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完全不在乎,还撒娇的嘤笑出声。
“海潮,法子和她的外表怎么南辕北辙。”元元不敢相信地瞪着法子那放浪形骸的行径。
“别管人家的闲事。”海潮要元元小声点,法子这性子不知是豺狼还是虎豹,万一大小姐一个不高兴,不走秀了.接下来几场秀全开天窗,要她临时去哪里捉人来补。
元元又瞧了法子一眼,轻叹道:“唉!海潮我是不是太保守了?”
“怎么问这种傻问题?真不像你,你不老喊着敢作敢当吗?”
“碰到这档事,再不要命的女人也要考虑一下。”
海潮皱起眉头,“什么事那么严重?”
“我男朋友最近向我要求亲密关系,可是我很怕。”
“这种事要你情我愿,怕就坚定的拒绝。”
“可是……他说我不爱他。”
海潮瞳目结舌的瞪着元元,到底是哪个臭男人,竟用这种下三滥、老旧不堪的借口,她愤恨不平的说:“别告诉我,你就这样给他了?”
“没有!”
“那就好。”她呼出一口气。
“海潮,如果你是当事人,会怎么做?”
“我……”她脑海中浮出老龚的脸孔,“情到浓时,会做吧?”可惜那是不可能发生的情节,老龚只当她是朋友,一种可悲又可庆幸的关系。
当朋友可以维持到永远,可是恋人总会有分开的一天。她酸涩的微笑,没想到自己看似开朗的个性,也有这么想不开的心结。
“哇!”元元张大嘴,“我没有你那么有个性,能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我这一生大概只能跟着这个大环境随波逐流。”
“你好夸张喔,什么随波逐流,照你这么说,我是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理智性格罗?”
“你不理智吗?我从没看你慌乱过。”
“至少我对爱情就没这么理智过!”不然怎么会到现在还不肯交个男朋友,还不是放不下他嘛!海潮不禁要嘲讽自己。
元元两眼都发亮了,要听她主动提起私事,那可比登天还难。
“谁令你这么如痴如醉呀?”
“是老龚……”她喝着茶,两眼无神。海潮被这个秘密折磨多年,急于有一个发泄、倾诉的对象。
“他?”元元小小的脑容量被搞糊涂了,“他不是你的挚友吗?”
“很讶异?”
“当然,我以为你看上的会是那种好好先生型,可以任你蹂躏,还会穿起凯蒂猫围裙,为你洗手做羹汤。”元元说得夸张,音调还配合得有模有样。
她一脸不敢恭维的瞪着元元.仿佛撞见外星人般,“我有大女人成这样吗?我的对象一定要是那种‘小’男人?”
“为你烧饭、为你洗衣、戴头巾刷马桶,标准的好男人!”
海潮一脸震惊,“那我和老龚不就八竿子打不着?”
元元挑高眉头,这么在意?看来海潮是中毒很深罗。
“你喜欢他哪里?”元元眉开眼笑,果然海潮也是个普通女人罢了,以前是她把她看得太神了。
“这……”她犹豫的盯着元元看,不习惯在人前剖开自己的私事。
“好啦!说啦!”她死命的摇晃着海潮,将她当成泡沫红茶在摇。
海潮拗不过元元,说道:“和他在一起感觉很安心,不会一直提心吊胆。”
元元露出梦幻般的神情,羡慕的说:“那种强壮的肩膀,可以为自己遮风霜挡雨露,哇!多么‘浪漫’。”
“喂喂喂,你少夸张,老龚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爱情文艺小说中的男‘猪脚’,说得我好似很爱琼瑶式的爱情。”她不满的嘟嚷着。
“少来,谁对爱情多少都存有幻想,琼瑶笔下的男主角都很专情,别告诉我你喜欢拈花惹草的人。”
“这……”她答不出来,元元说的也有道理,琼瑶笔下的专情男子谁不爱,尤其在这大喊没真爱的年代里。
“你很专情,当然会要求男方也是呀!很公平。”
“没错……我是主张男女平等。”海潮苦笑,“但是我和他真是‘死党’,要越过那道界线很难。”
“你这样太缺乏行动力了,真爱难求,当然要死命、拼命的追。”元元比当事人还激动,“套一句俗话——‘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到时候老龚被追跑了,白己才后悔得半死,干嘛这么自虐。”
海潮羡慕的看着元元,要是她能敢爱敢恨,奋力向前冲……搞不好真有那么巧合的机会,让白己和老龚凑成一对。
“可是万一失败,那会连朋友也当不成。”她有所顾虑的踌躇不定,一旦踏出朋友的关系,覆水可是难收了。
“对哦!”元元陷入两难,如果以她的个性来讲,会先做了再说,但是海潮不一样,她是个心思细过锦缎的女人,不可能不再三思量。
“我的个性很伤脑筋吧!”海潮苦笑道,“瞧……我哪算个理智的人。”
“少来,别人我不知道,但你……可是‘自大’成性!”元元两眼溜溜的转动,“看老龚那样,你们铁定是物以类聚。”
“才没有,我可是楚楚可怜的‘小花’耶!”
“呕,‘家己褒卡未臭臊’。”
她被元元的闽南语给逗得笑翻了,“当然要极力推销自己呀!”
“那去推销自己啊!”
“不要!”
“怎么又不要?”
“这事再说……过一天是一天。”
“真受不了你这女人,明明是个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女强人,怎么谈起男女爱情却这么小家子气,你到底是不是‘爱呷假细利’?”
“我没有,做大事前总要先计划周详、步步为营。”
“效率!这可是你常说的二个字。”元元挺起胸,这下海潮没话可说了吧!
“爱情要‘细水长流’,不能讲求效率。”
元元被堵得一时无话可说,最后才蹦出一句:“那……那‘燃烧一瞬间’也不错!”
“那不符合我的个性,到时候烧过头,我不就改唱‘分手吧,。”她轻轻叹息,“老龚……对我太重要了。”
海潮睨了一眼元元满脸的不甘心,笑道:“真要是可以放下所有顾虑,我早就冲锋陷阵去了,用不着你提醒。”
“随你,到时候哭着找我这元元老师,我可是不受理辅导喔!”
“你不成,我可以去找张老师呀!”摆明了并不是非她不可。
“痞子女!”元元嘟起嘴,“反止是我多管闭事。”
是你自己对号入座,不干我的事。”
“唐、海、潮!”元元咬呀切齿的吼道。
“别生气,我是开玩笑的。我当然知道再这样下去不行啦,明天起最有价值的单身汉全照过来,堂堂亚洲风云人物‘唐海潮’要举行抛绣球仪式。”
“花痴女,那样太夸张了。”
“不然还要怎么祥?”她停下戏剧性的动作。
“嗯……学法子放一点。”元元异想天开的说。
“拜托,我‘归去来死’。”
“说这样,好歹人家也是女人味一等一,哪像你强悍得让男人见到你,就落荒而逃,我看你当一辈子处女算了。”
“不知道刚刚是谁说法子‘放浪形骸’的哦!”她双臂抱胸揶揄道。
“我、我……”元元又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海潮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
☆☆☆
海潮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独居的公寓,进入家门后用脚踹上门,扑到沙发上,“臭元元,早知道不跟她说老龚的事,整晚烦我烦个不停。”
她抱着小枕头,惺松的两眼让她看起来像个小女孩,她已醉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