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什么凶?我带孩子到客房也不对吗?难道我要跟一个拋弃我的男人一起睡吗?我可没那么下贱!」她俐落地予以还击。
他面有难色,心底仍然无法让他们离自己而去,就算只有一夜的相聚,他也要得到。
「晚上就睡这里!」
媚儿眼珠子转啊转的问道:「一起睡那张大床吗?你要我睡哪边?」
「随便,孩子睡中间就是了。」他冷淡以对。
「好啊。」
上了床,她关上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口说:「雷先生。」
这二字真不知是讽刺还是恭维?
「你记得我们的新婚之夜吗?那时就像这样,我们各自睡一边.但是经历过那段低潮之后,我们就过得很甜蜜,你以前真的对我很好——」
「不要再说了!」他立刻打断她。
「干么禁止我想那些美丽的回忆呢?你放心,今天我在派对上,认识了好几个跟你一样条件很不错的男人……」
当她这么说时,雷震烈气愤得想掐死那几个不知死活的追求者,随即想到他和媚儿现在的关系,马上又忍住气,装作已经陷入沉睡。
媚儿也不再说些刺探性的话,两人都在黑暗中睁着眼沉思。
到了半夜。
小烈肚子饿醒来,嚎啕大哭的声音吵醒了刚睡着的媚儿。「喔……喂奶时间到了……」
醒的人不只她一个。还有孩子的爸爸。「要泡牛奶吗?」他主动问。
「谁有力气下楼泡牛奶啊!」她直接面对着他,脱下肩带,露出他见过最美丽、丰满的双峰,小烈凭着本能找到他所要的,用力吸吮着。
媚儿不时地皱眉娇声低呼着:「小烈,轻一点,你把妈妈弄得好痛!」
雷震烈瞪着那幅天底下最美的画面,听着媚儿带着挑逗的呢喃,他感到一股焚烧全身的欲望骤然升起!
她真该死!把他弄得心神不宁、失魂落魄!
他要她!
他一直都要她!
就算一开始是为了复仇,但是到最后已经变了样、走了调!那是他始料末及的。
当真相大白后,他离弃她,自以为这是最好的报复手段,他以为自己可以非常豁达,从此对这件事释怀,并能在媚儿走后再找其它的女人当妻子,可是,他错了,他太轻估媚儿在他心底的地位了,她是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
他是天下无敌的男人,为什么变得那么没用、懦弱,竟为区区一个仇人之女伤神?
为什么就是忘不了媚儿?
她走了,他再也不想要任何女人了!身为男人,他却变成性无能并且爱无能,对女人无动于衷,毫无欲望!身为人,他对生活失去热忱,像个厌世想寻死的病人!
如今,究竟是谁离弃了谁?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清晨的凉风拂过荷花池畔,庭院里大树上的蝉叫声与外面街树的蝉叫声连成一片,轰轰然地声势十分壮观。
媚儿起床后,故意把昂贵的耳环放在洗脸台旁边,假装忘记带走,这样她才有借口再过来找。
走到客厅,雷震烈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读不出他的任何情绪,他让人摸不着头绪,他究竟在想什么?他在不在乎儿子和她呢?
媚儿有神的眼睛闪闪发光,她不想离开他,舍不得走,开始找话题拖延时间——
「为了孩子,我希望你少喝点酒,你瘦了不少,越来越没有魅力了。」
「所以妳就有理由红杏出墙吗?」他对着她大嚷,蓦地又紧闭双唇。
老天,他怎么那么不小心泄漏了嫉妒的心事!
媚儿差点露出微笑,但她忍住了。
雷震烈也猛然发现他乡爱自己的骨肉,做爸爸的感觉真是不一样,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一座山、一片天,替儿子遮风挡雨……
「我喝再多酒都是我的事,妳管不着!」他故意违背心意,以讥讽的语气对媚儿说道:「况且我根本没有儿子,妳少拿儿子来压我!」
媚儿顿时脸色大变,他知道,这句话彻底伤了她。
好半晌,媚儿开口淡淡地说:「我明白你恨我。但是不管如何,小烈确实是你的小孩!我也有我的生活要过,只是想在我忙不过来的时候,拜托你帮忙照顾孩子罢了,这一点小要求,希望你不要拒绝。」说完,她没有说再见,抱着孩子掉头就走。
她有她的生活要过……当雷震烈看到报纸娱乐版时,才恍然大悟媚儿这句话的涵义。
报纸上斗大标题写着:天才芭比在舞厅里勾搭舞男!
照片放得好大,几乎占了四分之一版面,芭比亲昵地搂着舞男,大跳拉丁舞。那篇报导的措辞很难听,把媚儿形容成放荡、淫秽的女人。
窗外细雨绵绵,他看着雨丝发愣。
这时,他的手机和电话开始响个不停,他走过去将电话关机并拔掉电话线。很快地,他看到围墙外停着许多陌生的车子,还有一些陌生人在附近徘徊,那些都是紧迫盯人的狗仔队。
他拉起厚重的窗帘,断绝一切与外界的连络。
他从酒柜拿出好几瓶烈酒,打算要喝得酩酊大醉,才可以忘记媚儿带给他的耻辱!
媚儿看了报上大肆报导的这则花边新闻。却一点都不担心名声受损,她自信满满地一笑,这一切很快终将雨过天青。
这一夜。她悄悄来到雷宅,在没有被任何记者发现的情况下,偷偷进屋。
一进到客厅,就闻到冲天酒味,只见雷震烈醉倒在沙发上,地上躺着好几支空酒瓶,还有那张被他狠狠捏绉的报纸。
「天啊,你喝太多了!真是不象话!」她叹气,连忙扶起他。「不要睡在这里,你会感冒的。」
「妳来了……」他的面前有好多个媚儿在跟他说话,他伸手挥开她。「就算妳是天才,跟妓女也没两样!」
「我才不是。」她忍不住强烈辩驳道:「那是我故意做给你看的,我希望你嫉妒!你要是那么吃味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快点把离婚证书签一签,大家好聚好散!可是,你明明不愿意放我走,你还很在意我!」
雷震烈越是试图去听懂媚儿说的话,脑袋越是负荷不了昏眩感。突然间,胃部一阵翻搅,夹杂着先前的威士忌与清酒的辛辣胃酸,他跑到厕所,对着马桶,以一种掏空五脏六腑的速度,喷洒出一整天的怒气与脆弱。
「哦!你吐了!」她突然觉得他好可怜。
「我好难受……」他好热、好渴,而且四肢无力。「媚儿,妳怎么那么残忍,妳怎么可以拋下我……」
她赶紧让他喝些蜂蜜水,扶着他坐在贵妃椅上,看他吐到虚脱无力,像一只软弱的绵羊,毫无戒心,这是她靠近他的好时机,一定要好好把握。
她大胆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就像过去一样,倚偎在他的胸膛,温柔地说:「我答应你,我不再参加任何聚会,除了你,我不会跟其它男人在一起,只要你还要我!」AA
「妳……」他忘记要说什么,因为她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爱抚着。
他滚烫的胸膛压上她,不安的在她身体下移动,寻求解脱。
起先,她轻柔地抚摸着,但是她的手指很快找到了他最敏感的部位,形成激烈、奇妙的紧绷,他咬紧牙关,无力地克制自己的冲动。
她掀开裙子,跪在他的大腿间,帮他解下长裤,她将腿拨开一些,让他顺利挺进,他们的视线交缠在一起,他缓缓地向前推入她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