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鹰,你来了。”狄飞旸不用回头看,听声音也知道是谁。他迅速的转过身!唇角勾起一抹笑痕。
神情冷峻的任昊鹰,有着深如秋潭的黑眸、挺直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紧抿着,刚毅的五官更添他的冷漠;犹如刻镂完美的雕像,一举手一投足问都是众人注目的焦点。
狄飞旸似笑非笑的瞅着他,“几个月不见,你还是这么冷淡。”
他知道这阵子媒体为了挖掘昊鹰的身世无所不用其极,惹火了昊鹰这座冰山;尤其是昊鹰那同父异母的哥哥,一直在媒体杂志上大肆的造谣。
他说昊鹰是有心份子,根本不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斥责他想篡谋任氏的财产。所以昊鹰至今见到媒体,不是一脸冷漠,就是不发表任何言论!以免在媒体的渲染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造成更大的反效果。
“若不是你的邀请,我还不想出现。”
“我知道!辛苦你了。”
“继辕呢?他还没来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继辕的神秘,若不是我一直向他保证今晚的宴会绝对不会有记者出现,他恐怕还不想来!”
由于谈继辕的关系,今晚的宴会是绝对的安全、隐密,不怕有记者渗入其中拍到任何画面。
任昊鹰似笑非笑地道:“找到中意的人了吗?”
他白了他一眼,鹰般的黑眸不耐烦的扫过会场一周,“还没。”他眼里的鄙视清楚可见。
任昊鹰故意扭曲他的意思,“莫非你觉得每个女人都很好,根本无法从中抉择一个最好的、最顺眼的?”
狄飞旸翻了翻白眼瞪他,“少挖苦我了,若不是为了我的自由着想,我根本不想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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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自由而走进婚姻,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办法,反而是另一个梦魇的开始。”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插入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
熟悉的声音传来,狄飞旸与任昊鹰相视一笑。
“你终于出现了。”面对声音的来源,狄飞旸很快的将目光对上。
“若不出现,恐怕我的耳朵无法清静。”
他就是传说中最神秘的人物,谈继辕。
但是根据那荒谬的谣言,狄飞旸实在很难相信,只是因为不喜欢上镜头罢了!到后来竟会被传成他有着一张丑陋、难以入目的容颜。
狄飞旸扯出难以实信的笑容,站在他面前的谈继辕,可是他们三人之中最性格的!
俊逸不凡的面容、凌乱却有型的黑发,犹如一个海盗之王,更添一股危险的气息。幽黑如子夜般的星眸、俊挺的鼻梁、魅惑的薄唇、颀长的身材,浑然天成的高贵气势,他就像一颗耀眼的天星,发出令人目眩、惊叹的光芒。
“听你刚才一席话,莫非你也不赞成飞旸这样贸然的赌上自己的幸福?”任昊鹰瞅他一眼。说实在的,当飞旸告知他今晚宴会的目的时,他实在难以相信飞旸会为了自己的自由而跟狄爷爷赌上婚姻。
“当然不赞成。”谈继辕唇角勾起一抹讥笑,“狄爷爷是一只奸诈狡猾的老狐狸,他心里打的如意算盘可精了,我不相信他真的会因为你为狄家传宗接代后,就放你自由。”
“对,你爷爷的为人,我们三人比谁都清楚,我也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你!”他与继辕曾经因为某件事情帮了飞旸一把,但后果却是无比的凄惨。
他的身世会曝光,就是因为狄爷爷用一封传真告知各大媒体。一夕之间,他的行情水涨船高,由一个原本默默无闻的业务助理,窜升为有钱公子哥儿,成为各界人士关注的对象。
这一切都是狄爷爷搞出来的鬼,而这些都是他后来才知道的。当然,飞旸并不知道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他爷爷。
狄飞旸眯起锐眼,狐疑的瞅着两位好友,“我当然知道我爷爷的为人,但是你们两个似乎对他颇有怨言,怎么回事?”他不认为爷孙两人的战火会延伸到好友的身上,但任昊鹰的话,却让他不得不怀疑。
“飞旸,不瞒你说,今天我会来,全是因为狄爷爷警告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出席,帮你挑选一个老婆,否则会有更大的风波等着我。”
“什么风波?”狄飞旸微皱眉。
他竟然不知道这件事,爷爷怎能去威胁他的好朋友?
“我的身世会曝光,就是狄爷爷搞的鬼。”
狄飞旸微微一愣。
“不只昊鹰遭到威胁,连我也一样,狄爷爷找上我,说我如果不在宴会上替你挑选一个老婆,就要把我的照片公诸于世。”
狄飞旸这下子不得不佩服他那个老奸巨猾的爷爷。“难道你们就这么乖乖地任他摆布?”
“不然呢?”任昊鹰一副没辙的表情。
面对一个见多世面的老人、身经百战的商场老将,他这个初生之犊拿什么和老人家比?
何况,面对身世风波,他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不想再惹起无畏的争端,落入话柄。
“你也一样?”狄飞旸睨了一眼谈继辕。
他冷笑一声,讽刺的意味极重,“敬老尊贤嘛,但是看一看宴会中的女人,似乎没有一个能符合我们的标准。”他一向极重隐私,一旦照片曝光,那岂不是永无安宁之日?他不想活在那种水深火热的日子中,昊鹰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这就是我头痛的原因,没有一个女人符合我的要求。”见两位好友如此受迫,他不禁怀疑那只老狐狸心里是否又再算计他什么。
难道真的只是选老婆那么简单?
“老头的目光真肤浅,这些女人根本不是贤妻良母的料,一个比一个妖娆妩媚,只怕还没娶进门,就不知让你戴了多少的绿帽子。”谈继辕嗤笑一声。
“去你的!开口都没好话!”狄飞旸不悦的瞪他一眼。
“有风度一点,今天你是主角,一言一行都相当重要,要是让你爷爷知道你这么‘口无遮拦’,他不气死才怪!”任昊鹰睨了一眼远处正与朋友谈话的狄尚烈,只见狄尚烈不时将“关爱”的眼神投射过来。
“他只在意我何时生个孙子让他抱!”
“这么说来,你倒像一只种马。”谈继辕斜睨着他,讥笑一声。
狄飞旸撇嘴,不置可否的招来会场中的服务生,在托盘上放下手中的空酒杯,又取了另一杯啜饮一口。
一丝疑虑极快的闪过狄飞旸那不动声色的眸中,锐眸直盯着眼前的服务生不放。
他从刚才就注意到他,他总是将头垂得低低的,像怕别人看到他的容貌似的。
“把头抬起来。”狄飞旸皱眉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名服务生让他心感不安,而且在他的身上,竟然有股淡淡的幽香,那是一股属于女人才有的香味。
一个男人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香味存在?
狄飞旸一说,那位服务生的头垂得更低。
“你身上怎么会有一股属于女人的香味?”
难道是他一整晚穿逡在那些莺莺燕燕的女人之中的缘故?
但是不可能呀,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是一种能让人心猿意乱的香味,而不是那些胭脂俗粉令人兴致全失的味道!
服务生颤抖着身子,根本不敢将头抬起面对他那张质疑的脸。
只是一瞬间,在那位服务生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之前,狄飞旸已粗暴的用手指勾起他的面容。
顷刻间,端在服务生手上的盘子掉落在地,刺耳的盘子、酒杯落地声回荡在整个会场,每个人全将狐疑的目光集中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