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找到,或者那条……琪洛它有任何严重意外发生的话,我会负起道义上的责任。”在初允蝶的盛怒目光下,他僵硬的改了口。“上车,我开车载你一起去找琪洛。”
该死的!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伯一个小女生的威胁目光?!
骆子坚转身上了吉普车,初允蝶用手背胡乱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也跟著跑过去。
她选了后座,不愿与他太接近。
骆子坚绷著俊容,对她刻意与他拉远距离,摆明将他当成司机的行为,莫名的感到极度不悦。
初允蝶无视他的阴沈,专心的注意著路边有没有琪洛的狗影。
骆子坚则是凝著脸,脸色益发阴霾地开车。
他这到底在做什么蠢事?!搁著农场那堆重要的事不做,却陪著一个小女生找她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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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嘎吱一声在巷底停住。
“到了。”骆子坚双手紧握著方向盘,抬眼透过后视镜看著坐在后座,已经累到开始歪头打盹的女人。
“嗯……到了啊。”找狗找了一整天,初允蝶已经累到没力气了,她勉强撑起沉重的眼皮,推开车门下了车。
下车时,脚步还不稳的晃了晃。
为了一条狗把自己累成这样子,她简直是疯了!骆子坚冶眼看她拖著疲累的纤瘦身子,缓步走往她所住的公寓门口。
陪她浪费了一天的时间,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骆子坚在确定她安全抵达家门后,重新启动车子,后退著要退出巷子;初允蝶却在这时候转过身来,重新跑回车子旁,拍拍他的车窗。
迟疑一下,他按下车窗,老大不爽的撇撇唇问:“还有事?”
她弯著身子,将小脸探进车内,眼色困顿地看著他。“给我你的电话,我明天打电话给你。”素白小手摊开在他的眼前。
“我没有给陌生女人电话的习惯。”
她要做什么?!骆子坚带著一丝防备的看著她。
“你以为我爱跟你要电话啊?请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吗?!”他那防备的神色令人看了就有气。“我明天上完课还要继续去找琪洛,身为肇事者的你,当然得陪我一起去找。”
“我没空。”他拒绝,对于她那句“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感到气怒。
“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就算没空也得抽出空档来。”她反驳,伸在他面前的小手,没有收回之势。
骆子坚眼色很冷很冷地看著她细白的掌心,再看看她寻衅固执的眼眸。
“你开口吧,你需要多少赔偿?”掀动一直紧抿著的唇办,他打算用钱来解决这件事。
“我不要你的臭钱,一毛钱都不想要!我、只、要、琪、洛、回、来!”她气极了,娃娃般的美颜燃著熊熊怒焰。
骆子坚被她那盛怒的漂亮脸蛋给炫惑了下,心口猛地一震。
“给我电话号码,否则我们就在这里耗上。”无暇去注意他的神情变化,她再一次催促。
很显然的,她绝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
骆子坚从瞬间迷惑的魔障中回过神来,他从口袋掏出笔,极不情愿地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掌心写下数字。
他热烫的手温从她的掌心传来,初允蝶心脏陡地急跳两下。
“这样可以了吧。”放开她,他竟然有点不舍……黑眸灼亮地望进她有些失魂的眼底,他试图厘清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
“可、可以了。”她呐呐开口,却在抬眼的瞬间,意外跌进他那双深如黑潭的眸子里。
他干么用那种眼神看她?!
初允蝶清了清喉咙,朝他挥挥手。“你、你可以走了,我也上楼了,明天见。”然后就急忙转身,跑回门前,开门走进公寓内。
“砰!”铁门开了又关上。
骆子坚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娉婷的身影消失在铁门后面,才缓缓将吉普车退出巷子。
在回到山上的途中,他的心情出现了一些些厘不清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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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机器设备只有日本才有,过阵子我会去日本一赵,亲自看看那些机器的操作试验,另外我会和对方谈谈技术合作事宜,假如对方肯接受我开出的条件,到时候你再负责带几个人过去日本,花一、两个月的时间学习操作技能。”
“如果有这机会的话,我会尽力。”
一如往常的,骆子坚在巡视新鲜牛奶加工制品的生产线厂房时,和随行的厂房主管讨论著工作。
这座小农场外表看起来并不显眼,但其实里头有著很先进的生产设备;这是骆子坚在接手农场后,开始著手改造这座旧农场的成果。
以前,这里是以牧牛为主,设备简陋,收入微薄得仅够供应农场的基本支出,但是自从他回国来继承之后,他便向银行借贷一笔创业金,重新整治这座旧农场,一步一步扩充先进的厂房设备,并不时引进新的生产技术。
短短三年的时间,眼光独到的他靠著聪明的头脑,成功摆脱了贫困的生活,跃升为农产业界的杰出菁英份子。
现在的他拥有全国仅有的有机农产品与奶制品的生产技术,因此赚进了大把大把的钞票,身价地位也早已不同往日。
以他现在的身价,想要开名车、住豪宅,甚至独资创立一家中型企业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却不在乎这些名利享受,仍然亲力亲为的经营这座小农场。
“今天要出的货尽快赶出来,冷冻柜货车下午四点前会到,到时候别忘了交代工作人员要将货量确实清点。”巡视一回,该交代的都交代过了,他便转出厂房,打算回办公室,厂房主管则是重新回到生产线上。
在这里,因为生产线是全自动化的,所以工作人员并不多,只有数名经过严格训练的技术人员而已。
回到办公室,这里是专属于他的个人领地,除非必要,没人可以涉足这里;就算是农产业界的重量级人物亲自来访,也都安排在另一间会客室内。
办公室里,偶尔有几通电话进来,但那几通电话通常都会被答录机拦截,而转进留言信箱里头;至于一旁的传真机,则是无时无刻在跑,一直不断吐进各种讯息来。
凡是熟知他行事作风的朋友或来往厂商们,都会利用传真或写e-mail的方式与他联系,因为他们全都清楚这位拥有名校经济学硕士的杰出菁英,不喜欢接电话。
踏进办公室内,他挽起上衣袖子,走到柜子前取走那一整叠的传真纸,然后坐进办公桌后方的高背皮椅,一张一张过目。
这些纸张夹带著由各国传进来的讯息,大部分是同业们传来的,少数是几个居住在各大城市的大学同学捎来的近况问候。
他聚精会神地看著一张张的讯息,搁在他所坐位子不远处的电话,今天显得特别热闹,一通接著一通进来。
那断断续续的铃声,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
“搞什么鬼?!”皱起眉心,紧绷的俊容线条透露出情绪不佳。
铃声再度响起,他不耐烦的起身按下留言收听键,随即传来一道不算陌生却不太熟悉的女声。
“姓骆的,你到底在不在?在的话就接电话,不要老是让我对著这冰冷没有生命的机器留言……可恶!你一定是存心躲我!你这样子的行为实在让人不齿……混帐!你有没有良心啊?撞伤了一条狗就逃之天天,留了电话又不敢接……混蛋~~”初允蝶不断奉送骆子坚色彩缤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