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的点点头,他便大步走向主屋。
许久,她才想起有件很重要的事忘了跟他说。
「别看了,他又没我帅,想流口水对着我流就好。」聂永臣轻敲她一记。
「谁流口水啊?」
「难道是我错怪妳了?那么我们回去继续吧。」
「继续什么?」
「妳以为告白说完就算了吗?我要收利息,谁教妳让我等这么久。」
「你土匪呀,我没钱付你利息的。」
「谁要钱啊?笨蛋!」
他在关上门时轻咬了她一口,引来她银铃般的轻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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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傅先生一直要你别用那能力,真的可以不用吗?」潘唯真对这件事十分在意。
聂永臣故意左右瞧了瞧,才倾向她小声的说道:「偷偷告诉妳,我已经三年没用那能力了。」
「少来了!我才亲眼看到你这样、这样!」她学着他左手腕朝上,手指微微绕着圈。
「什么时候?」
「就在林小姐勾着你的手的时候。」她没好气的说道,想到那个画面就让她不舒坦。
「妳还是有观察能力嘛,怎么神经会那么粗呢?」他一脸不解。
「喂!」她恼了,说得好像她多蠢似的。
「我所谓三年没用,是指开会时他们问的事。」他漾开笑容,拍拍她气鼓鼓的脸颊。
「耶?可是他们都……」
「对,他们都认为我是算过了才给他们答案的。」
「那你的明牌哪里来的?」
「财经分析、网络什么都查得到,功课做得愈多,数据愈齐全,判断也愈正确。」
「原来傅先生说人定胜天是这个意思,呵呵……太好玩了,那些人却以为得到天机,个个乐陶陶的信以为真。」潘唯真好乐,她真的很厌恶那些想不劳而获的主管们。
「其实是差不多的,我曾经做过实验,找到答案后再以能力验证,在我的努力下,精准度愈来愈高,我在经过一年无误差的分析后,停止使用能力替红玉集团作决策,而它一样欣欣向荣,获利率甚至一年高过一年。」
其中傅纬居功厥伟,而那些老顽固却迷信天机,真该打屁股。
「原来如此!不对啊?你会生病表示你还是用了,不是吗?」
「我算了别的事。有些人的贪念像个黑洞般,把什么都吸进去了。」
「什么意思?啊,你们刚刚为了林先生的事……」她连忙学他也左右瞧了瞧才小声的接口道:「你指的是他吗?」
「妳虽然反应慢,倒也不笨嘛。」聂永臣有趣的摸摸她的粉颊。
「我实在搞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在想什么,都这么有钱了还不满足?」她噘着嘴心疼的看着他。那些人的贪心害苦了他,实在太自私了。
「贪念会腐蚀人心,想得到更多的欲念啃蚀着他的心志,终至无法自拔,最后只有走向不归路了。」
「他干了什么坏事吗?」潘唯真想起那天林彪一直提大陆投资的事。
「坏事?人多少都会干一些小奸小恶的蠢事,但凡事总有它的界限,超出众人能忍受的范围时,就是穷途末路的时刻了。」
「聂永臣,现在的你就很像你的那个祖先,活像个大学究似的,打完禅机又开始哲学讲座了。」见他有些落寞,她故意取笑他。
被她亦褒亦贬的话弄得有些窘,他再次露出孩子气的一面,拿着抱枕压住她。「妳这张嘴真该封起来!」
「哇--会死人哪--」
「妳哪这么容易死?再挖苦我试试看!」他故意将她的短发揉乱。
「我才没取笑你咧!我若说你和聂西一样变成自大狂,那才叫挖苦好不好?大学究耶,没几个人有这能耐的。」她拉开抱枕,顶着一头乱发辩解。
「哼!」
「别哼了啦,虽然你在公事上没用,却还是得不停的算,人心隔肚皮,各怀鬼贻你没听过吗?算完这个还有那么多人,根本防不胜防嘛!」
「妳以为我那么闲呀?若把每个人都算一遍,我大概早挂了,应该说,某些警讯会自动浮现。」
「自动浮现?你也太神了吧,这样一来,岂不什么事都逃不出你的法眼了?」她故作怯然的看着他,搓了搓手臂。
「妳少扯了,哪有那么夸张!」他翻个白眼,戳了她的额头一记。
「是吗?那样你会不舒服吗?」
「自动浮现的迹象并不会让我不舒服,不过那些都很模糊,像林先生的事,我是在收到警讯后,观察他果然有许多异常的举动,才开始调查他的。」聂永臣斜靠在躺椅上道。
「印象中红玉集团是个拥有深厚根基的大集团,而且人才济济,没道理变成这样呀?」她坐到躺椅前的地板上,好奇的问。
「我也很不解,也许该怪我吧。」
潘唯真懂他的意思,心疼的望着他。若不是他拥有这么可怕的能力,那些人该会脚踏实地的打拚才是。
「太过依赖我的特殊能力绝对不是件好事,林先生就是最好的例子。幸好我们第三代里有不少年轻有为的家伙,不然人家说富不过三代的事恐怕会成真。」他的指尖轻轻画着她的脸颊。
「那样也好啊。」他就不必再受苦换得天机了。
「妳不怕我变成穷光蛋?」他探身啄啄她的红唇。
「怕什么?了不起我养你嘛!我是专业的护士耶,才不怕失业呢。」她爱恋的抚着他的容颜。
「呵呵,那我以后就全靠妳了。」他的大掌覆上她的玉手,心中满是感动。
「真的会变成穷光蛋啊?」她的眼里闪耀着期待的光芒。
「呵呵……谁知道?我又没算过。」
「说得好!就是这样,以后就算天塌下来也别用它了。」她认同的点点头,然后又探身瞧了他耳后的印记一眼,才幽幽的叹息。「有它在,你很难安心过日子吧。」
「妳总算说句公道话了,有它在,我的身体就离健康很遥远。」聂永臣故意一脸落寞。
「别这么说嘛,你只要别用它,像现在这样就很好呀。」
「可是我还是背负着红玉的前途,因为有它在,我随时会接收到『天机』然后就要处理,之后就这里痛那里痛,那苦楚妳最了了,唉!一想到那无止尽的煎熬,我就提不起劲哪。」
「你痛哪里我揉哪里,我会陪你的!」
「真的?妳会替我按摩?」
「当然了。」
「会抱着我睡?」
「嗯。」
「会跟我玩亲亲?」
「为什么?」
「转移我对痛苦的注意力呀!」
「喔。」
「替我洗澡?」
「你都爬不起来了,还洗什么澡?」
「洗不洗啦?」
「洗,当然洗!」
「妳说的喔?」
「是啦、是啦!」想到他发作时的痛苦她就心疼得不得了,只要能减轻他的痛苦,她真的什么事都肯做。
「OK,那走吧!」他这下子又活力十足了,拉着她就往卧室冲。
「去哪?」
「洗澡呀!」
「啊?你又没发作,洗什么澡?」
「我有说是发作时吗?」
「耶?」
「笨!是妳说的,发作时我爬都爬不起来了,还洗什么澡?」
「聂永臣,你玩我?」
他却咧开大大的笑容,他就是爱玩她,不行呀?
「今天绝对要让你尝尝我拳头的滋味,你别跑!」她抡起粉拳追着他。
「哈哈……别使用暴力,我会怕呀!」聂永臣开怀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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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永……咦,睡着啦?」潘唯真抱着主屋送回来的干净衣服走进他的房间,没想到他居然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