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一抹干笑,「那我是该谢谢你啰!」
从知道他在屋里后,这丫头就一直站着,而且有愈往旁边靠的趋势,看在邵寒眼中,还真是哭笑不得。
为了扫除她的尴尬,于是他看了看表说:「都快一点了,妳也睡得真久,饿了吧!去吃饭怎么样?」
「吃饭!」她紧张的情绪这才慢慢放了下来,「好啊!」
「想吃什么?」
「随便。」小嘴不情愿地一翘,想自己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他撇撇嘴,「我想妳这个千金大小姐是不可能什么都吃的,走,去吃日本料理吧!」
艾爱点点头,「嗯!」
看她脸上突然飘出了一抹「松口气」的神情,邵寒不禁摇摇头,率先离开这间房。
艾爱站在他身后,望着他那英挺的背影,至今仍搞不清楚,为何他会选择她做他的女人?
吃过午餐后,艾爱坐在邵寒身侧,任由他开着车在大街上穿梭着。
「想不想去哪儿逛逛?」他回头望了眼一直不语的她。
「呃……想呀!」只要不要回去,去哪儿都好。
「看样子妳似乎很不想回去。」邵寒噙着一抹笑。
「哪有?」
「没有吗?」瞇起眸,他笑望她那张口是心非的脸,「其实妳没地方想去,可偏偏不敢回去。」
「你胡说什么?」艾爱脸色瞬变,真不懂为何他能将她的心思揣摩得这么涓滴不漏?该不会是她脸上写着太多情绪吧!
她下意识的摸摸脸……
「别摸了,妳脸上没有写字,只是显现的感觉跟以前的都不一样。」邵寒蜻蜒点水地解释他的想法。
「不一样?我哪不一样?」她朝窗外头看过去,。好隐藏自己怪异的表情。
「以前妳很自信……不,应该说妳都是一副很目中无人的模样,可现在倒有点儿像小女人啰!」他的话竟引来她脸孔一臊。
艾爱眉儿一皱,窘迫地说:「你倒是对我挺不满的嘛!既是如此,又为何要挑上我?」
「缘分吧!再说,妳需要我挑上不是吗?」
「所以你就趁火打劫?」她怀着对他的恨与不满说。
「妳恨我?」他望了她一眼。
「没错,我说过我恨你,不会爱上你的。」奇怪的是以前她可以非常笃定的说这句话,可今天说来却十分没把握。
老天,才相处不到一天,她怎么连自己的心都掌握不住了?
「哦!那咱们要不要来打个赌?」邵寒瞇起眸,冷峭的黑瞳紧紧锁着她不确定的小脸。
「打赌?」她愣然地望着他。
「就赌妳到底会不会爱上我吧!」他眸光精锐地审视着她。
「赌注是什么?」艾爱回视他。
「赌注……」邵寒将目光调回路上,沉吟半晌才道:「那就妳的自由吧!如果等妳父亲大楼盖好之后,妳仍无法爱上我,那妳就可以离开。」
「真的?」她眸光一亮。
「看妳兴致勃勃的样子,是不是跃跃欲试?」邵寒笑出一抹玩味的笑痕,「照这情形看来,这场游戏很好玩了。」
想他过去所玩过的女人,哪个不是最后他拿钱打发掉的,可没有一个会主动离开他。
所以,他不相信这个女人会有多大的能耐继续把他撇在一旁,才光一天的工夫,他就已经看见她的转变了,相信不用多久,她肯定会对他死心塌地。
「好,那我就跟你赌了。」既然要离开,就只能试试。突然,她想起爸妈,于是说:「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妳说说看。」
「我搬来跟你住,却骗我父母我是去高雄工作,但我不能一直不回去,能不能一个月固定给我一些假期?」她压低嗓说。
邵寒抿起唇想了想,他自然听得出来她语气中难得的低声下气,「好,我一个月给妳三天时间。」
「真的?!」原以为这个诡怪男人不会答应,没想到他非但答应,还一口气给她三天。
「别太感谢我,我是因为欣赏妳的孝心。」说着,他的眉心紧紧拧起,跟着用力踩下油门,朝前直奔--
是呀!她有孝心,可他却老做些让老爸伤心,难堪的事,难道这一切全是出于他的自愿吗?不,这全是拜他那位花心老爸所赐,所以,身为他的独生子,若没得其真传就太对不起他了。
愈想是愈愤怒,油门自然愈踩愈用力,车速也随之在马路上狂飙。
「你到底怎么了?」她错愕的回头看着他。
「没什么。」吱--邵寒用力踩下油门,车速瞬缓。「我只是想测试一下这辆车的性能。」
「这辆车?」她嗤冷一笑,「车速最快两百一,如此而已。」
「妳试过?」
「别忘了我也有辆一模一样的车子。」她勾唇一笑。
「对了,那辆车呢?」
他的话让她感到一阵心痛,「我现在这副样子,连自己都养不起了,哪还有本事养那辆车,所以在我决定答应你的条件之后就卖了它。」
「卖了?」
「嗯!」说话时,她的眼底不禁泛酸。
邵寒看出她表情中的无奈,「妳很喜欢那辆车?」
「它是我爸送我的生日礼物。」
他理解的点点头,「我送妳回去吧!」
「什么?那么快!」她心口一提。
「我突然想到和朋友有约,妳就在家里看妳的书、听妳的音乐吧!」他将嘴角恣意一勾,接着便朝前直驶而去。
艾爱转首看向他那张专注的脸孔,她看得出来,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似乎不想给她太大压力。
唉!还真是摸不透他脑海里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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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兆庭一边喝酒,一边看着闷声不说话的邵寒。
他讶异的是以往都跟他抢酒喝的邵寒今天居然滴酒不沾,但是有话也不肯说,还真是急死他了。
好吧!既然他不喝,他就替他喝了。
当颜兆庭就要将一瓶酒给喝光之前,邵寒突然伸手挡下,「你就不能留一杯给我吗?」
「呵!我还以为你戒酒了。」颜兆庭笑了出来。
「是哦!」他抢过瓶子,干脆用灌的。
「真是奇怪,以前的你不是老说我不懂品酒,好好的酒都被我喝成次等货,可现在你这副样子倒像拿米酒灌的酒鬼了。」
「今天我不想当邵寒,就当个酒鬼吧!」
对他眨眨眼,他接着又问:「对了,上回妳应付那几个娘子军,结果如何了?可有跟任何一个花开并蒂?」
「花开并蒂?」颜兆庭干笑,「我看别花瓣掉满地就行了。」
「又铩羽而归了?」邵寒摇摇头,「你呀!花了这几次钱,又是白花的了,不会学学我?」
「学你?」颜兆庭眉头挑高。
「怎么?学我不好吗?」
「问题是,我学你那俊魅长相学不像、学你对女人那股收放自如的狠劲儿更是学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呀!」
邵寒眉头一皱,举手喊道:「等等、等等,你说什么,我的狠劲儿?我什么地方狠了?她们向来要什么有什么。」
「你不狠吗?玩完就甩了人家,连让人家说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唉……说真的,若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好友,我一定不喜欢你。」
听了他这番话,邵寒表情陡地一拧。没错,他是狠,而这一切全是从他那伟大的父亲那儿学来的。
所以至今,他不懂何谓真情。
「告诉你吧!你这种观念根本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邵寒嗤鼻。
「天地良心,我才没有这种心呢!因为我知道自己再酸也不过如此了,所以早学会不忮不求了。」颜兆庭笑咪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