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无情或无心之人,我都要得到你,以我的热情、热吻融化你拒绝敞开的心。」他低头,轻咬著她的耳珠子。
倏地,一阵震颤传至她的全身,火热的感觉立刻自脚底延烧而上……
他——太可怕了!
他的唇继续在她的粉颈上打转,她抖得更厉害了,双腿也不禁打颤,还得靠他的支撑,才不至滑落地面。
他笑了。这个外表冰冷的女人,其实是火热而敏感的,他不想放她走了。
他的吻更加深地往下移,大掌也加入爱抚的行列,力道适中地摸著她的背脊,再向下滑,直至双臀……
「不!不——」她颤抖地制止他!那柔弱无助的嗓音早已泄露她的无助。
「你为什麽拒绝我?还是你拒绝所有的男人?」他边吻边问,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困惑。
「这是我的事,你……你没有权利管!」闻言,她用力推开他的箝制。
他的吻暂离,但是双手仍将她圈在胸前,意味深长的望著她。
「艳儿,我们都是成人了,我不想掩饰对你的需求。不管之前是否有哪个该死的男人伤了你,但是现在,你——房艳,只能属於我安东尼。」
「你以为你是谁?以为你说了就算?」她高傲挺起胸膛。
他邪肆地笑了,「不管在哪里,只要我想要的,没有要不到的。何况,你的心及你的身体对我都有反应。」
「你……你这个自大狂!」
「哈——我是自大。地点你选,我等你的消息。别想再次逃跑,因为无论如何,我都找得到你。」
「为什麽是我?」她低喟问道。
安东尼没有回话,其实他也很想知道,为什麽是她。
他身边的美女如云,为什麽非要得到她不可?
难道是因为她的不驯?
他知道原因不是那麽单纯。
只是他不愿想那麽多,把握现在是他最想做的事。
房艳睇著他眼底势在必得的波光,不知该感到庆幸还是悲凉。
那是一种猎豹对猎物的渴望眼光!
当他得到猎物之後,是否还会珍惜?
父亲教她的驯马术,真的可以用到他的身上吗?
她突然想知道一件事———
「你只想得到我的身体,作为回报?」
安东尼怔了怔,没想到她会问得这麽直接。
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望著她,似乎在考虑她的话,也在自问。
他真的只要她的身体?
「如果我给了你,我们从此就可以路归路、桥归桥?」她冷冷问道。
「你为什麽一直想逃离我?你想过原因吗?」
她的呼吸再次加速……
想过!想过,当然想过,他是她这辈子最花心思的男人啊!
「你这一生中有真正爱过一个女人吗?」这是她最渴望知道的事,也是她可能全盘皆输的关键。
他眯起双眼,直直望进她那美丽的黑瞳中,然後若有似无地笑了。
「你希望我爱上你?」
唉!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在逃避问题。他究竟是匹什麽样难驯又难懂的马啊?
「不!我不希望。」她选择说谎,只为了保持最後的一点尊严。
「哈——」安东尼大笑,真是棋逢敌手啊!
「放开你的手吧!你的提议,我会想想的。」她扳开困住她的双臂,往停车场走去。
望了望天空,雪停了,可是,天气更冷了。
她拉紧衣领,忽然忆起被他吻过的颈子,又是一阵轻颤……
他在她的身上与心底烙下太多的印子了,她怎麽可能忘了这个男人?
唉!
第八章
坐在电脑桌前,房艳看著艾古柏爵士的来信,心情有些振奋。
因为他真诚地再次邀请她为他的古堡重新装潢。
而她正为安东尼的强制要求而不知该怎麽办时,这个机会来得正好。她或许可以藉此离开美国,远离安东尼!
她马上按下回覆键————
艾古柏爵士:
再次感谢您对我的信赖与热诚的邀请,几经思量之後,我决定接受您的约聘。
费用就有劳您与我的财务经理商谈,但我个人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这次古堡的重新设计,我必须拥有绝对的自由。换句话说,此次的监工代表,不可由安东尼·莫担任。而且,我的行踪也不可以透露於他。若您同意,合约签订後,我便飞往英国;反之,则放弃此次合作的机会。
若这算是过分的要求,也请您海涵,并祝您身体康泰,事事顺心。
房艳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对方竟然就回信了!
房艳有种感觉,这个艾古柏爵士似乎是专程坐在电脑旁边,等她的回覆似的。
打开信件,悬荡的心终於放松!
房女士,您好:
就依您的要求,我们一起合作,为琉莎古堡再添新意。
合作如附件。
就待你即刻启程了。
其他细节,您可以联络我在英国的管家:伯特。
祝你旅程愉快、平安。
艾古柏
房艳悬在心头的大石这才放下。
也许她可以利用英国的冰天雪地与忙碌的工作,暂时忘了安东尼这个人。
他大概也想不到,她会飞离他的势力范围,到了天寒地冻的异地。
她轻笑著,缓缓拨起手机……
「喂,香苹,待会儿我会去你的酒店,因为我要去英国一阵子。」
艾古柏爵士看著房艳的回函,既怒,也喜。
因为,他就是安东尼!
这个女人想逃到英国避开他,却还是掉进他的圈套中。
他就是知道她会这麽做,所以开了另一扇窗,让这只不甘被束缚的百灵鸟,飞进他所布的另一片天空中。
艳儿啊艳儿!你能飞多高,我都能将你抓回身边。
现在他需要喝一杯。纽约市小有名气的香槟酒店,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去一趟吧!因为明个儿,他可得飞回英国和他的小艳儿过招了呢!
邪气的嘴角,露出少见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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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艳一走进香槟酒店,带著精致眼罩的香苹立刻朝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喝点什麽?」
「CUBALIBRE。」她点了一杯名为「自由古巴」的鸡尾酒。
香苹就像个有读心术的女巫,笑问:「是为了庆祝重获『自由』?」然後一边将无色兰姆酒、莱姆以及可乐以不同比例混合在一块儿。
这种酒别名又叫「古巴自由军」,含有自由古巴万岁的意思。
它初创於19O2年古巴脱离西班牙的独立战争之际,是美国军人支援古巴时,在偶然的机会里不小心将可乐滴在兰姆酒中,於是创造了这种鸡尾酒。
房艳听见香苹这麽说自己,皙白的脸一阵嫣红。「重获自由?我一直都是自由的。」
香苹又笑了,并将自由古巴酒递上,「行动上是如此,思想……有待商榷。」
她的香肩顿时半垮,「你的心与眼太犀利了,让人很难遁形。」
「也许我比你更不需要男人。」香苹一语双关地说。
她啜了一口酒,突然问:「你的生命里从来没有一个重要的男人吗?」
话落,旋即致歉,「对不起,也许我不该多问的。」
香苹却端起吧台上为自己泡的一杯苹果花茶,淡淡地饮了一口。
说来好笑,她是个卖酒人,却单爱苹果花茶。
「我们认识也有好多年了,我不会怪你这麽问。」
「你不用回答我,就当我没问。」房艳连声道。
「到这里来的人,大多有一箩筐的心事,他们通常到我这里倾吐,却很少人问起我的事,也许是尊重,也许是自顾不暇,总之,我也乐得没人打探。」她又喝了口苹果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