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了,别人可能不知道,但你最重要的护士是谁,我可是很清楚喔。」她调皮的取笑道。
「在将永臣安顿好以前,她也只能是最重要的护士。」他的神情黯淡了些。
「这样他也不会感激你的。」她一脸不赞同。
「我知道。」聂永庭苦涩的笑了笑。
「而且婷兰姊太可怜了。」
「我知道,但她会谅解的。」
「院长?」她有些不以为然的看着他。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红玉山庄有支专线与他联络与聂永臣有关的事,他设了特别的铃声,一听见这铃声,他立刻接听。「怎么了……什么,在开会时昏过去了?怎么会?我马上回去!」
「怎么回事?」潘唯真一脸苍白,担心的望着他。
「他又发作了,而且没撑到开完会。唯真,快跟我走吧,我再找人来替妳把行李拿回去。」聂永庭快步跑向停在诊所前的车子。
「好!」她比他还心急,一想到他之前发作时痛苦的模样,她恨不得此刻就伴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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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这样无止尽的疼痛要持续到何年何月呢?
再次被痛醒的聂永臣几乎要认输了,她走后,他对痛楚的承受力也跟着降低,甚至痛恨的想,为何他要忍耐这些?
他又想起潘唯真。曾经以为日日瞧着她是件难以忍受的事,赶走她时甚至觉得是种解脱,可是,真的见不到她的人影后,他的心中只剩无尽的空虚。
他叹了口气,张开眼睛。
大哥说找不到她,她不是喜欢大哥吗?离开后为何没去找他呢?
聂永臣翻了个身,倏地瞪大眼睛。他没眼花吧?坐在床边靠墙睡着的人真的是她?
顾不得疼痛,他撑起身子伸长手抚上她的容颜。真的是她,他瞬间红了眼眶,她竟然回来了!
忽然间,一个月来的苦闷倾泄而出,他气恼的捏了她的脸颊一把。
「痛……」潘唯真吓得弹起身,对上他恼火的眸子,她愣了会儿才想起她正坐在他的床边。「你怎么捏人,很痛耶!」
「哼!」听见她一如平时气呼呼的声音,他的心不由得安定许多,身子一放松,直接瘫在她身上。
「你干嘛?这样会跌下床啦!」她手忙脚乱的将他扶回床上。
聂永臣的心仍狂跳着,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他闭着眼,以免泪水不受控制的掉下来。
「你不舒服吗?哪里痛?」见他一直闭着双眼,她又急了,俯身担心的看着他。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才赧然的说道:「我向叶奶奶道过歉了,我真的不是故意害她跌倒的。」
「嗯,我知道。」见他仍紧闭着眼睛,忽然明白他是不好意思,她不禁扬起嘴角。院长说得没错,闹别扭的他的确很可爱。
「妳真的了解了吗?」他惊讶的张开眼。她真的不再生气了?
「嗯!」潘唯真失笑着点点头。
「是吗?那换妳了。」他大大松了口气。取得她的谅解后,隐忍了整整一个月的怒火又冒了起来。
「换我什么?」
「我认错了,妳呢?」
「喔,好吧,我原谅你。」她很大方的接受他变相的道歉。
「潘唯真,妳不要太过分,谁要妳原谅了,我在生气妳看不出来吗?妳居然敢给我跑得不见踪影,如今还一点悔意都没有,妳是被整得还不够吗?」他一长串的骂完,气虚得直喘息。
「啊?」没想到他老兄居然还敢跟她算帐,但见他这么不舒服,她还是赶紧拍抚着他的背。
「啊什么啊?还不快说!」
「好吧,我跑掉是我不对,少爷你原谅我好吗?」
他转身抱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腿上,闷着声吼道:「不准叫我少爷!」
「聂永臣,你正在发作,别一直吼叫好不好?你会喘不过气来的。」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她尴尬的劝着。
「还不都是妳不好。」他仍闷声抱怨。
「又是我不好?好啦,全是我的错行了吧?你别气了,反正我都回来了。」她又好气又好笑的抚上他的背轻轻替他按摩。
「哼!」
「你喔--」
「我怎样?不准再说我幼稚,我会改的。」他用力抱紧她,藉以表达他的不满。
「真的?」那他现在是做什么?明明就是使性子闹别扭嘛!
「别怀疑我的话。」他微微红了脸。幸好她看不到,不然多丢脸。
「好吧,我相信你就是了。」潘唯真扬起嘴角。她可以相信院长的话吗?他真的是因为她才转变的?
「我有时会控制不了脾气,如果哪天又赶妳走,妳绝对不许离开,知道吗?」他连忙提出要求。这种经验一次就够了,他讨厌看不到她的日子。
「啊?」
「再也不许妳离开了,懂吗?」他撑起身子瞪着她,想听她亲口保证。
「好吧,不过你可别再整我了,老是跌进地下室很痛的。」被他拙劣的求和方法逗得很乐,她连忙开口要求一些回报。
「哼!」聂永臣又趴回她的腿上,冷哼一声算是回答。他再也舍不得整她,不过这种事就不必让她知道了,免得又被笑。
「你的背都湿了,你先躺一会儿,我去拿毛巾。」她小心的将他挪回床上,跑到衣橱前,发现衣物收放的位置都换了。「奇怪?毛巾收哪去了?」
她才离开他的身边没一会儿,他竟然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聂永臣挣扎的坐起身,喘着气叫道:「妳过来!」
「又怎么了?」潘唯真没有回头,整个人几乎埋进衣橱里翻找着。「啊,找到了!怎么藏在这么里头?」
「妳过来啦!」他的口气更差了。
她诧异的回过头。他怎么又生气啦?
对上她不解的眸子,聂永臣又是一阵脸红,有些勉强的修改用词。「妳过来好吗?」
潘唯真脸上的惊奇令他恼火。有这么夸张吗?红云布满他的脸庞,他很不自在的别开脸去。
她不禁漾开笑容。这家伙!虽然学得很不甘愿,但他真的很努力,也有进步了。她拿着毛巾回到他的身边。
聂永臣二话不说立刻抱住她。虽然很没面子,但抱着她的感觉真的教他好安心哪!虽然对不起大哥,但发作时僭越一些些不为过吧?大哥应该会谅解才是。他不断如此告诉自己,双臂将她拥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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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聂永臣丢开拿在手上整个早上,却一个字也没读进去的小说,唤住抱着一瓶花正要到外面换水的潘唯真。
「怎么了?」她停在门口回头问。
「嗯……没事。」他问不出口,可是,他真的没法再忍下去了。
她回来后,虽然生活中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他的心却不同了,他好想碰她,渴望吻她,怨恨住在她心里的人居然不是他,迫不得已,他只能尽量要自己别和她太过接近,免得染指了大哥的女人,但他真的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
「怪人。」她皱皱鼻子,耸耸肩走了出去。
这家伙最近老是怪里怪气的,常常望着她发呆,不然就是眼里充满复杂的情绪,似乎有满腹的心事,最怪的是,他刻意和她保持距离,八成是院长要他别对她动手动脚,免得落人口实吧。
其实她不介意他碰她的……她被脑海里闪过的念头一惊,差点摔坏花瓶。她羞红了脸,快步来到洗手台边将水换掉。天!她真是个大色女,居然会有这么无耻的想法,好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