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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斯莱斯房车缓缓地驶进了气派的大宅,车才停妥,斐若彤几乎是同时间的打开车门。
她必须马上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川介浩司对若雅的亲密,对于她是一种可怕的折磨。
「抱歉,我很累,先回房去休息了。」斐若彤不敢,更不想回头去看川介浩司和斐若雅那亲密相拥的画面,打开车门,她立即落荒而逃。
「姊,晚安。」斐若雅和川介浩司也下了车,斐若雅还朝斐若彤的背影挥挥手。
川介浩司看着斐若彤离去的身影,那眼神若有所思,更充满懊悔。
他伤到她了吗?如果是这样,那代表她的心里确实有他的存在,要不然她不会一副痛苦万分的模样。
若彤,你别想逃,你是爱我的,我绝不允许你逃!川介浩司紧瞅着斐若彤那落寞孤寂的背影,心中痛苦地呐喊着。
「若雅,很晚了,你也该去歇息了。」先前的热情没有了,川介浩司又恢复了他那一贯的冷淡。
「嗯,我该去休息了。」斐若雅顺从地点点头,酡红的脸还留有方才激情拥吻的火热余温。「浩司,你……今晚会留下来吗?」她的声音细若蚊蚋,万分羞涩。
「会的,我今晚在这儿留宿。」川介浩司轻拥着斐若雅,一起走进大宅内。这个主意是临时决定的,今晚,他要找机会和斐若彤见面。
这间宅邸里留有一间他私人专属的书房兼卧房,书房是方便他和斐若彤通宵达旦商谈公事,和书房有一间相通的卧房则是让他休息的。
「我的意思是……你今晚会来我的房间吗?」斐若雅停下脚步,鼓起勇气邀请他,用着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他。
川介浩司眉心紧拧,对于斐若雅的邀请感到头痛。「若雅,我们还没结婚,这样的行为是不合宜的。」
「哪有不合宜?我们都已经订婚了,而且婚礼过几天就要举行了,我们的关系已形同夫妻了呀!」斐若雅不悦地说。
「在婚礼还没举行前,我们都不能算是夫妻。」川介浩司反驳道,
「不是夫妻又怎样,我们还是能亲热啊,就像方才在车上那样火热的拥吻,像热恋中的情人那样……做爱啊。」她骄蛮地使着性子,这样露骨的邀请令她感到全身发烫。
「若雅,现在……我不能碰你。」川介浩司为难地说道。
面对她的热情,川介浩司头痛欲裂。他没想到个性向来羞涩的她,竟然会提出这幺大胆的建议。
「为什幺不能?我都主动开口了,你还有什幺顾忌呢?」她盛气凌人,主动地张开手臂抱住他,把自己送进他的怀里。
「你的身体就是我的顾忌。」川介浩司推开她,堂而皇之地找借口搪塞她。
「我的身体还没娇弱到连碰都不能碰,除非你是不想碰我。」斐若雅生气了,对于他的说词感到狐疑。
「我……」川介浩司词穷了,她说中了他的心,他是不想碰她,他想要亲热的对象是斐若彤。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能再伤害斐若雅。「我……还有事得忙,先进房了。」他不知如何应付斐若雅,索性离去。
「川介浩司,你给我站住。」斐若雅气愤地跺脚。「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离开。」她颐指气使地对着他昂藏的背影大声呼叫。
川介浩司懒得理会她,他快步走进宅内。此刻,他整颗心已全被斐若彤那落寞哀凄的身影占据,整颗心尽是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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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若彤回到了房间,她倒向柔软的床上,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伤心的泪,很不争气地从眼角无声地滑落。
她的心好痛啊!当川介浩司吻上斐若雅的刹那,她的心就好象被鞭笞一样,狠狠地抽痛着。
老天,她爱上了川介浩司,爱上了妹妹未来的丈夫,他俩亲热的模样让她嫉护得要发狂,让她的心苦不堪言。
这可怎幺办?教她往后该如何自处?
痛苦的泪沾湿了斐若彤的两颊,浸湿了雪白的枕头,她的心背负着背叛的罪恶感,同时也饱受折磨。
大妈柳雅青那鄙夷、责难的话再度跳上她的脑海,凌迟着她……
「你这个私生子,我等着看你发贱的一天,终有一日你会原形毕露,和你那放浪淫荡的母亲一样,以勾引有妇之夫为乐,视肉欲为至上的享乐,不知羞耻的女人 !」
不!斐若彤双手掩着苍白的脸,在内心无肋地大吼。
不,她不是这样的女人,她不会和母亲一样去勾引别人的丈夫!
她不会!她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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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整座宅邸的人都入睡了,仆人也都离开了王宅,回到后院佣人住的小屋去了,主屋内万籁俱寂。
川介浩司终于等到全宅的人都入睡了,他从沙发上起身,移动到书桌前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响了十几声,终于有人接了起来,电话彼端传来他急切渴望想听的声音。
「喂……」
斐若彤从床上爬起,她接起了她个人的专线电话,声音疲惫得令人不舍。
「若彤,是我。」川介浩司低沉浑厚的声音,从话筒彼端传进了斐若彤的耳中。用冷淡的声音回应川介浩司。「川介先生,你这幺晚找我有事?」
「有一些公事要跟你谈,请你马上来我的书房。」川介浩司以公事当借口。他和斐若彤彻夜商谈公事的习惯,斐家的人都习以为常,也不会来打扰。所以找斐若彤到他的书房来,绝不会引起大家的怀疑。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毕,告一段落了,川介先生,我不明白还有哪一件事需要商谈。」斐若彤冷然地回应,对于川介浩司的意图,她再清楚不过了。
他的执着是令她雀喜万分,但道德的枷锁,还有她自己的良心都在警告她,不能再和他有任何牵扯。
「你过来就知道了,电话中我无法说明白。」川介浩司说。
对他的纠缠不清,斐若彤感到非常生气。
「川介先生,别用公事当借口,我不会相信你的说词。」她对着话筒压低声音吼着。
川介浩司不理会她的拒绝和怒气,今晚他下了决心要见她。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说词,你都必须过来这儿,要不然……」他语带威胁。
「要不然怎样?」斐若彤可不会那幺轻易地屈服于他的威胁。
「要不然……我就到你房间去找你。」
「川介浩司,你不能这幺做!」斐若彤闻言,紧张得倒抽了一口气。
「没有人能阻止我这幺做。」他低哼。
「你不能,你……不敢。」
斐若彤抓着话筒的手开始冒汗。
「我敢!」川介浩司非常坚决。「如果三分钟内你没过来,我就会过去你的房间,你应该很清楚我说到就会做到的个性。」
「你这该死的男人,竟然敢威胁我。」她相信他说了一定会做到,他如此这般坚决的威胁令她感到惊慌而无措。
「斐若彤,是你逼我这幺做的。」她惊慌的口吻让他心痛,但为了逼她出来见面,他不能软化态度。
「我逼你,你竟然讲出这幺不负责任的话,我已经表明了立场,根本不想再和你有所牵扯了。」斐若彤凄然地对着话筒喊着。
她无助的哽咽换来的是川介浩司无声的回应。川介浩司拿着话筒,内心陷入一片混乱。
她是那幺无肋,他们俩难道就这幺结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