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让我自己去。」他们两老这几天处处跟着她,反而让她绑手绑脚的,无法好好的卜隽皓相处。
「也对,就让他们三个年轻人自己去处理吧!」多了一个搅局的,孙子应该会更快承认他对连香吟的爱吧!不然两女一男,也挺难搞的。
父亲都这么说了,卜庆新夫妇也只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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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越南胡志明市的天空很美丽,月色如桥、星光璀璨,但被困在汪威迪豪宅内的谢嫚轩、连舜丞、李诗华三人,仍然只能透过窗户看夜空。
「不知道香吟现在怎么样了?」李诗华说着就想哭了。
「别这样。」连舜丞拍拍妻子的肩膀。遇到汪威迪,只能说是他们这辈子最大的不幸。
「什么叫别这样?我受够了,我们还欠汪威迪吗?就算他借我们一大笔资金周转,让我们度过工厂倒闭的危机,但我们也赔上了一个女儿。现在,最后一个也被他逼得失踪,我们又被关在这里,这算什么、算什么?呜呜呜……」被困居在这儿,李诗华老了许多,精神状态也不佳,泪如雨下的她气愤的怒吼。
谢嫚轩连忙走近她,环住她的肩膀安抚,「伯母,妳别这样。」
「我气啊!嫚轩,我们还连累了妳。」
「没关系的,汪威迪终会发现关着我们根本无济于事,因为我们也不知道香吟去了哪里。」
她太了解汪威迪了,这个房间里一定装设了针孔摄影机,好监视他们的一言一行。
「喀」一声,门突地被打开了,门口站着的就是一身笔挺西装的汪威迪,他的身后还站了六名下属。
李诗华一看到他,突然疯了似的吼了出来,「放我们走,汪威迪,我们不欠你啊,我的香荷因你而香消玉殡,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们?」
怒气攻心的她压根忘了,汪威迪曾经警告他们不准在他的面前提起香荷这个名字。
汪迪的脸色倏地一变,眸光化为阴冷。
连舜丞直觉的将歇斯底里、仍然狂叫的妻子抱在怀中,惊慌的道:「她不是故意的。」
谢熳轩一见伯母踩到这疯子的痛处,怕他会对濒临崩溃的伯母施暴,急忙的又道:「你有病,汪威迪,而且病得很重。」
他犀利的黑眸立即射向她,「妳想死吗?谢嫚轩。」
「香吟不是香荷,就算她们姊妹俩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但她们终究是不同的人,你想从香吟身上要回对香荷的爱,那就是一种病。」
「啪」一声,这一记耳光打得结实,谢嫚轩的半张脸全肿了起来。
但她没有退缩,只是以冷冷的眼神瞪着他。
「妳这记耳光实在是多挨的,谢嫚轩。」汪威迪冷笑,「你们可以出去了,只是,你们出不了国,在还没将香吟从台湾带回来以前,仍有人会监视着你们。」
谢嫚轩猛地倒抽了口凉气,「你怎么会知道……」
「她在台湾?」他勾起嘴角一笑,但那抹笑意并没有抵达他的眼里,「在你们被关在这个房间的同时,我可是花了大把大把的钞票找她的下落,于是有一名海关人员终于敌不过钱的诱惑,出卖了另一个帮忙将段氏阿满送出境的同事……」
她脸色刷地一白。
「妳很厉害,我没想到妳会来招偷天换日,这一点我是小看了妳,但没关系,等我从沈奕凡那儿要回我的老婆时,我还是会邀妳当香吟的伴娘。」
说完这句话,他跟手下们点点头,三人立即拉着他们出去,将他们带离这个困居了近两个月的地方。
连香吟的行踪已经曝光,所以谢嫚轩一回到家,就想跟好友通风报信,但她打给卜东钦、杂志编辑,甚至其它的台湾友人,电话就被莫名其妙的切断,最后甚至无法打了。
一定是汪威迪,他有一定的把握才会放他们出来的,现在要怎么办呢?
第七章
在连香吟、廖逸珊一前一后抵达牧场后,卜隽皓的生活被迫变得很热闹。
一个想跟他尽释前嫌,一个更想跟他再续前缘。
但他无心也没兴趣,只专心的照顾那些乳牛,反而将两个绝色美女晾在一边。
虽然没有下逐客令,但他对她们不理不睬好几天,聪明的她们就该知道主人并不欢迎她们,但两人的脸皮都厚,不仅没离开,还像女主人般的帮忙做起牧场里的事。
连香吟有许来春等妈妈级人物拥护,又有假孕事撑腰,大家对她好得不得了,相反的,曾经劈腿的廖逸珊就比较顾人怨。
不过,由于伶牙俐齿,加上大小姐的气势十足,众人可不敢当面说她什么,只敢背后批评,而在老板面前,只要两个争宠的女人不在,许来春等人更是拚了命的帮连香吟说好话,好为她加分。
但对卜隽皓而言,一个清新的牧场被搞得乌烟瘴气,天天耳语不断,烦都烦死人了!
何况,他知道连香吟一定是有求而来,不然,她不会自讨没趣的再来找他,至于廖逸珊,他对她原本就没兴趣,解除婚姻时,他也将他的心态跟她说明了,但这一次,她似乎是抱着誓在必得的决心来赢回他。
可只要两人不走,他日子就难过。
「要解决女人的事,就得找女人来解决,而最简单、最快速的方法就是让杵着不走的女人难看。」这是他那群天天忙着寻找填补心灵空虚游戏的友人们,常常挂在嘴上的至理名言,对他们而言,最大的麻烦通常都是女人造成的。
所以一连几天,白天忙完工作,晚上他便开车到台东市区带回一名女人,再拥着她经过一楼分占两个长沙发当床的廖逸珊跟连香吟,上二楼去翻云覆雨。
「嗯唔……哦……哦……」
此时,楼上女人的呻吟声不断,而楼下两个女人一个拿起耳机塞住耳朵,一个却是选择走出小木屋。
她对卜隽皓还能有所期待吗?坐在小木屋的阶梯上,连香吟仰头看着满天星斗,眉宇间已有倦意了。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死皮赖脸的人,但最近她发现自己离那种人不远了!
尤其卜隽皓一连找了好几个女人回来,但却不碰她跟廖逸珊,这意思已经够明显了,她还要让他继续糟蹋下去?
可是她还没将她的事跟他解释清楚啊……
但他愿意听吗?她的心里冒出另一个声音。
她长叹一声。也是,只要一靠近他,他立即走人,她从来没能完整的说完一句话。
还是另谋他法吧!想一个可以将父母带离汪威迪势力范围的方法,既然钱很重要,那不如找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当他的情妇。
这好象是最快的方法,不然,她离开越南已经近三个月了,汪威迪一定像疯子似的搜寻她,甚至逼问父母、嫚轩。
愈想真的愈不放心,虽然嫚轩说她有方法跟汪威迪周旋,但时间拖这么久,她哪应付得了?
还是考虑屈服了!绕了这么一大圈,她什么也改变不了。
连香吟眼神一黯,低头将戒指从衬衫里掏出来,凝睇着它久久、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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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天刚泛鱼肚白,卜隽皓就听到楼下的开门声,他看了眼躺在身旁的陌生女人,随即下床走到落地窗前,没想到竟看到连香吟拿着一只皮箱往牧场大门方向走去。
她要走了?!
他眉头一蹙,知道若聪明就不必阻止她,但他的脚却彷佛有自己的意识般,在套上一件长裤后快步下楼,看到廖逸珊也已起床,不满的黑眸直视着他,但他仅是越过她,快步的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