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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晚风轻轻吹拂着两人重叠的身影。
当无数次欢爱的呻吟和喘息都回归平静时,累坏的朱槿躺在扶桑怀中,任他温柔的手摩挲自己凌乱而汗湿的发,渐入梦乡。
他俊秀的脸上漾起一抹满足且宠溺的淡笑,接着,他睁着双眼,望着床架的顶端,久久沉思不语。
现在情况不再如他想的顺利和平静,那么,他该好好思考他俩的事情了。
身为杀手的他,在刀光剑影中飘泊了这么长时间,过腻了刀头舐血的生活,一直想寻求心灵的憩息之地,不巧,就被他遇上了和他如此相似,却仍是纯洁无瑕的槿儿。
他救了她,同时也救了自己的心。
他是这样爱护她,她带给他快乐,能让他有一种责任感,一种被信赖的感觉。有了她,他觉得存活是有价值的。
可是,以杀人为生的自己,无论怎样奋斗,也没有美好的结局,这就是一个杀手的命运,一旦被血腥染身,就不能洗掉了!
他随时可能被敌人所杀,又或者因为被主人嫌弃而被灭口,他给不起女人稳定的未来;朝不保夕的生活,更只会使他的女人活在危险之中!
一旦他出了什么事,以后谁来照顾她?他不能如此自私,不能将她拖进这淌浑水中啊!
跟着这样的他,绝对不会幸福的。他本来亦不应该轻易爱人。
扶桑从冗长的思索中猛地挣脱出来,有了一个结论--
让她离开吧!
虽然痛苦,但总比伤害她好;活着分离,总比阴阳相隔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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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刚从江南回北京的简捷来贝勒府作客,探视好友。
「简公子,扶桑他刚下朝回府,现在正更换衣服,很快便会来了!」朱槿微笑地放下茶水和糕点,就拿着盘子站在一边。
「朱姑娘,妳也过来一起坐啊,不必见外!」温雅的简捷笑意盈盈,对朱槿的态度感到好笑。
「虽然我下江南几个月,但对妳和扶桑的事仍是略知一二的。既然妳已经被扶桑赎了身,跟他回到这里,妳就不是奴婢,不要像在欢玉仕房里般侍候我们了。」
被他这样一说,朱槿的脸略红一片,有点不好意思地摇头。
「虽然我身在贝勒府,也是贝勒爷的人,但槿儿知道分寸,不敢逾矩的。」
她从来不敢以女主人自居,皆因她知道自己的身分和出身。即使扶桑如何的宠爱她,她也不能自以为是正室。
「朱姑娘,妳能的。」他清楚知道扶桑有多喜爱她,迎她为正式的妻妾,看来亦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看我称妳为朱姑娘,妳该明白了。」
「简公子,你尽管像以前一样叫我槿儿就可以了,不必这样尊称我啊!」这时她才发现简捷对她改了称呼。
「槿儿……那我也不客气,叫回妳槿儿好了!」他一怔,眼光随即变柔。
他非常怀念初遇她时的惊艳,相与她在仕房的相处时光。那个时候,虽然暗里已知道她会属于扶桑,但毕竟名分未正,她亦还是个歌女兼丫鬟,他可以稍稍放纵自己的感觉;但现在,他不能太放肆了。
「好!」她笑得自然,开始问起简捷江南的情况,顺便听听他描述南方风光和趣事。
刚踏进厅堂的扶桑见到此时此景,看着简捷和槿儿谈得好不愉快,她脸上好奇和兴奋的光彩,使一股呛喉的酸意冲上他的喉头,眸里燃着炽焰!
朱槿首先发现了他,便灿烂地笑着走到他面前。
「扶桑,简公子特地来探望你了!你过来坐,我给你沏茶!」
扶桑察觉简捷露出一抹失望,男性敏锐的直觉叫他知道,他的好友原来对他的女人有好感!
从前他对简捷和槿儿的相处毫不留意,如今倒是完全明白了!
「好久不见了。」他走过去坐着,不疾不徐地和客人打招呼,接着顺势拉住了端着热茶给他的槿儿,抱她坐在自己腿上,不让她靠近别的男人一步。
她愣了愣,脸红耳赤、尴尬非常地垂下头。他是怎么回事?他从未在外人面前这样亲热对她啊!
简捷同样讶异扶桑有这样的举动,但转念一想,就知道扶桑不喜欢他和槿儿这样亲近!
他收回视线,抬眼望向扶桑。
「昨天我听额穆尔你伤了手臂,便过府来瞧瞧你。怎样,伤都复原了吗?」
「都一个月前的事了,小伤口早就全好了,不必担心。」扶桑一语双开,低低哼了一声,眼中的淡然就好象从来没有这事一样。
「那就好,看来槿儿也应记一功。」
闻言,他眉峰轻轻一挑,放开了怀中的她,让她站起来。
「槿儿,这里有婢女伺候就行了,妳先回房吧!」
「是。」朱槿忙不迭地告退,但临离开前仍不忘向简捷福身道别。
扶桑一张脸又硬了起来,待她离开后,他直接了当地问简捷:
「你是否喜欢槿儿?」
他满身醋意,连篙捷都可以闻到酸味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和我聊天,最多下次我不……」
话音未落,他就插话,不容推搪或隐瞒。
「老实回答我!」
他叹口了气,毫不掩饰地承认。
「是,不过你放心,朋友妻,我绝不会戏的!我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并向好友投以意味深长的一瞥。
扶桑心头一颤,心中矛盾的感觉叫他快要窒息!见她和简捷谈话自然愉快时,他既妒忌,但又突然发现了一个可行的计画!
他转着手中的茶杯,沉默地看着水上自己扭曲的脸,心中彷佛有一根极细的针在刺他一样。
水面反射的淡淡愁思,好象不停在提醒他别生闷气一样。他要冷静一点,替他俩的未来作最好的打算啊!
这些天来,他曾经不止一次地说服自己远离她,越远越好,但他一直做不到。现在,他有了最好的借口--
把她交付给喜欢她的好友,对她不就是最好的安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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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槿正要出房门之际,送走了简捷的扶桑忽而攫住她,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随手关门后,将她整个人抱上花厅的圆桌。
等不及她反应,他开始轻啄着她白嫩的颈项,舔舐着嫣红的唇瓣,毫不客气地除去她身上的衣服,脱掉她的鞋子。
他的吻狂猛肆虐着她的唇,朱槿根本无法抗拒,力气一点一滴消失,她只能软弱地由着他掠夺,臣服在他的吻之下。
「扶桑,你、你怎么了?」他今天的举止很……孟浪?
他急狂地摸揉着她那双修长的腿,慢慢地进入了她的世界。他抱着她软玉温香的身子,就好象拥有全世界一样的满足!
「槿儿……妳心里会一直有我吗?」他眼神狂乱,嘴里直嚷。
「为什么……这样问?」她震撼地倒抽一口气。
「啊……」
「即使我不在妳身边,妳心中也会有我吗?」他索求她的回答。
「有……」她总觉得今天的他有点奇奇怪怪的!
他压低了嗓音轻声道:
「无论我想怎样对妳,妳都会接受吗?」接着把自己的吻印刻在她雪白细腻的肌肤上。
她狂乱地点头,满脸红晕的她,没注意到他错综复杂的神色,只知道他的话带着悲伤的感觉。
只要她有能力,扶桑想要的她都可以给他!她对他奉献全心的爱,为了他,陪上她的生命都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