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言加把劲,又道:「妳又不爱他,误他一生,拖着他一辈子,才真的对不趄他。」
「我……不能决定……」她掩面而泣了。
「妳爱的明明就是我,瞧,妳的心跳好快,身子也在颤抖,就乖乖的承诺爱我吧!」他当然不能放开她,吻上她颤抖的唇。
倏然,雨眠挣扎地推开他,只见林书扬站在他们旁边,不知是哪时候不声不响的进来了。
「你们……」他一脸犹自不敢相信。
哈哈!烈言在心里大笑着,这种被情敌「抓包」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雨眠,妳过来。」林书扬瞪着他们。
雨眠站起来想过去,却被烈言狠狠拦腰困住,他凶神恶煞的对林书扬咧嘴吼道:「滚开,别挡路!」
「你想对雨眠怎样?」林书扬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她是我的,我要把她带走。」他抬脚把身旁的茶几踹向林书扬。
林书扬急忙闪避,茶几把前方的?灯和置物架撞倒,一地狼藉。
雨眠惊呼一声,「你……你疯了?」
「对!我不疯也被你们逼疯了。」烈言不是开玩笑的,刚才她竟然想从他怀里投到林书扬的怀抱,他不气疯才怪!
林书扬发觉烈言受的刺激太大,不禁担心道:「烈言,有话好说,你想要回雨眠而已,我还给你就是了。」
咦,这么好商量?
他安抚的说:「你别冲动,先放了雨眠再说。」
烈言冷笑一声,放开心爱的女子,随即一手扯住林书扬的衣襟,「你休想要花招,我才不会上当。」
说完,他一拳朝林书扬挥去。
「你真的疯了!」林书扬捂着肚子大叫。
「这样会闹出人命的,你真的疯啦?!」雨眠气嚷着。
烈言靠近又想揪起林书扬,他急忙高举双手道:「好好好,我受不了你这疯子了,我投降,我招了。」
「林书扬,你敢?」她急嚷。
「我不想被他打死,看在他为了妳都变得理智全失,算了啦,雨眠妳别再整他了,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疯掉。」林书扬躲着他,怕他真的发狠。
烈言已听出端倪,瞪着他问:「你说什么?说清楚!」
雨眠急得俏脸煞白,「不准说……」
「我们订婚是假的。」他爆出真相。
「什么?!」烈言惊愕不已。
「雨眠跟我订婚,是为了证明你对她的爱。」
那天在医院会面后,烈言回心转意,可这女人心里不平衡了,她不想轻易回到烈言身边,这么容易就原谅他,那她这段日子吃的苦算什么?
所以她便自编自导了这出戏,拜托他帮她,要李婀娜转达捏造的订婚消息,烈言这身陷爱情风暴中的傻子果然被骗了。
烈言缓缓地转头看着雨眠,目光复杂,随即露出压倒性胜利的欣喜表情,抱着她迭声问:「真的?这一切是真的?」
「你不生气?」她反倒意外,原本担心他在毫无心理准备下听到这个「揭晓」,会怒不可遏。
「气啊!但总此失去妳好。」此刻,烈言的理智全部回笼,气度也恢复了,转头对林书扬道:「原来你的演技这么好。」
「我可是牺牲品,从头到尾受尽你的精神虐待。」唉!可怜的他都快演不下去了。
烈言本来有些歉意,想想又道:「活该!早招了不就没事?」
林书扬拍拍他的肩,「这要问雨眠啊!她发现你果然爱她,就决定要教训你,让你饱受煎熬。」
他听了呆了好半晌,没想到自己也有栽在女人手上的一天,不过他是栽得心甘情愿、死心塌地。
「女人很恐怖,是吧?」林书扬挑眉道。
他心有同感,可不是?如果他不爱她,她再花样百出也枉然,就因为他爱她,才会吃她那一套,被她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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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言失而复得欣喜若狂,再向雨眠求婚,她却说:「这样求婚?不算!」
这是什么道理,她不爱他?
不,她当然爱他,这点烈言很有信心,否则她费尽心思去证明干么,既然两人相爱,为什么她不结婚?
「我不这么做,很可能你还不知道自己多爱我呢,」雨眠拒绝求婚时,这么说。
他好修养,回道:「是是,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不过才修了五个月,当然还没修成正果。」
她得意,很宽恕地说:「看在你『明理』的份上,所以我决定重新来过,想娶我,就重新来追我吧!」
「不管花多少时间、代价,我一定会追到妳。」他认了,再次信誓旦旦地宣布,并拿出一小盒礼物,「这种糖叫『吻』小小一颗很精巧可爱。」
雨眠被他喂了一颗,「嗯,好吃。」
他马上用那至死不渝的炽情眼光看着她,「那就跟我结婚。」
她立刻把糖还给他,「我不能为了好吃的糖嫁人。」
连思考两秒钟都没有,她她她……太不知感激,太不够意思了。
「嫁给我,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为妳做牛做马。」
「在我答应你之前,任何男人对我示好,我都不会拒绝交往看看。」她嘴角泛起的微笑既迷人又诡谲。
「啊!这怎么行?」他瞪大了眼,爱上这么一个女人,就像整天活在惊涛骇浪之中,怕她被别的男人拐走,更怕她爱上别人。
望着他紧张的俊脸,她淡淡地笑道:「怎么不行?是你说的,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赎罪,遗愿意为我做牛做马,我等着看你的表现,你要是被别人比下去,我还嫁你不嫁?」
烈言吁了口气,「妳有拒绝的权利。」
爱情不但没道理可言,而且完全不受控制、选择,所以才会苦不堪言,他只好苦中作乐,期盼早一点苦尽甘来。
还有一大隐忧──林书扬。虽说这人和雨眠只有手足之情,烈言仍不放心,把她看得非常严密,不轻易让他们单独见面。
某天,林书扬生曰,雨眠要替他庆生,烈言知道后,马上建议,「我知道有个餐厅环境好、东西又好吃,我去订位。」
「啧啧!书扬生日耶,你也要费心,你哪来那么多时间?」
「应该的,他是妳兄弟,如同我兄弟,兄弟生日一定要表示,晚上七点我来接妳。」反正管接管送还要管请客,他全包了。
「你这样不累啊?」
「妳别管,一切由我安排就是了。」他也很呕哪,无奈怕快到手的老婆会飞了,不看牢点不行。
然而更呕的是,庆祝完生日,雨眠还邀林书扬回家喝咖啡。
两人肆无忌惮的笑笑闹闹,惹得烈言牙痒痒,「林书扬,你少对我老婆甜言蜜语,当心我宰了你。」
「拜托,还怕我抢你老婆不成?」林书扬回得很坦荡。
「嘿嘿!我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你,书扬,情场如战场,我才不会放心。」为了这个女人,他神经质发挥到了极点,甚至有种预感,自己可能要这样担心一辈子了,唉!
稍后,林书扬取出一片光盘,和雨眠一起观赏,这是世界各地的教堂介绍。
烈言好奇的问:「看这个做什么?」
「我手上有个广告案子,需要找一家别具特色的教堂当场景。」雨眠目不转睛的盯着画面,露出欣羡表情。
烈言见她为教堂那庄严圣洁的气氛感动,趁机说:「我们也选在教堂结婚吧,欧洲的教堂最美,妳喜欢著名的大教堂还是乡间的小教堂?」
她瞥他一眼,闲闲回道:「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