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湘弥悲愤地哭喊,绝望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展仲尧,你出去,滚出去!既然你不信任我,那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对,我就是水性杨花,任何男人的床我都想爬上去!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你下贱!」
「你放手!」
「我偏不放!」
两人激烈地争吵,拉扯中,湘弥丝质睡袍的领口大幅地敞开,看到他突然转沈的黑眸,湘弥心底发慌,下意识地低头。
不看还好,一看,她的脸蛋马上通红。真糟!是谁帮她换上这种薄如蝉翼的睡衣?这根本有穿等于没穿嘛!虽然外面还罩着一件睡袍,但只要一有大幅度的动作,很容易就会春光外泄。
湘弥想把衣领拢紧,展仲尧的动作却比她更快。
「何必再假惺惺?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你不是最喜欢以躯体来诱惑男人、玩弄人性吗?」他强行拨开她的睡衣。
男性眼瞳燃烧着炽热的火焰。该死!他明明知道这个魔女又在耍把戏了,但可恨的是,他竟完全抵抗不了她所散发出来的诱惑力!心如蛇蝎的她竟拥有无辜纯真的脸蛋,以及玲珑有致、令男人血脉偾张的魔鬼身材。
她真是天使与魔鬼的综合体。
「你不是欲求不满吗?那我现在就好好地满足你、喂饱你!」他将她拚命反抗的双手高高地箝制于头顶上,雄健的身躯牢牢地压住她,让她无法动弹。
「不要,展仲尧……」湘弥喊着,但抗议的声音却被他的热唇堵住。
「呃……」她被他狂吻到神魂颠倒,有股迷乱的情欲凌驾理智,浑身轻飘飘的。
感觉到她的身子已全然放松,他再也难以忍受情欲,势如破竹地进入。
霎时,璀璨耀眼的星子彷佛在湘弥体内爆裂,她忍不住攀住他的肩膀,迎向他。
高潮阵阵来袭,十指紧握的两人一起发出疯狂的嘶吼,攀向激情的颠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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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爱过后,湘弥紧紧地以丝被包裹住自己,鸵鸟似地把脸蛋埋在羽绒枕内。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能变成一只鸵鸟,这样,她就可以逃避即将来临的问题了。
疯狂缠绵了数次,她的身体好酸,但心里却像是被某种甜美的东西给填得满满的。她的口好干,或许是方才的激情吶喊让她口干舌燥的。好想喝水……
她把羞红的脸蛋再往下压。就算渴死了,她也没有勇气回头看躺在一旁的展仲尧。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那么疯狂地与他欢爱,甚至款摆腰肢地配合他的动作,祈求他给她更多更多。
完了!她沮丧地叹气,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问题——她要如何向他解释自己居然还是个处子?
另外,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她不是他的未婚妻啊!她仅是一个可悲的冒牌货,只要正牌的廖俪淇玩腻了,想回新加坡来,她这个替身就得无声无息地消失。所以她不该愚蠢地与他尽情缠绵,更不该愚蠢地……悄悄对他动了心。
苦涩地咬着唇办,湘弥知道尽管自己口口声声地说她痛恨展仲尧,可其实在他第一次强吻她时,某种异样的情愫就已在她心田发芽,默默地滋长了。只是,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误解与冲突,所以她一直不敢放任自己的感情,只能默默地压抑、隐藏着。
然而,展仲尧是天生的发光体,他拥有浑然天成的领袖气势和卓绝的风范,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抵挡得了他的魅力。他的强悍令她臣服、令她爱慕,当他吻她时,他嘴里的热力几乎将她融化,而当他眼底闪过困惑和怜惜时,她的心防更是寸寸地崩溃了,根本无力再阻挡他。
可是,这不该发生啊!她酸楚地提醒自己,她永远都是贺湘弥,不是廖俪淇。
她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替身,只要主角一上场,她这个配角就得立刻引退。所以,她不该有自己的感情,更不该入戏过深,偷偷地爱上他……
唉,她相信如果廖俪淇看到展仲尧本人,一定会十分懊悔当初为何要逃婚?因为他根本不是什么恶疾缠身的糟老头,而是个英挺逼人的青年才俊。只要知道真相,廖俪淇一定会欣喜地回到展家,扮演称职的女主人,而她……她这个冒牌货,就该悄然地离去。
思绪百转之际,她听到躺在一旁的展仲尧起身下床的声响。湘弥绷紧呼吸,不敢有任何的动作,也不敢回头,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眼前突地多了一杯温开水。
「喝吧。」展仲尧只套了件长裤便下床,大方地展露出精壮的上半身,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我想你会需要先喝杯水,因为,你欠我一个很大的解释。」
看着他纠结有力的肌肉,湘弥脸上又掠过一抹绯红。她低头接过茶杯,不敢看他。老天!她方才真的太投入、也太热情了,居然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抓出了一道道指痕……
展仲尧在床边的法式躺椅上坐下,犀利的眼直勾勾地盯着湘弥,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看出一个大洞来似的。
「我、我很累了……」湘弥拚命想着办法要逃避,她垂下粉颈,把丝被拉到胸口以上。「不管你有什么问题,都等到明天再问好不好?还是……你要我回自己的房间睡?」
他明明坐在椅子上,离她还有一段距离,并没有碰触到她,可那强悍灼热的视线却让她坐立难安,好似他正在用眼神撩拨她似的,她的体内忍不住又窜过一道暖流。
唉,他可不可以不要问她「那件事」啊?她更希望的是他可以离开房间,让她火速地穿上衣服。裸身躲在丝被里承受他研究的目光……天,她真快撑不下去了。
「休想逃避。」他缓缓地开口,眸光锁住她失措的容颜,不放过上头的任何细微变化。「我说过,你欠我一个很大的解释。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第一次?」
他拥有过许多女人,非常清楚她的生涩反应不是伪装出来的,因为医学手术也无法制造出那么强烈的紧窒感。
听到他以性感而低沈的声音说出「第一次」这三个字,更是让湘弥羞得无地自容,巴不得钻到被窝里躲起来。唉,她觉得自己好没用,明明知道不可以为他动心,但,他只要随便一个诱惑的眼神就可以让她芳心大乱。
她紧张地抓紧丝被,潮红一路蔓延到胸口,声音低如蚊蚋地回答。「说了……你会相信吗?」
简短的答案却带给仲尧强烈的震撼,他深深地凝视着她,像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似的,心底有股声音悄悄地冒了出来——或许……或许他对她真的太严苛了。因为他早就认定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所以两人正式碰面后,他对她就是冷嘲热讽,极尽羞辱之能事。
他想起每当他指责她有多放荡时,她眼底总会浮现屈辱和绝望。当时他只觉得她的泪水恶心,可如今一回想他才惊觉到,也许,她真的不是那么糟糕的女人,她的屈辱和青涩也不是伪装出来的。
可这项认知却又带给他更多的困惑,疑惑像是泡泡般不断地冒出来。廖俪淇生涩、单纯,甚至把初夜留给他这个未婚夫?廖俪淇耶!
这太怪异了!姑且不论廖俪淇的淫乱名声早已传遍全新加坡,他自己就曾亲眼目睹她在宴会上放浪形骸,风骚难耐地勾引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