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自己的仇自己报,不过时候未到,等她真的惹火了我再说吧!」
两人亲密的喁喁私语,令黄雪俐看得更是格外眼红。
她不会让盛茗袖永远得意下去的,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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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别下午仍有课的简若珍,盛茗袖与李柏青并肩的走向停车场。
「怎么每次见到妳,妳总是让人围攻?」
李柏青想起上次围剿盛茗袖的似乎也是那个女人,或许他真的该好好调查一下那女人与她之间到底有多深的恩怨,让她屡屡做出这种激烈的举动。
说不定,上次的小混混也是她指使的。
「我也想知道,你是否是我的霉星?遇到你便没好事。」盛茗袖随口回道。细思下去才发现每次遇到他真的都没好事。
除去黄雪俐的辱骂不说,连在校外碰上,不是正给林胜阳纠缠就是让问卷调查员拉扯,再不然就是遇到小混混,似乎没有半件好事发生。
「是吗?」李柏青失笑。好象真是这样,「怎么不说我是妳的福星,每次出现都为妳解围?」
除去那女人的泼妇骂街不说,他不是从言而无物的林胜阳身边带走她,就是为她挡住恶劣问卷调查员的攻击,甚至从小混混手里救回她,件件数来都可说是英雄救美。
不过盛茗袖显然不这么认为,「你这种个性挺不错的,很乐观。」
「这是褒是贬?」听起来似乎有些刺耳。
她以耸肩代替回答,转移话题道:「找我什么事?还是新古集团快倒了,能让你这个实际领导者溜出来约会?」
「茗袖,有个时间叫做中午休息。」她肯定还在记恨上次的事。
他不是捉弄她,只是……见她颤抖的模样似乎不是很愿意。
他不想强迫她。虽然他接收了她的债务,但他不想因此胁迫她。
盛茗袖睨他一眼,在心底叹了口气。
不能否认他唤她名字的声音低柔、悦耳极了,似乎蕴含了丰富的感情,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对相恋已久的情人呢!
只有她知道,他只是尽他的义务。
「你牺牲中午休息时间来见我,我是否该表现一下我的感动?」盛茗袖很努力想要扮演一个受到感动的情人,无奈,她的表演细胞就是没他好。
「妳只要做妳自己就好。」李柏青自然地摸摸她的头。
「做我自己?说得真轻松。」她拍开他的手。
她不够独立坚强有骨气到靠自己还清欠债,又不够厚颜无耻到把那笔天文数字当她的聘金而毫不在意,毕竟拿人手短啊!
欠债的不是他这位伟大的企业领导人,他当然说得轻松。
自私的人是不是过得比较快乐?当然,最好再加上一点厚脸皮。
她睨了李柏青一眼,他是真不懂何谓心理压力,还是装傻?
「如果你又老又丑,个性又暴躁古怪,我可能会好过一点。」这就是她的牺牲啊!那近亿的债务她会丢得心安理得。
她希望他又老又丑,个性又古怪?他一愣,不晓得她有这种癖好。
「或许妳会比较喜欢我父亲。」他皱着眉道,「他确实符合妳的要求,除了容貌。」
盛茗袖闻言白了他一眼,不吝奉送两字箴言,「白痴。有哪个女人会舍弃多金俊美的男人去跟一个又丑又怪的老头子?」
被骂得很冤枉,李柏青反驳,「茗袖,这话是妳自己说的。」
「哪有?我说的是你,李柏青,不是说你父亲。」
「妳希望我毁容?」他讶异得停住脚步,张口结舌瞪着她。
他确定自己应该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人神共愤,让她想毁他容的事吧?
「你的理解力有待加强。」
「茗袖。」李柏青不得不为自己辩驳,「我的理解力很正常,需要加强的是妳的叙事能力。」
盛茗袖抬头望着他好看的脸庞,「请问一下,你前后交了几个女朋友?」
「什么意思?」她想翻旧帐?
「别误会,我对你的风流韵事没兴趣。」看到他眼底狐疑又防备的目光,她不能否认心底有些不舒服,「只是觉得,你一定……」
「一定什么?」
一定都不必费心去想该怎么讨好女人,而是女人主动黏上他吧!
「没什么。」这种活像吃味的话她说不出口,「对啦,你还没说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不只是单纯来送我去打工吧!」
李柏青点点头,站在车门旁,「我父亲想见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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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疯了!」俞司季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她说的是什么话?
「我没疯。」
饭店房间内,激情方歇的身躯赤裸裸的纠缠在一起,只不过男人的热情已经消退,背脊窜上一股寒意。
黄雪俐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眼中满是恨意。
「我知道,盛茗袖还没有完全忘记你,只要你张开手臂,她一定会立刻回到你怀里。」她低缓清晰的说着她的计画。
她要破坏,绝不容许盛茗袖得到比她更多的幸福。
「不可能。」俞司季推开她,「她已经有未婚夫了。」
「那又如何?不管盛茗袖有没有回到你身边,我只要她出轨的证据。」
她就不信哪个男人会甘心自己花大钱买来的女人,竟然送他一顶绿帽戴。
俞司季瞪着她,「雪俐,茗袖跟妳没有深仇大恨。」
「你怎么知道没有?」黄雪俐撑起上半身瞪着他。「我恨她!」
「她现在有什么值得妳恨?」他望着她愤恨的脸色,一颗心不禁寒了,「茗袖如今是一无所有啊!」
「一无所有?」她低吼,「什么叫做一无所有,她应该躲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哭泣,可是她却还是跟我站在同样的地方,呼吸同样的空气,而且比以前更骄傲。甚至还有一个多金的男人迷恋她,为她还债,这叫一无所有?」
她气愤地戳着他的胸膛继续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人在我身边,心却还在盛茗袖那贱人身上,一无所有?哈!」
「妳冷静一点。」被说中心事,俞司季难堪地抓住她的手。
「冷静!」黄雪俐冷笑,「我的男人跟我做爱时却想着别的女人,你叫我怎么冷静?」
他闪避她指控的目光,眉头紧皱。
「妳想太多了。」
「女人最怕想得太少。」她瞇起眼,「你做不做?呵,让你有机会跟旧情人旧情复燃,你不满什么?」
「这是两回事。」
「一回事。」黄雪俐坐起身来,拢拢紊乱的发丝,「搞清楚,我不是在求你,而是命令你。我要看到盛茗袖两头空的悲惨。」
「雪俐……」
「你去。否则我就让爸爸把资助你的钱全收回来。」
致命的一语,让俞司季只得屈服。他知道自己就像是被黄雪俐豢养的牛郎,但他却无法抽身。
抱着无奈的心态,俞司季离开饭店后来到盛茗袖打工的PUB。
他们以前在一起时,他常来接她下班,对她打工的行程了若指掌,即使是分手后仍深印在他脑海里。
那时候盛家刚破产,他不知道那笔债务比天还高,还陪在她身旁安慰她、鼓励她,等他知道那债务是倾他一生也还不完的天文数宇之后,他退缩了。
闪烁的霓虹照着他的脸,他用头拋开往事走进PUB。
里面还是一样吵杂,客人们看来虽非善类,却意外的不会骚扰服务生,令盛茗袖一待下来便不走了,这是她待得最久的一处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