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进行曲的悠扬音乐再度响起,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教堂门口。
等了两分钟,只闻音乐不见人影。
“新娘可能害羞了。”牧师干笑两声,他提高音调再次高呼。“让我们再次掌声欢迎美丽的新娘进场。”
这次牧师给足了耐性,等了三分多钟。
最后,他拿著麦克风,扯开破锣嗓子大声叫著:“新娘呢?新娘?”
全场立刻起了一阵骚动。
“不会吧?新娘不嫁了?”
“那表示我家的阿花有希望喽?”
听到这儿,每个家中有未嫁女儿的,都开始摩拳擦掌,准备趋身向前,向新郎介绍自家女儿。于是,你挤我、我挤你,大家都想争到最前面的位置。
站在红毯最前端的季英才,仍旧自在地等候著,丝毫未受身后的喧闹声影响。
突然,“砰”的一声,教堂大门被用力撞开。
背著阳光的照射,一个穿著牛仔裤、白色短衫、头戴白纱的女子闯进礼堂,直到新郎身边,她弯下腰剧烈地喘息。
“她是谁啊?”没人看清楚她的面貌。
“怎么这么没礼貌?大剌剌地闯入别人的婚礼。”
接下来发生的情景,让在场所有人发出一阵阵惊呼。
站立在牧师前的新郎,竟然单膝跪下来,拿出口袋里的丝质手帕,温柔呵护地擦拭鲁莽女子脸颊上的汗水。
“对……对……不起,我迟到了,因为在赶来教堂的路上突然有人被抢……”
果然!站在一旁的萧志中听见,无奈地用手掌拍著额头。
“我一路……跟著……追,但是我……没有……跟得太近,只……是不让他溜出我……的视线,我和线上警网联络,请求附近……警力的支援,直到有人接手我立刻赶过来。”唐暖暖的呼吸渐渐平稳,说的话也慢慢清晰。
擦掉唐暖暖额角的汗滴,季英才的脸庞浮上开心的笑容。“谢谢你。”他说。
“谢什么?”唐暖暖抬头不解。
“谢谢你愿意等待支援,谢谢你不再一个人横冲直撞。”季英才知道这个动作对唐暖暖而言,是十分重大的改变。
唐暖暖红通通的脸泛起好甜好甜的笑容。“因为我知道你在等我。”
说完,她自己都害羞了起来,她垂下头,喃喃低语。“我去换衣服。”
“好,慢慢来没关系,我等你。”季英才的眼底弥漫著化不开的深情。
“我的老天爷啊,别再拖了,你们两个有的是时间甜言蜜语,拜托快去换衣服吧。”听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的萧志中,受不了的催促著。
朝新娘休息室跑到一半,唐暖暖突然又跑回来,站定在季英才面前。
“又怎么了?”萧志中忍不住捶著他酸疼的大腿。
唐暖暖认真专注地凝视著季英才的双眼。“我还没听你对我说过‘我爱你’。”
“我爱你。”季英才说完,低下头,大手伸到唐暖暖颈后,将唐暖暖紧紧地勾住,在她微启的嫩唇上印下热烫的深吻。
“喂,你们搞错顺序了,新娘应该要先走红毯,然后,新郎新娘分别跟著我念誓辞,之后你们要深情地对望、交换戒指,最后我对新郎说,你可以吻新娘了,你们才可以吻啊,真是乱七八糟!既然如此,干么还要花时间排练啊?真是胡搞!”气呼呼的牧师不停挥舞著双手,嘴巴叨叨念著。
“牧师,我想你可以宣布最后一句了。”萧志中含笑低声建议著。
“咳咳!”牧师用力咳嗽两声,以取得在场所有人士的注意。
“现在,我宣布季英才先生和唐暖暖小姐成为夫妻。”
“等一下,”眼角滚著泪水的唐馆主从红毯的尽头跑来。“我要带我女儿走红毯,你们怎么可以跳过这么重要的一段!还给我,把女儿还给我啊!婚礼不算数啦!”唐馆主老泪纵横,不顾一代大师之名,哭倒在红地毯上。
赶紧抢过摄影师手上的摄影机,萧志中将镜头对准唐馆主。“嘿嘿!这下又有一笔进帐喽!”
【全书完】
后记
后记 花漾
喜欢看爱情喜剧电影。
梅格莱恩的“当哈利遇上莎莉”、“西雅图夜未眠”、“电子情书”、郑秀文的“孤男寡女”、“夏日么么茶”、“我的左眼见到鬼”。
休葛兰的“你是我今生的新娘”。
电影中的场景一定有蓝天白云,暖暖的微风,灿绿的树木配上火红、鹅黄、亮橘各种鲜艳温暖颜色的花朵。
每次看完爱情喜剧电影,满心充溢幸福与悸动。
所以也期许自己的小说能如爱情喜剧电影般。
翻阅中国诗词中所谓的爱情,总带些清淡的忧郁,浅浅的叹息。
诗经里的击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白居易的长恨歌--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龚自珍的己亥杂诗--落红不是无悄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忧郁的情怀或许是与当时的社会背景有关,女人需依赖著男人而活,男人可在外畅快肆意地结交红粉知己,广纳小妾,女人却被一堆诫条给绑死,被一堆姑嫂娘亲给欺负,当初结缡时纵有再狂热的爱恋,最后只留下轻浅的哀叹。
庆幸自己生在现在,不再附属在男人之下,拥有经济的独立及爱情的自主。爱情合该是快乐的、享受的、欢笑的、幸福的,即使哭泣,嘴角也是带著微笑。我们拥有寻找对的男人的权利,也有找个疼爱自己的男人的义务。
所以,姊妹们,谈场快乐的恋爱吧,因为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