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妳也看到萤桦的母亲了?妳都听见了?」树伦问她。反正这并不是秘密,他本来也打算要把这件事告诉风筝,跟她讨论的。
风筝轻啜口茶。「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她是邱夫人,不过听到你们的谈话后就明白了。说实在的,我很感慨。她真的很爱她女儿,用尽一切方法,为的只是想救自己的孩子。」
「听到她要求我娶萤桦,妳不生气吗?」树伦问道。
「我干么生气?」风筝嫣然一笑,主动坐在他身边,偎着他撒娇。「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爱我。你的行为告诉我:你爱我。你更明明白白地告诉邱夫人、告诉全世界:你爱我。拥有这么多爱的我,为何要生气?尽管去找邱萤桦谈谈吧,我相信你。」
树伦的心房涨满暖流,他故意逗她。「是妳对我太有信心,还是我魅力尽失了?看来妳好像都不紧张我嘛!」她的答案令他十分开心,可又忍不住想逗弄她,看看她吃醋的娇俏模样。
风筝风情万种地睨他一眼。「我不是不紧张你,而是紧张也没用啊!如果我魅力够的话,就算有一百个女人来勾引你,你也会不为所动的。但,倘若我们的感情已经出现问题,那么不需要别人勾引你,你自个儿就会出轨了。」知道他故意逗她,她也很配合地应和。
他开怀大笑,如此灵巧又聪慧的女人,怎能不令他爱到心坎呢?
扫开檀木办公桌上的文具和卷宗,他一把抱起她,黑眸窜起情焰。「真聪明,不愧是我严树伦认定的女人。现在,就让我好好地奖励妳吧!」
发烫的唇覆盖下来,辣舌钻入她口中寻找甘露。
「不要啦!」风筝娇笑着闪躲。「树伦,不要闹……讨厌……」什么「奖励」嘛,「受惠者」还不是他?
他将她压在书桌上,猛烈地吸吮她的唇瓣,风筝觉得自己的魂魄好像都被他吸走了,却仍抓住最后一丝理智。「不、不行……这里是办公室……」虽然已经是下班时间,不会有人闯入,但她还是觉得怪怪的,而且还在办公桌上……
他笑得像匹恶狼,迅速在她粉颈上种下一排草莓。「我知道这里是办公室,但我一直想在这里爱妳……乖,甜心,别再吵我了。」
说着,他的大手已扯开她的衬衫,强劲的力道让好几颗扣子进落到地上,蕾丝胸罩也被他迅速剥下,扔到传真机下面。
厚~~她哪有吵他啊?风筝在心底嘀咕着。瞧瞧她,整个人被他压在身下,衣服还一件件地被他剥光,她有「吵」到他吗?到底是谁「骚扰」谁啊?
「妳好美……我永远要不够妳……」他贪婪地吻着她。
「树伦……」风筝意乱情迷地嘤咛着。
知道她已经做好准备,树伦紧密地与她结合,两副身躯一起悸动,一起往上攀升。
室内的喘息不曾停歇,而窗外,是一片繁华绚丽的灯海。今晚的夜色,特别浪漫,也特别旖旎醉人……
第九章
严树伦找了邱萤桦恳谈,她答应会尽力约束自己的行为,但却要求他答应一件事──在这段日子里,树伦必须常常陪伴她,否则她一寂寞,便会去找那些有妇之夫。
于是,每当树伦跟风筝约会时,一定会接到邱萤桦打来的电话。她总是可怜兮兮地哀求他去陪她,并哭诉她有多么痛苦、多么煎熬。如果他不理她,她便会一直拨电话,拨到他赶到为止。
次数频繁后,树伦觉得非常反感。凭良心说,他对邱萤桦压根儿没有什么责任,更没有义务要承受她的情绪,因为他根本不是她的男朋友!
这天晚上,树伦带风筝回家,两人开了一瓶Sauterners甜白酒,搭配蓝纹起司和香橙舒芙里,打算好好地观赏影集,度过悠闲的夜晚。但,邱萤桦的电话又来了。
风筝准备着点心,看到树伦面色冷峻,三言两语便挂上电话,心底已经有数了。
她微笑地把车钥匙交给他,温柔地道:「去吧,我在家里等你,开车小心点。」她同样对邱萤桦的纠缠感到厌烦,可是她知道树伦的压力已经很大了,所以她不想再给他增添困扰。
「不。」树伦把车钥匙放在茶几上,搂着风筝坐下。「我不去。我已经跟萤桦说得很清楚了,我只是一个普通朋友,能帮她的有限,倘若她真想振作,便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相反地,若她不想振作,只想沈沦,就算一百个人去救她,都是枉然。」
风筝沈吟半晌,依旧劝道:「她现在人在哪里?夜店?还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你还是过去找她吧,至少把她送回家去。」
「没有用的!」树伦的脸色非常难看,语气严厉地说:「我很清楚萤桦在玩什么把戏,除非我真的跟妳分手,并答应娶她,否则她便会一直无理取闹,拿『自甘堕落』这个借口来缠住我!她早就是成年人了,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这种哭哭啼啼的行为,简直比三岁小孩还不如!」
电话又响了,树伦冷冽地瞄了一眼来电显示后,直接关机,家里的电话也全部转到录音机上。
「这样好吗?」风筝有些担忧。尽管不认同邱萤桦的行径,但基于同为女人的立场,她不忍心看见她把自己搞到身败名裂的地步。
「别再管她了。」树伦斩钉截铁地道:「不管是身为朋友还是以一个大哥的身分,我对她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接下来,就看她愿不愿意自救,想不想要站起来了。别理她,我们看影集。」
这一阵子,他已经被邱萤桦纠缠到心烦气躁,对风筝更是感到抱歉,他再也不会让任何事破坏他们的感情。
两人甜蜜地窝在沙发上,享受难得的静谧。
一个小时后,门铃突然尖锐地大响。
树伦一开门,喝得醉醺醺、浑身酒臭的邱萤桦便冲进来哭吼着。「严大哥,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呜呜~~我等你等了好久……」
树伦脸色铁青,正想下逐客令时,一旁的风筝却悄悄拉住他的手,示意他别发怒。
烂醉如泥的邱萤桦充满仇恨地瞪着风筝,继续撒野。「风筝?妳又来做什么?妳真是不要脸的贱女人!告诉妳,我很快就要跟严大哥订婚了,不准妳再来骚扰他!」
「萤桦,妳闭嘴!」树伦怒不可遏。「听好,我不会跟妳订婚或结婚的,永远不会!我爱的女人只有一个,就是风筝。妳最好立刻回家去,把自己洗干净,看看妳,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
「严大哥……」披头散发的邱萤桦又开始号哭。「你好残忍……呜呜~~以前你很疼爱我的,但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以后,你就对我越来越冷淡,甚至一再疏远我……我好恨她!都是她这个狐狸精不要脸地纠缠你!」
「邱萤桦!」树伦眼底闪过肃杀之气,上前想直接把她扔出去。她已经无药可救了,根本不必跟她多费唇舌。
「树伦,等等!」风筝阻止他。「别这样,让我跟她谈谈。至少,让我带她到浴室洗一下脸。」
她拉住邱萤桦就往浴室走。
「放手!放开我!妳不要碰我──」邱萤桦大叫,奋力想甩开风筝的手。
「住口!跟我来!」风筝低叱,平淡的语调里有股令人臣服的气魄。
把邱萤桦拉入浴室后,风筝指着架上的毛巾。「把脸洗干净吧!如果妳想洗澡,我去找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妳更换。」她偶尔会在这里过夜,所以放着一些家居服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