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利蕥葇是骛惶,易炘镌则是一脸逮到妳的表情,两人各自僵站在原地。
「我就知道见到妳不是我的错觉。」易炘镌向前跨了一步,挡在她的身个,幽眸很快地打量着她美丽迷人的身影,就着店内晕黄的光线,他发现今晚她显得成熟几分。
「你、你有看见我?」这下她是该进去,还是后退走人?利蕥葇迟疑地往前后看了看。
「妳的意思是……妳早看见我了?」幽眸骤然瞇起,她美颜上的那分惶恐,似乎是针对他而来的。
干么?她想避开他吗?
「我没有看见你,我没有要躲--」
唇角勾起一抹冷诮。「我有说妳在躲我吗?」她这分明是不打自招。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脚底往上漫开。「你是没说……」身子往后退了一小步。
修长的身干欺上前。「我什么都没说,但是我--」毫无预警地伸手拨开她落在左肩上的发丝。
利蕥葇曼妙美丽的身子惊讶一跳,惶惶然侧过脸看着他覆在她肩上的黝黑大手。「你怎么……」修长的五指微张,像一张网一样,紧紧把住单薄的肩。
「我们得离开这里。」
利蕥葇想挣开他,却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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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被他带走,不过这回并不是从山上一路奔波到市区,而是从市区一路奔波回山上--她老旧的公寓。
在易炘镌的坚持下,她掏出钥匙打开了斑驳不堪的铁门,钥匙才刚喀啊转开锁,站在她身后的易炘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伸长手臂推开铁门。
门在她面前打开的瞬间,她被他推进了屋内。
一个踉跄进入屋内的她,骤然转身想将他阻拒在外。「我没有请你进……」
「我已经进来了。」他的动作飞快,反手关上铁门,黑色俊拔的身形杵在门前,双手抱着胸,目光凝在她的身上,那眼神是她难以看穿也别想看透的复杂。
四目交接,她愣然地望着他。
他短暂的凝视过后,朝她走近了一步。
「妳……」那双复杂的眼闪了闪。「妳刚刚在PUB逃开我,是因为那天妳问我是不是有很多女朋友,而我却没给妳答案就催促妳走开,所以妳在生我的气,想避开我对不对?」
对不对?
不对不对!
美颜凝着一抹哀怨,她摇摇头。「你说错了,我没有生气。」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生他的气,地只是懊恼自己这辈子第一个有好感的男人,竟是情场上的花花公子。
「不生气?!那妳干么躲我?」他猜错了吗?不耐的唇角撇了撇,他的手再度柜住她单薄的肩。
「我没躲你。」脸蛋上的哀怨被懊恼和沮丧取代。
「妳没生气?也没躲我?!要我信妳,妳等下辈子吧!」看着她的神情,原本带怒的胸口一阵紧缩。
妈的!她的情绪居然可以轻易地牵动他?!活到这么大,他还不曾被哪个女人如此影响过,就连他家那三位姊姊,他向来也不太甩哩!
「好,那你就慢慢等下辈子吧!」恼了,她绷起脸蛋想转身走开。
「我没耐性等到下辈子,我现在就、要、妳。」他蓦地伸手勾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怀猛力一带。
要?!美目惊讶瞠大。
「呀--」她毫无选择地跌进他胸前,剎那间他的唇掠夺住她的,狂野的灵舌直直入侵她的口内,给她一记销魂又孟浪的激吻。
利蕥葇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心跳狂飙。
他他他怎么可以……
扣在她细腰上的手更紧压了下,让她的身体密实地贴着他的。
他的吻既烈且狂,长腿一个回兜,将她压在门板上,完全地将她困住,这个密合的姿态让他更有利于掠取她的美好。
「嗯……」他的气息和他的爱抚,撩得她心痒皮麻,身体燥热起来。
「葇……小葇,别拒绝我……」易炘镌的胸口也是一阵异样鼓噪,这是欲望来袭的狂躁感觉,这深切的欲望里夹带着他不曾经历过的、有如惊涛骇浪卷起般的动情因子。
生涩的利蕥葇哪能拒绝得了他?自然是无力招架、任他摆布。
一阵更恣情的挑逗之后,利蕥葇浑身虚软无力。
蓦地,易炘镌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进这屋内唯一有摆床的房内,将她轻轻搁在柔软的床垫上。
稍稍离开她,他站在床畔,开始动手脱掉衣物。黑色衬衫被拉出裤腰外,钮扣一颗颗解开,露出他精壮的胸膛和平坦结实的腹肌,接着是一双有力的臂膀。
黑色衬衫被他甩了开来,接着他拉掉黑色皮带,解下裤头--
躺在床上,双眼掩不住迷蒙却又带着期待的利蕥葇,愣愣地看着站在床畔有如神祗的他。
他的肤色黝黑,身材劲瘦精壮,原本穿着黑衣的他是落拓而潇洒,现在赤裸的他则是昂藏而迷人。
利蕥葇先前被他挑逗得艳如红花的嫩颊更加炫红了,心口狂烈地鼓动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揪住一旁的被单,在他伸手准备要拉下长裤时,屏住气息--
易炘镌勾起一记性感的笑,唰地脱掉了长裤。
「啊--」利蕥葇难掩臊意地抓起被单,掩眸尖叫起来。
易炘镌失笑地走近她。「我有这么可怕吗?」
他都还没脱光哩,她就不敢看了?!
「你……求求你,快把裤子、衬衫穿上……我、我们不能做……那个……」呜,脸蛋快要烫到爆,利蕥葇虚弱的声音从被单内传出来。
「为什么不能?」老天!她不会要他在这节骨眼自行去灭火吧?!
「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妳觉得气氛不够?那没关系,我们再慢慢重来一次,妳要我取悦妳多久我都配合--」说着,他上了床,欲拉开蒙住她头和身体的被单。
「不不不……我不是指这个,我的意思是……是……」
「是、什、么?」牙一咬,他忍着身体的绷疼感。
他的没好气让她透着气恼的美目露出被单之外。
「易炘镌,你又不爱我,我也不想成为你短暂的床伴,所以我们不能做……做、做……爱。」最后一个字,她的声量特小,像猫呜声。
「爱……」那声猫呜声对他而言,犹如晴天霹雳。
「爱」是一颗笨男人拿来砸自己的脚,搞得自己鸡飞拘跳的硬石头,他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去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咧?!
「对,你不爱我的话,绝不能……碰我。」她坚持道。
易炘镌伸手覆上自己冷冷的宽额,心头的欲望一截截凉了,他无力地抬头对上她那双露在被单外的清莹美眸。「如果我说,目前我还不敢确定自己到底爱不爱妳,但我承认妳对我而言是特别的呢?妳肯不肯通融--」
特别?!
「不、还不能。」
「哦~~」覆额哀嚎。「那我该怎么做呢?」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感觉到自己对她的喜爱?
不过这也不能怪易炘镌不懂得「爱」的深层意义,因为他从来就没对哪个女人用心过、在乎过--直到遇见她。
「你要像小说上写的那样,对我展开追求……或许我们有机会……」
小说?!易炘镌的视线朝利蕥葇望去的地方扫射过去。他迅速跳下床,大步走过去拿起小说。
「啊~~啊~~你不能看,那是我的……」掀开被单,她急忙跳下床跑过去。
来不及喽!他已经将小说拿到手,还很顽劣地举高双臂,仰起头来,对着天花板翻看起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