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华怀琰嘴角露出淡淡的笑纹,揉揉她的头,连他都没有发现到他眼底不自觉的对她流露出罕见的温柔。
黑震天嘴巴张大得足以吞下鸵鸟蛋,不可思议的看着素来以冷戾乖僻,喜怒无常的华怀琰也会有这样温和的表情,就连对他师妹上官小姐也很少露出笑容,天要下红雨了吗?
会是那个叫海棠的女孩的影响吗?慢慢阖起嘴,黑震天注视着有张灿烂笑颜的海棠,一抹深思掠过他眼底。这值得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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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在用过膳后,华怀琰藉口有事便二话不说拉着海棠欲离去,而黑震天也不便强留。
站在密道的入口处,海棠看了眼冷眼旁观的华怀琰。该回答黑叔她在当他试药人的事吗?还是不要好了,免得节外生枝。
「还没想过。」她耸耸肩的一笑。
「你现在住哪?」
「无情医馆。」海棠观了身旁没有表情的他一眼。
「有没有想过到黑叔这,让黑叔照顾你?」
「这……」她瞄了眼闷不吭声的华怀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会留她吗?还是等她没有利用价值就不要她?
「我会照顾她。」华怀琰不愠不火的道。
黑震天隐约嗅到在他平静漠然的神情下潜藏着独占欲,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既然如此,那黑叔也不便说些什么,不过海棠如果你遇到了困难,别忘了来找黑叔,就到茶棚跟掌柜的说一声,他会让你进来的,知道吗?」
海棠点头,嫣然一笑,「谢谢黑叔。」
「走。」抓着海棠离去,华怀琰一点也不喜欢她对别的男人笑,那笑容像一记闷拳打在他胸口,闷痛得让他想杀人。
「下次再来玩。」黑震天朝她挥挥手,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幽幽叹口气,喃喃自语着,「不知道那个傻瓜何时才能发现自己的感情?」
而走进密道后,华怀琰不发一语的拉着她走着。
「别走那么快。」海棠不知道他为何阴晴不定,刚刚不是聊得好好的?「谢谢你带我去见黑叔。」
「不许提到那个臭老头。」光想黑震天色迷迷的眼神和她相谈甚欢,他胃里翻绞的情绪便爆发开来。
「你是怎么啦?吃坏肚子吗……唔!」毫无预警的她被推到墙壁上,措手不及的感觉到身子撞击到冷硬的墙壁,背脊吃痛,才张开口问他推她干么,接着霸道的吻如狂风暴雨般席卷她。
他坚硬强悍的铁臂箝制着她的纤腰,粗鲁的蹂躏她的嘴,需索劫掠她口中的空气,他湿热而带有浓郁酒味的呼吸喷在她脸蛋上细致的肌肤,无可避免的泛起一颗颗晕红的疙瘩。
海棠敏锐的感受属于他男性的阳刚正压迫着她,某种战慄的强烈电流通过她的背脊,身体变得好热,分不清是因为仓库内空气闷热,抑或他贴近的昂藏身躯透射的热力影响,还是因为他销魂蚀骨的挑逗之吻,她感觉全身骨头都酥软了,两腿竟颤抖得失去力气,只能倚靠他身上支撑着。
华怀琰托住她后脑,狠狠的嚿吮她的唇,无情的掠夺她的唇,毫不怜惜的揉捏她细致的肌肤,汲取着她口中芬芳的气息,她柔软馥香的胴体像成熟的蜜桃令人垂涎三尺……
「该死的!」他到底在干么?明明是意欲惩罚她,但撼动的却是他自谢的冷静自制。
直到他倏地低咒一声,惊回神智迷离的她。海棠猛抽口气,她居然被他褪了上衣,连肚兜都被扯开了而毫不知觉,她几乎没有意识到他温热的手潜入她襟口正摩娑着她柔嫩的挺峰,当他那粗糙的指尖抽离,她身子窜过一阵战慄和一丝丝失落。
「把衣服穿好。」
「好。」颤抖的手指几乎无法把好扣子,她费了番工夫才扣好,还好黑暗掩护了她的尴尬困窘。
「这件事——」话被海棠打断。
「我知道,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会保密的。
「你……」墙壁被「砰!」的一声槌打得裂了个缝。
海棠心脏一抖,「你……你还好吧?」
他好,好到想杀人!华怀琰铁青着脸,额头青筋抽动着,怒瞪着这非常为他着想的蠢女人!
「啊,门开了,我们快回去吧,出来那么久,不知道医馆的童七、侯五他们会不会担心。」
他话从齿缝挤出,「关他们什么事?以后你少在我面前提他们!」她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谁才是老大?!
海棠没有注意到华怀琰瞬变煞黑的脸,在黑暗中摸索着朝光线去,她没有勇气再跟他独处,怕控制不了自己脱轨的心。
她爱他,可是他不要她爱他,只是纯粹的男性欲望,义父也曾经告诉过她,男人喜欢上酒家,有时候不是为了感情,而是宣泄下半身的欲望。她很清楚他心里只有他的师妹,她不想造成他的困扰。
「太阳快下山了。」仰望着晚霞满天的苍穹,就好似红色布幕覆盖着大地,连树梢都披上了万紫千红的氅衣。
对感情,她一直避免想太多,因为未来的事谁也无法预料,就像身体好好的义父突然离开她,所以,她只要把握现在就够了。
「华大夫,海棠小姐,这边请。」门边是笑呵呵的掌柜,他的态度比之前还谦恭。「我主人交代过,海棠小姐下次来,只要交代一声就可以了。」
「谢谢掌柜,以后就……啊。」海棠绽开甜美微笑,还想说什么,冷不防手腕被狠狠的攫住。
「我们回去。」华怀琰不由分说的拖着她往外走。
又来了!
「你走慢一点,我快跟不上你了。」海棠被他忽冷忽热的态度搞得一头雾水。他到底想干么?
回到了车上,他又是闷葫芦,板着脸活像别人欠他债,车内气氛僵滞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海棠委屈的咕哝,「你如果真不喜欢我缠着你可以明讲,我会离开。」替义父完成了遗愿,她该回到安阳山,只是心中依恋他让她无法放下。
他仍然沉默,只用那深沉锐利如鹰隼的眸子直视她。
既然他不说话,「我走好啦。」挽起罗裙,她掀开马车布帘。
「没我的命令,你敢走,给我试试看!」华怀琰站起,快如闪电的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看到她要离开,不知道为何?胸口窜过惊恐的战慄。
「啊,你抓痛了我的手。」被激怒的海棠用力咬了下他的手。
「可恶,你竟敢咬我!」华怀琰痛得抽手。
海棠趁他不留神,用力推开他,她转身跳下马车,吓得车夫赶紧停住马车。
虽然不了解车内发生什么事,隐约可听见争执的声响,身为奴仆是不该多问,可是她这样的举动太危险了。
没料到她鲁莽举动的华怀琰,吓得差点心脏停止。这笨女人,难道不晓得马车正在行走!
「海棠!」华怀琰咆哮。
然而海棠头也不回的跑着。
「妈的!你这蠢女人就不要给我逮到。」他一直认为追女人是件愚蠢的事,而今他却在做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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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别走那么快。」
「就是说嘛,小娘子,穿那么漂亮要去哪?」
海棠慌张的退后,压下心头的害怕,「你们别过来!」她跑了一段路,才跑到巷道的转角喘口气,谁知道背后就冒出这些地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