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保全人员将对讲机拿出来,却发现里头的收讯功能完全丧失,“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着。
果然是有预谋的!束景若想着,对讲机出问题,而又有人知道她的情况,在她将手机关起时打电话给于鹰,让于鹰完全掌握不到她的行踪,这分明是调虎离山,而且家中必定有内贼,也许就是那些请来的保全人员中的一员,只是,王少逸……他约她的时间也未免太巧了……
等事景若回到家时,束景莹、路凡、骆梵全到齐了,他们分散坐在客厅里,全用一种担优的眼神看着她,当然还包括警方人员。
“大姊!”束景莹首先迎到束景若的身前抱着她,眼眶微红:
“现在怎么样?”束景若完全没有任何表情,平静的问着。
“没有消息,于先生的手机完全不通。”一个警方主管回答着她的问题。
“他身旁的保全人员呢?”束景若在脑中急速的思考着。
“在内湖被发现了。”警方主管面有难色的说着,“全进加护病房了。”
“大姊,”束景星将束景若拉到沙发上坐着,“你要镇静,姊夫会很好的。
“我有不镇静吗?”束景若淡淡的说着,“等电话吧!”
望着束景若如同往常一般的模样,不惊慌也不着急,所有人反而不知道是不是要说话安慰她了,只见她一边等待着电话,一边居然还滴滴答答的打着电脑,这使警方派驻的人员不禁怀疑着束景若的平静,实在很少看到丈夫失踪,做妻子居然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但所有束家及于家的人全知道,束景若并不是不担心,只是她知道担心也没有用,现在除了冷静之外,什么也无所助益。
束景若对警方说明着她下午的去处,看着警方将监视网整个开启,就等着歹徒说出他的目的。
在凌晨三点时,一通电话惊醒了所有人的静默,大家的目光一致对准束景若,看着她慢条斯理的接起电话:“喂,我是束景若。”
“于鹰很好,八百万美金。”
“好,我要听他的声音。”束景若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并且听从警方的指示要求了解于鹰的所在,并拖长电话时间以找出可能的线索。
“哈哈!转告那些条子们别费事了,我会再通知你们的。”
电话不到二十秒就挂断了,警方监听人员很为难的对大家摇摇头,他们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出电话的来源处。
没有一个人说话,整个客厅里的气氛凝重得连最细微的秒针走动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去洗个澡。”突然,束景若站起来淡淡的说着,并顺手将她的手机带走。
“太可怕了,居然可以那么冷静。”一个警员望着束景若的身影,喃喃的说着。
“你给我闭嘴!”阿珍还没破口大骂,束景莹就高声叫了起来,“冷静犯法啊?谁要你在那边罗哩叭唆的?”
“小莹……”骆梵将束景莹抱了起来,轻轻拍着她的背,“大姊能这么冷静,你不是应该要放心并且相信她的,不是吗?”
“可是……我明明知道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说。”束景莹哽咽的说着。
“小呆莹,我们应该是最了解大姊的不是吗?”也许就是因为我们都在她身边,她才能如此的平静。”束景星楼着红着双眼的路凡,轻轻的对束景莹说着。
“嗯!”束景莹将眼泪擦干,静静的陪着大家。
她一晚未曾合眼,倒是洗好澡的束景若坐在众家人的身旁,默默的沉睡着……
时间又过了一天一夜,歹徒仍没有任何的讯息传入于家,警方虽严密的封锁消息并派出最精锐的人员四处寻找于鹰,但却没有任何的成果。
而束景若则觉照睡、饭照吃,只是她的手机从来没有半刻离开过她的身旁。
“小呆莹,你不用上班啊?”转头看着亦步亦趋跟着她的束景莹,束景若皱着眉头问着。
“大姊,我……”束景莹哪有心情去上班啊?可是她又明白的知道大姊不想让于鹰的事使得大家都无心工作,她了解大姊不可能不担心的,只是,大姊实在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人害怕。
“算了,随便你了。”束景若坐到沙发上将电视打开,“阿珍,给我一杯牛奶好吗?”
“好的,太太,马上来。”阿珍听到束景若的要求,二话不说的就走进厨房里去。
“天……”此时,束景莹却整个人都崩溃了,她拉着骆梵到大门外,失声痛哭了起来。
“小莹,怎么了?别哭啊!”骆梵手忙脚乱的抱着束景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哭得如此哀伤,“你这样哭,景若会受不了的,而且姊夫也不一定有事啊!”
“梵……你不知道,大姊从来不喝牛奶的,自从她断奶后,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看过她喝过牛奶。”束景莹脸上布满了泪痕,话都说不清楚了,“她……她故意将她的心情隐藏起来,不想让我们担心,可是我明明知道她的担优,却一点也帮不上忙,我觉得好无力……”
“这……”骆梵一听之下也不禁傻了眼,他们这两天来都看到了束景若的平静,却多多少少能想像她也会紧张,但却都被她的外表所欺瞒,没有发现她的脆弱,而她在无意中点了她从来不会主动去接触的食物,却更加的显示出她的紧张与害怕。
“不行,我不能哭,如果大姊想让我们不要为她担心,那我现在所能为她做的,就只有好好的陪着她。”束景莹在发泄一番后,拭去脸上的泪滴,对骆梵展现出一个美丽的笑颜,然后两个人了然于心的走进去,守在束景若的身边。
接连的两天,歹徒仍没有来任何的电话,让警方都不禁纳闷,如果他们要的是钱,为何没有后续的行动?除非是……
“于夫人,我们已经尽全力找寻于先生的下落了,不过歹徒的行动有些可疑,或许于先生自行脱脸了也不一定,所以你要密切注意一切传人于家的讯息,也许其中会有于先生的求救电话也不一定!”
“我知道。”束景若点点头,依旧维持她一贯的沉稳。
到了第五天下午,歹徒的电话又进来了,“晚上七点坐火车到宜兰礁溪附近,就你一个,靠左边,看到我们的三长两短的灯号就将钱丢下,八百万美金,不连号,也不要想有任何的逮捕行动,否则等着见于鹰残缺不全的尸体。”
一样的简短及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但束景若答了声“好”之后,便将早已准备好的钱备妥,打电话透过关系去订火车票,而警方则开始部署警力于礁溪附近,盘查任何可疑的人物。
“我们给钱,你们不要行动。”束景若坚定的对警方主管说着。
“这……于夫人……我们知道你担心于先生的安危,但是这是一个好机会。我们可以将……”警方为难的说着。
“我要的是于鹰的人,之后要如何破案是你们的问题。”束景若毫不考虑的说着,“阿星,车票订好了吗?”
“好了,大姊。”束景星对她点点头,然后开始到门口发车,准备将束景若立即送去火车站。
但在这时,骆梵的行动电话却响了起来,他悄悄的到屋子的一角接听,然后在大家忙成一团的时候将束景若拉到一旁,“景若。”他指着自己的行动电话对束景若小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