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楚军卷土重来了?」沙某人间着阿丘,得到阿丘肯定的回答后,他的眉头烦躁地打结。
「城主,楚军与兰陵军极有可能连手攻城。」小风忧道:「届时,纵使雷城牢不可破,以一挡二亦非长久之策。」
虽然雷城是沙某人的地盘,他占有地利之便,但以一座城对抗两国兵马,实在吃力。
「只有先使计拖延两国的进攻,然后……」沙某人在脑中推演战略。
「你有何计策?」妙歌担心地问。
「分散两军。」沙某人揽着她的腰,亲了她一口。 「楚国并不好战,说服他们退兵甚为容易。兰陵离拉格尔沙漠路途遥远,驱走他们一次,就是一次胜利。」
「你拿什么说服楚国、逼走兰陵军?」妙歌握住一把沙某人的红色长发。
「他们不是为妳而来的吗?」沙某人对她眨眨眼。 「我向两国发出消息,兰陵公主受我禁锢,谁敢来犯,我便杀了公主。」
在场的人听了他的话,无不怔愣。
「你要伤害我?」妙歌凶恶地竖起眉。
「我怎么舍得!」沙某人抛出一个调皮的笑容。 「只是放出消息,两国谁愿出高价,我便把妳卖给谁。」
妙歌一点就通,顺势道:「接着不管哪国出价高,你都会向双方说,他国的价码更高?」
「妳不笨嘛!」沙某人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目光。 「无论两军出价多少,我都会暗中抬价,不断周旋于两军之间。」
「万一两军相互通风报信呢?」妙歌不放心。
「我会强调非现金不要,拒收银子和银票。他们若想要活生生的兰陵公主,只有奔波筹钱去了。」
「如此办法,只能拖延一时。」妙歌不乐观。
「有这一时,已足够完成许多事。」沙某人越说越悠哉。
「城主打算分散他们的心思,是要趁他们不备时偷袭?」小风揣测半晌,道出沙某人的念头。
沙某人正视小风的眼睛。 「为杜绝麻烦,我不仅要偷袭两国,还需──」他看向妙歌。「我想在此时迎娶妳,我的公主。」
只有名正言顺娶了妙歌,生米煮成熟饭,才能光明正大留下妙歌一辈子;同时也让雷城的子民做好准备,一同守护他们的城主夫人。
「别、别说笑了!」妙歌瞠大了眼,樱唇又张又合。
「好。」小风却赞同地看着沙某人。「妙歌交给你了!」
「我不--」
妙歌的反对尚未说完,小风已截断她的话,转而交代身边的人。 「阿丘,带走妙歌!」
「我--」妙歌皱眉。
「下去。」小风无形中露出了皇者不容质疑的高傲。
沙某人顿了片刻,他越看越觉得妙歌和小风的关系不似他想象。待妙歌与阿丘走后,沙某人沉声问小风:「你不是公主的侍从?」
小风不答,只道:「城主,一旦你娶了妙歌,等同是兰陵人,虽然,现在的兰陵王不会承认你的身分。」
「你不仅仅是公主身边的侍从?」沙某人挖掘起小风的真实身分。他相信妙歌和小风之间没有逾越礼节,但他不愿妙歌身旁有个神秘的男人随时影响她。 「从没见过妙歌使唤你,反而是她经常在照顾你。」
「城主,你喜爱妙歌,想必无关她是否为兰陵公主。」小风话中有话。 「话至此已足够了,何必计较无关人等的身分?」
「你认同我与你家公主的婚事?」
「当然。我希望你照顾她,一生不渝。」
「说得像在交代后事一样。」沙某人察觉小风眼底有放弃一切的决然,不禁问道:「你有何打算?」
「城主决定与两国周旋,买卖公主的消息,自然需要人传布出去。」小风主动请示。 「由我去通告两国军队,顺便……拜见兰陵王。」
那人才不在乎妙歌,不在乎兰陵公主是死是活;楚军或许会上当,毕竟楚王不在军中指挥。可那个人执意要的,是他的命。
沙某人的计策是可行;遗憾的是他并不晓得,真相……被诸多假像包裹。
小风悄悄露出苦笑。为了不拖累雷城居民受战争侵扰,他恐怕必须以死求全。
黄昏尽头,月色已侵蚀天空一半有余了。用完最后的晚膳,小风命令妙歌去缠着沙某人,又暗中请沙某人留妙歌过夜。
他洗净了颜色浓得不自然的黑发,让染过数遍的墨汁从每根发上褪落,恢复了他原本的银白发色,然后披上斗篷,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
在雷城卫士的引导下,小风缓缓走向兰陵军的营帐。望着逐渐靠近的黑影,以及黑影脸上阴狠的笑容,小风有预感,此生怕是再见不到妙歌--像姐姐一样,尽心照顾他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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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染满了黄昏的媚色,结着烟霞的绮丽云朵翻涌。
妙歌轻轻对着沙某人的伤口吹了吹,接着小心地涂上膏药。 「痛不痛?」她细、心道??「会痛要说喔。」
「妳怎么这样温柔?」无事献殷勤?
「嗟!」妙歌白他一眼。若非主子吩咐她照料他,她……她其实也想为他做些事,不能一直接受他的宠爱,她也要付出;却又担心自己怎么给都不够,她的力量太薄弱了。
沙某人闭起眼睛,享受着妙歌难得的温柔,回想起小风临走前的交代--留妙歌共度今夜,霎时沙某人的脑子里春色满溢。
妙歌处理完他的伤口,顾不得休息,两手按住他的肩膀揉开,为他舒缓僵硬的肌肉。
沙某人咽喉一热,沙哑着嗓音告诉妙歌:「真舒服!这真是一种有助于胡思乱想的服侍。」
妙歌翘起兰花指,戳着他的额头。「你给我老实点!」
沙某人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抱到膝上。「今晚一整夜,妳留在我身边教我如何老实,我一定虚心受教!」
妙歌一听便知他打什么主意,再看他包藏色心的神情,她单薄的脸皮立时红成一片。「你妄想!真不知羞!」
「反正已经有过一次了,何需假装矜持呢?」他试着说服她。
可他说服人的本事太差劲,非但没让妙歌同意,还气得她怒火节节高升。
「不许你再提旧事!」那一夜是她失了魂……她不后悔,只是,没名没分的把自己给了毫无瓜葛的男人,终究是教人感到羞耻!
「我无时熊刻不想着妳那晚销魂蚀骨的媚态,不许我重提旧事可以,但能否让我重温旧梦?」他张狂地含住妙歌半启的香唇,探入舌缠绕她的丁香,相互翻搅。
「呜呜……」妙歌挣扎地扭动身子,被堵住的嘴巴发不出言语。
「别说话……」
她手脚酥软,只能攀附着他任他予取子求,但逮到空隙她便不计心地骂:「你无赖、你强盗、你……」
「妳骂我骂得很快乐?」沙某人上瘾似的停不了唇舌的撩拨,狂野得让妙歌意识渐失。「为了让妳能永远享受这种快乐,妳非嫁我不可!」
天色,沉淀似的灰暗。妙歌仍看得见,又像无法分辨任何东西,她的思绪随着天色一并暗去。
「妙歌,交给我……全给我。」男人狂烈得像是着了迷。
早在初见时,他就中了她的魔。她由着他除去衣裳,他的唇沿着她的房,亲吻而下。
夜色,正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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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激烈的缠绵终于云收雨歇。室内,依然充斥着长短不一的甜蜜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