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洒脱地笑着将她扳转过来面对自己。「吓到妳了?」他没注意到掉落在她脚边的杂志。
「你你你……从哪儿蹦出来的?」她喘气地摀着胸口。
她正想着他的事,他怎么就这样突然蹦了出来?!
「我光明正大开车来的。」他失笑地看着她受惊的表情。
「喔……我看见你的车子了。」越过他的宽肩,她看见他那辆昂贵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
冠惟鑫佯装不悦地板起俊脸,勾起她的下颚,专制地望进她恍惚的眼中。「妳看见我的车子,那妳有看见我了吗?」重点根本不在车子。
他的眼神专注而炙热,她的心不由得紧张一跳,随即惊惶地将眼神瞥开。「我……看见了。」
「嗯哼,妳确定妳看见我了?」不准她将目光移开,他犀利的眸子端详着她,一眼就看出她正为着某件事情而困扰。
「看看看……看见了呀!」她被迫与他炙热的视线交缠,脸颊浮上淡淡红霞。「你怎么有时间来,你不用上班吗?」他出现得太突然,害她不晓得该如何反应。
「我刚从一个餐约中脱身,经过这里就绕过来看看。」他说话的同时,眼角余光正好瞥向她的脚边,看见了那本以他为标题作报导的八卦杂志。
原来是这件事困扰着她啊……
他挑挑眉,暂时没打算挑明地问她这件事情,只是将目光迅速且不着痕迹地移回她的脸上。
「你是要回别墅去吧?!那我就不打扰你,我先回去了。」巩恬心移动脚步,尽可能地遮住他能看见杂志的角度。
「我是要到别墅去没错,妳也一起来吧!」他根本就是专程来找她的,怎可能让她找借口跑掉?
「啊?!」她僵了僵。
「怎么,有问题吗?」他问。
当然有问题!她不能让他看见她买了杂志,否则万一他生气了怎么办?
「呃……我得整理新货,恐怕没时间……」她紧张的找借口推辞。
他倾身,霍地瞇眼威胁她。「妳不陪我,不怕我找其它女人来陪吗?」他是故意要吓唬她的,谁教她企图对他隐瞒心情!
她脸上明明写着她正被他的八卦传闻所扰,见了他却不敢问出口,所以她活该得受点惊吓。
「我……我……」巩恬心果然被他的威胁骇到了,她微颤的唇开了又合,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
他会去找别的女人来陪……那个女人该不会就是那位跨国财团的娇贵千金小姐吧?!
如果他身边真有别人,那么他究竟将她摆在何处?难道她只是他短暂的交往对象,他说爱她只是哄她而已,他对她并没有长久在一起的打算……
「怎样?妳回答我啊!妳陪或不陪?」眸光紧紧锁住她,暗中端详她的情绪变化。
「抱歉,我真的没空。」她摇头,漂亮的嘴唇抿起,眼色黯然。
冠惟鑫俊脸一凛,对她的决定感到生气。很显然的,她宁愿相信杂志上写的八卦,也不愿意开口问他。
「既然没空我也不勉强妳,不过妳别以为我说的是玩笑话,如果妳不肯陪我,我真的会找其它女人来陪。」他冷眼扫过她,傲然转身上车,驾着车子往别墅驶去。
他就这样走掉了……
巩恬心紧紧抿着唇,浑身力气彷佛在瞬间抽离,她难受地看着车子离开视线,黯然地弯下身拾起掉在地上的东西和杂志。
他说过他爱她的呀!为什么两人才合好没多久,他又这样对她……
抱着东西往下坡走去,她想她该好好的认真考虑一下两人的事,他如果不是真心待她,那她……就放手算了……免得日后更加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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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车子冲进别墅的冠惟鑫,狂怒地下车后,用力甩上车门。
他冷冷地看了那部红色小车一眼,然后大步走进屋内,绷着俊脸拿起电话,拨了她的手机。
「喂……」巩恬心心思恍惚地接起手机,此时她人正好走到社区的大门口。
「妳马上过来!要不然我不敢保证我不会毁了妳的车子!」
冠惟鑫冷沈且具有威胁力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他一把话说完,在她还处于状况外来不及响应的情况下,将电话挂断。
巩恬心愕然地杵在社区门口几秒钟,在守卫伯伯出声和她打招呼时,才恍然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冠惟鑫,你不能……」她转身,不顾脚上穿着有点高度的鞋子,快速往别墅方向跑去。
她要阻止他的暴行!
这霸道又狂傲的男人凡事说到做到,他的威胁绝不会是玩笑话……巩恬心紧张的一路往上跑,气喘吁吁地冲进大门敞开的别墅。
冠惟鑫早在大门口等候她的大驾光临了。
在她踏进庭院的同时,他按下关门键让铁门自动在她身后关上,然后从门柱旁昂首阔步走了出来,在她冲往她的车子时,半路将她拦截进自己的身怀里。
她的第一反应是转身警告他,美眸中窜动着小小怒焰。「冠惟鑫,你不能动我的车子,我──」
但他岂是会受这小小威胁而害怕的人?!他对她挑眉冷冷一笑,大手捏住她巧美的下颚,另一手挥飞她抱在怀中的袋子,然后欺下唇,狠力地吻住她喳呼的小嘴。
因为他还在动怒中,所以这个吻一点也不温存;他的力道重了些,而且还张齿咬了她的下唇以示惩罚。
巩恬心被他吻得心惊胆战,意乱情迷……在他放开她,给她喘气的空隙时,她虚弱地想推开他,但小手却被他单手抓握住。
他弯身将她扛在肩上,潇洒傲然地旋身往屋内走去。
被他突然扛高,巩恬心脑子一阵晕然。
花了几秒,当她恢复力气时,她抡拳轻捶他宽阔的背部。「冠惟鑫,你到底在生哪门子的气?快把我放下来,我这样子很不舒服,我想吐……」
他将她摔到客厅沙发上,健躯旋即压上她。
「我放下妳了,但我不会告诉妳我生气的理由,我要妳自己想、清、楚──」他咬牙对她说话。
要她自己想清楚?!
老天,她哪想得透他复杂的心思?
美眸扬起苦恼,不解地迎上他染了薄怒的琥珀色瞳眸,开口想询问他,但他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将手穿进她凌乱的发丝,捧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揽向自己,然后俯唇密实地吮住她的嘴,昂藏的躯干更是紧紧地贴上她,不让她有发问的机会。
长形的沙发上,他缠着她,从盛怒的惩罚到温存地占有她、取悦她……
巩恬心莫名其妙被他给拐了吃掉,当她好不容易从激情中恢复平稳的心跳,迷乱的理智终于全数回笼时,她已经累瘫了,无力再询问他什么。
至于他要她自己去想清楚的事……呵!等她睡一觉补回力气时,再说吧!
而他也打算如此,待她醒来之后,他绝对要她给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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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眼,熟悉的景象跃入还残存迷蒙困意的眼眸中──这里是他的公寓,她现在人在他的卧房床上。
巩恬心不知自己何时被他给带回公寓来,不过显然他是趁她累坏熟睡时行动的。
掀被下床,她低头望着身上被重新穿上、绉得不象样的洋装,而她腿上的丝袜早已不见了,还有外套……大概被留在别墅了吧?!
她没睡胡涂,也还记得自己中午在别墅里和他发生的事,当时她的衣服全被他给丢在地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