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盼望有个幸福的小家庭,有房子、车子,有佣人帮忙做家务就满足了,可是,这最重要的主人去哪找?
突然,她觉得索然无味,拿起皮包便说:「我先走。」
叶欣欣和李婀娜诧异地看着她,彷佛在说:回家干什么?还不是没有事做,对着电视发呆吗?
而其中一个男人不愿放弃,趁机说:「我送妳。」
「不用,我自己开车。」雨眠断然回绝,走出店门。
十二月的寒风让她打了个颤,心里决定告别蝴蝶般的彩色生活。
回到家,她放了一片CD,琴声悠扬,不知怎地倍加寂寞。
这一夜,她睡了醒,醒了又睡,一夜孤枕难眠,最后是吃了安眠药才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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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闹钟响了,雨眠醒来一脸的忧郁。
该死的闹钟!
不,她捂着头想,不是因为又得上班了,而是她的二十八岁又少了一天。唉!
雨眠压下情绪打起精神,把自己妆点得清丽动人去上班。
到了下午五点半,她已经跑了两个案子、签了一张合约回到办公室。
「进门就见到叶欣欣挂上电话,捧住头大叫,「什么嘛!根本就是想耍赖,堂堂大律师,竟然不认帐。」
「谁赖妳的帐啦?」雨眠笑问。
「烈言!」叶欣欣猛地拍桌子,以示气愤。
「谁是烈言?」她又问。
叶欣欣把手中的名片扔给她,「就是宏全律师事务所的大律师烈言!」
雨眠愕然,「大律师怎会欠妳钱?」
「哈!就是说嘛,身为律师还敢赖帐,真不要脸,我去讨了三次,三次都吃闭门羹。」想起白忙一场,叶欣欣更是咬牙切齿。
「怎么回事?」雨眠看着手中的名片,白底黑字,没有设计,只简单的印著名宇和事务所的地址及电话,连个头衔也没有。
「我们公司不是正在筹办『宁馨儿童基金会』的活动,烈言答应赞助基金会六十万作为活动经费,但我去收款,他们竟然推三阻四,一毛钱也收不到。」叶欣欣说完,又猛拍桌子泄愤。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雨眠笑了笑。那个叫烈言的还真有办法,竟能把好脾气的叶欣欣气成这样子。
「误什么会,这家律师事务所每年都会赞助『宁馨儿童基金会』,今年碰到我们公司承办活动,就拖拖拉拉,不知搞什么鬼?偏偏活动就快开办了,等着用这笔款子,唉!我不去了,叫老板派别人去收吧。」叶欣欣气馁道。
雨眠见她气急败坏,自告奋勇,「我帮妳去收好了,别惊动老板。」
「真的?」叶欣欣大喜。
「当然,把联络人的名字、电话给我。」这阵子她有些空档,当然义不容辞帮帮好友兼同事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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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雨眠来到敦南商圈的一幢大楼,宏全律师事务所在十二楼,里面装潢现代化,风格简约,气氛颇为肃穆,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即使高跟鞋踩过一点声响都没有。
雨眠露出甜美的笑容,向柜台小姐说:「小姐,我找烈律师。」
四周太沉静了,让她的嗓音显得格外清晰大声。
柜台小姐站起身来,雨眠顿觉眼前一亮──哗,波霸耶!D、E、F、G……至少是G级的。那刻板的套装制服,也掩盖不了她胸前的伟大。
两眼露出艳羡的目光。为什么同是女人,人家的上围这么伟大,而她却只有三十二B?
「小姐?!」柜台小姐敲敲桌面,例行公事地问:「请问约了几点?」
「喔?」雨眠回过神觉得不好意思,赶紧递上名片。「我没约时间,我是A&J的公关,麻烦通报一声。」
「没有预约喔!这样吧,我帮妳排个时间。」柜台小姐径自翻起纪录册子,「下下下星期二,烈先生的秘书会跟妳联络。」
柜台小姐的语气很柔和有礼,却要雨眠等三个星期,而且还只能等他的秘书主动联络。
「小姐!」雨眠用指尖敲敲桌面,板起脸孔道:「我是有急事找烈律师,跟他收一笔款子,十分钟就好。」
「收款?啊!找烈先生的助理何先生也可以。」柜台小姐说。
「好,请妳通报,现在。」雨眠态度强势,省得见助理也要排队。
「嗯,何助理正在忙……」
「这笔款子已经拖了两个月,我只要收了就走,再忙也请他挪几分钟出来。」雨眠终于知道叶欣欣为何气成那样子了。
「对不起,这是规定,我也没法子,不然……」柜台小姐又翻出另一本册子说:「我尽量帮妳把时间排在明天下午四点见何助理,好吗?」歉然地对她笑,她已经尽力了。
「好吧!」雨眠也不想为难一位柜台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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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四点,雨眠准时出现在宏全律师事务所。
柜台小姐记忆好,一见到雨眠就主动带她到会客室,「关小姐请稍候,我通知何助理。」
一分钟、两分钟……雨眠足足等了三十分钟,耐性都磨光了,才见到一名男子进来。
她立刻拿出相关文件,说明来意,「何助理,我是A&J的关雨眠,有一笔烈律师的捐款……」
等雨眠说完,男子却说:「抱歉,我是何助理的秘书,何助理要我来看看是什么事,我会把这份文件交给他,再跟妳联络。」
靠!雨眠很想在心里骂足三分钟三字经。「这款子已经拖了两个月,请你现在就向何助理请示,我在这儿等回复。」
「好吧!我尽力。」
尽力?!尽力就表示不确定,她半胁迫道「这笔款子是烈律师每年都会赞助的,今年要是收不到,传去出有损声誉,请你今天务必答复。」
男秘书见她坚持,只好点头离去。
过了十分钟,男秘书回来说:「何助理请妳进去谈。」
耶!看来今天不必白跑一趟了。雨眠高兴的跟着他走,来到一间办公室,终于见到何助理,是一名身材高瘦的中年男人。
何助理看看文件,又看看雨眠,说道:「关小姐,这笔捐款我并不清楚,必须请示过烈先生。」
「这款子是每年赞助的,而且文件上有烈先生的亲笔签名,会有什么问题呢?」雨眠不悦的问。
「不如这样子,我们到附近咖啡厅聊聊,妳把详细情况告诉我。」何助理盯着她说。
来这招。详细情况全列在文件上,他不过是想假公济私罢了。她当然一听就明白,虽然心里有些气愤,但身为公关,气归气,也懂得如何应付。
她漾起职业笑容,「请何助理马上打个电话给烈律师,一问不就清楚了。」
他撇撇嘴,「烈先生出国了。」
「出国也总有办法联络到吧?」她才不上当,那么大一家律师事务所,怎能说扔下就不管,何况现在信息发达,即使在北极都可以联络得到。
「关小姐,得很重要的事才能惊扰烈先生。」何助理见没得逞,马上一副拒人千里的面孔。
「那么,请把电话号码给我,我自己跟他说。」雨眠才不怕惊扰那位大人物。
「这更教我为难了,烈先生的电话号码不能随便给人。」他小人的不说。
「他什么时候回来?」这个总可以知道吧!
「下个月,或者下下个月也说不定。」他根本不打算透露。这不是摆明叫她等两三个月再说吗?她忍耐地再问:「那你通不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