫不留情的咬了一口。
得到自由的易希姮捂住被吻红的唇,水眸不敢望向他,在最快的时间内逃离了准备室,将一切混乱留给震惊中的另一人--凌怀。
望著她逃走的背影,凌怀没有试图追她,黑眸中闪过一抹不解。怎么每次一吻上她,就像是失了魂一样神智不清,连停止靠近她的一丁点自制都做不到。
薄唇上传来微疼,他伸出姆指,拭去唇上渗出的血滴,看著指上的红痕,他露出浅浅的微笑,将刚才的疑惑暂且抛诸脑后。
“这呛辣的小妮子,还不是普通的狠。”他喃喃的说著。他以指尖滑过沾血的唇上,回味著她的滋味。
这倒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从有记忆以来,从没有人能让他卸下心防,真正地失去控制。
他摇了摇头,决定将这疑惑放下,他得追出去看看,看他精心为她所筹备的发表会成果如何?能不能得到她的一点赞赏目光,还是仍是一双气得发亮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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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套兼具气质与流行的服饰,穿在模特儿的身上,彰显出设计师的功力。无论是轻柔的雪纺纱所展现的柔美气质,还是图腾式、充满原始风味的特殊风格,在在都吸引众人的目光,此起彼落的讨论声,镁光灯不停的闪著,可以想见这一场发表会成功的程度。
就算易希姮再怎么气愤凌怀的自作主张,她无法否认的是,这场发表会空前的成功,到场的名媛淑女们,几乎都捧场的下了订单,将她所设计的款式订购一空,更获得不少的好评。
一切都完美的不可思议,就差那个吻。她竟然会那么不小心,再度落入他的圈套里,被他吻的头昏脑胀……
“易小姐,今晚的庆功宴可不能省,大家全都卖了命,有这样的成绩实在是太棒了!” 一个工作人员笑得嘴都合不拢,一边收拾著手边的物品,一边邀功,要大敲易希姮一笔。
只是,易小姐似乎不见喜悦,一整个发表会都见她神魂不定,像是丢了魂似地。
“当然。”易希姮正正心神,勉强扯了个笑容。她虽然是个求好心切,EQ不甚好的主管,但她可从来不小气,对于搞赏员工,她绝不手软。
“找个地方先订位,这一笔我绝不会省。”她指示著工作人员相关事宜,她现在脑袋瓜里一团乱,不认为自己够清醒。
“不用了,凌先生已经在饭店里订了位,该做的事他全做好了。”工作人员笑嘻嘻的报告。
让她气得咬牙,又让她心慌的名字传人耳中,易希姮的脸色显得阴晴不定。
“易小姐,你还好吧?”工作人员关心的问著,自从发表会开始之后,易小姐的情绪就很反常,真是令人担心。
易希姮摇了摇头,表示没事,沉吟了一会儿,还是问出口。
“那个人呢?”事情总算是结束了,就算两人再有什么牵扯,也告一段落了。
纵使如此,她还是气得不想提及他的名宇。
“你说的是……凌先生?”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问道;心细的他们也发现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
“嗯。”她虚应的点头。
“他说他要先走,说是到医院检查。”工作人员尽职的转述凌怀所说的话。
“医院检查?他是怎么了?”她心里闪过一阵慌乱,怒气瞬间消逝,潜意识里竟有一丝担心。
“他说……要去打个狂犬病疫苗,说是被母老虎咬了一口。”工作人员虽面有难色,但还是将凌怀说的话完整陈述。
轰!她的脸像是著了火,又气又怒。他竟然说她是只母老虎?“这该死的男人,他要打的不是狂犬病疫苗,他要去的是精神病院!”她突然的狂吼,对著空气大叫,再也无心理会员工关注的眼神,她得找个地方发泄怒气,才不会把自己逼疯。
工作人员见她再次失去理智,疑惑的眼神像是突然理解了什么。 “原来……这里真有只母老虎呀。”他沉默的点点头,看著易希姮快步离去。
第六章
被气得发抖的易希姮,顾不得在场工作人员仍在善后,她开著车直冲她平常抒发情绪的舞蹈室去。
她的到来显然让舞蹈室里正在休息的舞蹈老师王治平十分惊喜,因为发表会的缘故,她已经有两个礼拜没有出现了。
“希姮,你怎么来了?”王治平讶异的迎了上去,眸里写著欣喜。
“我要跳舞!”她瞪著他看,没有心情回答他的问题。一肚子的火需要大量的流汗来冲刷她的愤怒。
“我知道,去换衣服吧。”王治平理解的点头,眸中有著失望。
一直以来,她出现在舞蹈室时都是这样激烈的情绪,却也因为这样,他被她眸中的真性情所吸引却仍不敢表达爱意。自己是这个舞蹈室教佛朗明哥舞的老师,教导所有前来学习的男男女女们,更因为挺拔的外型,成了女学生倾慕的对象,只可惜,他的眼睛却在易希姮出现之后,再也无法移开目光。
几分钟之后,她穿著一袭低胸红衣、宽摆的曳地长裙出现,这是她的舞衣,性感得让人无法忽视,她却毫无所觉,眸中燃烧著愤怒,气冲冲的朝王治平走来。他很识相的转开音乐,旋律明朗、流畅、不缓不疾的中调音乐,充斥在空无一人的舞蹈教室中,让她先行暖身。
她随著音乐开始舞动著,矫健的踩出干净俐落、扎实悦耳,多变化节奏的声响,浑身的细胞像是跟著她跳跃起来。随著音乐缓缓进入节奏明快的小调,融在音乐中的她,扯开宽摆的长裙,长发跟著音乐摆动,每个动作都在节拍上,激烈得像是强烈表现出受伤后的愤怒,浓烈情绪表现出舞者此时的心情,她跳得格外热切。
王治平被她强烈的情绪吸引住目光,并没注意到大门外也来了个不速之客,是提早离开会场的凌怀。
凌怀换回一身轻便的休闲服,原打算到会场再逗逗她,却不见她的踪影,在工作人员的指示下,知道她有跳舞的习惯,便朝著她习舞的舞蹈室里来,还认真的告诉他,要好好欣赏她跳舞的模样,绝对出乎他的意料。
果不其然,她正跳得热切,舞姿出人意表的俐落迷人,像是习舞已经多年,不过……凌怀的眼睨向另一旁,有个男人正看她看得发痴,凌厉的眸中闪过一抹隐隐的不悦。这男人目光热切的程度,可不输于正散发热能的易希姮。
凌怀在心里下了注解,却没有出声干扰,他想了解,究竟是她真是跳得这么棒,还是她的美色使然,让男人转不开眼。
音乐转入大调,旋律深沉而悲伤,缓慢的音乐调性转换,却没有让她迟疑,肩膀、腰部或疾或徐的挪移,没有片刻的静态,随著腕部的转动,手指一根根的向外撩转,连带著一起运行双臂,配合身体的姿态,是一种深沉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