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苹看着阳阳,忽然心生一计。也许她可以利用阳阳离开泰国!
阳阳透过她突然发光的眼瞳,读出某种强烈的讯息。
「妳爱我老哥吗?」他决定采探口风,再想想该如何助他们一臂之力。
她在考虑该怎么回答才能真正脱困,他却追加了句:「诚实地回答我,我才能帮妳。」
「你--愿意帮我?」她很惊讶。
「就某一方面而言,我懂女人的心。我知道妳想打破现状,但是我哥……找不到出口。」
「你的意思是……」
「我老哥对妳真的很特别。」
「但仍不够特别到娶我为妻。」她也不想瞒他。
他明白了!她要的,老哥不能给,而她也不想强迫他,只好选择离开。
「那妳打算怎么做?离开这里吗?」
「你怎么知道?!」
「就某一方面而言,我懂女人的心。」他笑了笑,「离开这里并不难。」
「真的?!」
「可是要让我老哥找不到妳却很难。」阳阳说出了事实。
「那……怎么办?我不想成为他的情妇。」
「这样不也可以拥有他?」他反问。
「但那只是一半的他,甚至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的他,我不要!你说我贪心也好,总之,我单纯的想要一个爱我的丈夫,一个只属于我的丈夫。」
「好,给我一杯蓝色珊瑚礁,也许我会想出办法。」阳阳又道。
她开始调酒,「我会不会害了你?」
「现在想这个问题太迟了吧?」他笑道。
「我还是找我的朋友帮忙,你只要安排我出境即可。」她想起了霍湘的老公--夜影,或许可以帮忙。
「好!」阳阳拿起她为他调的酒,一口饮下。
不久之后,香苹在阳阳的帮忙之下,正大光明地离开沙冽浪的老宅,搭上飞往日本的班机,去找花惜人及「夜影」--郎夜君推荐的老友,也是日本另一名重量级的人物--山口英夫。
此人在日本有个封号,叫「冷面阎罗」。他是极道世家的第二代接班人,有他做靠山,应该可以避开沙冽浪的追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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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阳看着飞机起飞后,才一转过身子,就瞧见老哥带着弟兄们站在他的身后,他突然感到一阵腿软!
因为老哥的双眼,此刻正释出足以将人焚烧殆尽的火焰,如果他不是他的「弟弟」,只怕老哥会一掌将他打趴。
「为什么背叛我?」沙冽浪扬声问道。
阳阳还是挺起胸膛迎向他,「因为你不够爱她!」
「你懂个屁!」他突出秽言,双拳握得死紧。
「我是不懂你,但是我知道她要什么,而你却给不起,也不想给,你只会关住她!你知道那样她会死,会像一只笼中鸟自戕而死吗?我助她离开,只是想让她活下去而已!」
「你--」看来阳阳知道了很多他与香苹之间的事。他恼怒地追问:「不想让我剁了你,就快点说她被你送到哪里去了?」
阳阳也不死撑了,「她去日本了。」
「该死!」他怒气冲冲地发号施令,「梅耶,马上替我安排去日本!」接着他反过头瞪着阳阳,「这笔帐,咱们回头再算!」
「你会感激我的。」阳阳不怕死地响应。
「狗屎!」他以英文低咒。
阳阳掏出女用皮包里的香烟抽了起来……
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老哥从此能够真正懂得如何去爱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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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 京都
沙冽浪马不停蹄地来到冷面阎罗的地盘,这里的天气有别于普吉岛,只见一片白茫茫,连路上的行道树都被洒上了雪花,顿时让人火气全消。
就在他的车子全速往山口宅驶去的时候,忽然看见路边有着一个一身火红的小人儿,非常急切地向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树枝。
梅耶透过后视镜问道:「浪哥,要不要停下车子?」
「不!」他立刻回绝。他只想早点找到香苹,其它的都不想管。
梅耶点了点头,继续往前开。
但那小人儿可没就此放弃,抓起地上的背包,就一路追着他们的车子。
突地,一声玻璃被石头击中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梅耶立刻煞车,机警地往后察看,沙冽浪也回过头,发现玻璃上真的有道裂痕,同时也看见那小人儿已跑近他们。
沙冽浪眼色一使,梅耶立刻将枪藏在外套里面,走出车外,戒备地瞪着跑近他们的小人儿。
只听见这个年轻女孩,叽哩呱啦地说了一长串的日文。
梅耶却以英文响应她:「我听不懂日文,还有妳为什么用石头敲坏我们的车窗玻璃?」
花惜人立刻向他鞠了九十度的躬,并以流利的英文回答:「真的很抱歉,我实在是太着急了。因为我的车子拋锚,而且手机刚好没电,外加我要去救一个朋友,所以只好……」说完,她又是一次九十度的鞠躬。
这时沙冽浪已从后车座走了出来,高大的身影立刻让娇小的花惜人警觉地退了半步。
她没见过这么野性又那么冷调的男人,她不禁臆测起这个男人应该是混黑社会的,再不也是和那个圈子脱不了干系的人……
她是不是砸错车子、求错门了?
沙冽浪面无表情地审视着眼前这个胆大、身材却娇小的女孩。她清新干净得有如涓涓溪水,同时又散发出瑰丽如樱花的气质,那是一种不协调却又令人印象深刻的美。
他步步逼近她,有种猎人的敏感,直觉她或许对他会有用途。「妳要去救一个人?」
「嗯……」她忽然不想跟他求救了。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她惹不起。
「上车吧。」他不动声色地邀请她。
「你--我、我看我再等下一辆车好了。」她打算离开了。
但他却一脚绊倒她,「在妳打破我车窗时,就注定妳的命运了。」
趴跌在地的花惜人,吃了一大口的雪花,愤而站了起来,「你这个外国人,你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她虚张声势地吼道,玉雕的脸蛋倏地涨红。
他当然知道,却故意摇头。
「这里是鼎鼎大名,威震日本的冷面阎罗的家乡。」她忽然觉得山口英夫的名号很好用。
「那与妳何干?」他佣懒道。
「当然有关系!」她仍装腔作势地回道。
「什么关系?」他可没被她的夸大之词给吓到,他敢来这里就没怕过。
对呀,什么关系?
关系说远了,没有恫吓效果;说重了,又好象在吹牛。但是不搬出个名堂,只怕这个像撒旦的家伙一定会绑架她。
豁出去了!
于是她大声宣布:「我是冷面阎罗山口英夫的未婚妻!」
沙冽浪怔了半晌,实在没料到这个小妮子敢这么吹牛,索性打蛇随棍上,「那正好,我刚好要去妳未婚夫家作客,就麻烦妳带路了。」不由分说,他一手便将她强押上车。
「放开我,你这个魔鬼!快放我下车!」花惜人沉不住气地大叫。
「怎么?。怕了?难道妳不是山口英夫的未婚妻?」他故作惊讶地说道。
「不关你的事!」她恼怒道,正准备以皮包中对付色狼的喷雾剂对付他,谁知拉炼还没打开,皮包就被沙冽浪轻松取走。
「安静地坐好,到了山口家我自会安顿妳。」他老神在在地说。
「安顿?什么安顿?」她怎么觉得他的话中有话?
沙冽浪却在这时抓住她的手指,往他随身携带的计算机仪器按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