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太高兴好眠被打扰,但云却轻盈而迅速的翻身下床,随手抓了一件衣服套上,便要奔出房间。
“去叫刑魅他们到袁骕那里,死神找上他了。”
云丢下话便加速离去,这一劫,就算赌上性命,她也要扭转命运。
“什么?云儿?跑得跟风一样快。”
被留在床上的臣彪,虽然懊恼,却也不敢掉以轻心,立刻拨了通电话给刑魅。
“喂?谁啊?大清早的……”仍处于睡梦中的刑魅推开搂住自己的手臂,懒懒的接起电话。
“还睡啊?他出事了,快去别馆!”
这一吼,可把刑魅从床上吓得跌坐在地上,痛得他惨叫连连。
“哇!好痛!没事吼那么大声干嘛?去就去嘛!”刑魅不甘愿的爬了起来,抬起光裸白皙的长腿,从熟睡不醒的“大猪”身上踹去。
“哇!你要踢死我啊?魅!”从床上一古脑儿摔跌下地的畲嘉文,狼狈的爬了起来。
“别睡了!出事了,我们得赶去帮忙。”刑魅一边说一边更衣。
这句话惊得畲嘉文没空欣赏眼前的美景,他迅速地跳了起来,连忙更衣梳洗。
* * *
晓云一直找不到机会施以毒计。自从袁骕回来后,便一直忙于公事,根本不可能前来忘忧阁。
所以,她决定在自己的工作结束后前去找他。
握紧了手上的药,她梳妆完毕后,招了一辆三轮车,往袁骕的别馆而去。
* * *
“真是的,这么早谁来找?而且他去了好久都没回来……”邵伦一面嘀咕一面穿衣走进客厅;猛地,被一幕景象给夺去了呼吸。
那是……那是什么?他的……他的竟然任一个陌生女子……以那姿势……天哪!
过度的刺激让邵伦的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捂住不停抽噎的小嘴,猛烈的心痛让他忽略了沙发上两人的对话。
“该死的你!竟然敢下药……唔……”
袁骕恶狠狠的瞪着晓云。这可恶的贱人,敢对他下这女人才能用的春药!该死的她!
“别怪我……啊……我实在……太……太想您了!袁老板……啊……”晓云扭动着蛇腰……
说明白点,她晓云在“强暴”一个大男人呢!
完全无法抵抗她的勾挑,袁骕知道自己快爆发了,但是他忍住,他绝对要这个女人死上一千万次!
晓云抬起一张媚人的脸,看向角落站着的脆弱人儿。
“呵……你那可爱的小情人正在看我们玩呢……啊……嗯……”她俯身在袁骕耳边低语,然后更加狂浪的摆动腰肢。
伦?不!别看!袁骕的眼更深沉了,他要把这该死的女人碎尸万段!
“不——”
邵伦心碎的转身离去。
听见爱人心碎的呐喊,袁骕奋起潜藏的蛮力,一把推开身上的人,挣扎着要去追邵伦。
但一股黑甜的液体却自袁骕的喉间涌出,形成一道道的血柱喷吐出口,加上他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当场让晓云吓得魂飞魄散。
“该死的你……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他便倒地不起,黑色的血水不断从他的七孔流出。
“不好,来晚一步!”
突然出现在客厅的云,令原就被吓得失神的晓云,差点晕在当场。
她迅速举起右手,在手心上汇聚了如白昼般耀目的光球,然后将光球埋入袁骕胸前。
这一幕教随后而至的人当场楞住,那耀眼如日的光芒笼罩着性命垂危的袁骕,时间就这么静止下来……
* * *
不!不要……他怎么可以和别人做这种事?难道他说喜欢他是假的?不,他不要!邵伦泪眼朦胧的在大街上奔跑。
突然,砰的一声,他在一条小巷内遭人袭击,晕死过去。
“为了以防万一,只好请你走一趟了。”
马车载着昏迷的邵伦远去……
* * *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靠近低气压中心——袁骕。
被女人强暴的耻辱,让袁骕心情低落到谷底;只要接近他身边三尺以内,都可以感受到从背脊凉到头顶的寒意。
但,总得有人把这件事告诉他。于是,年纪最大的畲嘉文就成了代罪羔羊。
“呃……我说啊……”才刚走近袁骕身边,就有两道杀人的目光射来,害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
“什么事?”袁骕的心情差透了。
本想就这样被毒死算了,一想到那可恶的女人……妈的!他气得把她卖到军队去了。气死人了,连伦都不要他了!
“呃,邵伦失踪了。”深吸了口气,畲嘉文丢下一颗炸弹。
“你说什么?伦失踪了?”袁骕的火气直线上升,一双冰蓝眼眸闪着赤焰。
他一把扯往畲嘉文的领子,一副吃人样的死瞪着他,吓得他浑身起冷颤。
“是啊!你……中毒的那天早上,他就没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他闹脾气呢。”他可怜兮兮的说。
“不!他不会闹脾气的,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坚强、稳重……”袁骕颓坐在椅子上,两手插入黑发中。
当气氛陷入低迷时,有个不速之客闯入房内。
“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紧急密件,请老板拆封。”
“密件?拿过来。”接过信件,袁骕立刻拆阅。
孰料,袁骕的脸色越来越冰冷,看得畲嘉文一颗心直蹦上喉间,他还比较怀念之前的袁骕呢。真的。
“不要命了,这家伙竟敢动我的人!”
袁骕甩开手上的信纸,绝冷的脸上扬起酷寒的笑容。
很好!他想逼他出手,那他就没必要客气了。
捡起地上的信纸,畲嘉文看得差点眼珠凸出。绑架?
* * *
头好痛……邵伦抬起仍昏沉的头看了看陌生的四周。
他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周围全是陌生的景象,欲裂的疼痛,从他的后颈扩散开来。
他困难的坐起身,便看到有人正看着自己。
那是一双锐利的眼眸,犀利、冷然的将视线投射在他的身上,一瞬不瞬的。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邵伦无惧的直视着那双写满冷情的利眸。
他是个相当好看的年轻男子,年轻的脸上却拥有霸肆的气势,让人无法忽视。
“你不怕我?呵……很少有人敢直视我,真不愧是苍狼的伴侣!”男子讪笑道,语气里讽刺多于称赞。
邵伦不懂他的意思,眯着黑眸看他。
“你知道吗?狼是一种选择终生孤独的动物,因为它们从不相信自身以外的事物,包括自己的同类……”他顿了一下后,又接着说:“但是,一旦它们认定了的伴侣,就会付出全心全意的信赖对方,直到老死为止。”
邵伦平静的听完,脸上没有一丝反应。
他在乎吗?他会在乎他的失踪?还是就此遗忘呢?
“你的苍狼大概还沉醉在温柔乡里吧!我给的药,足足有三天的分量,女人吃了顶多发浪罢了,男人吃了会全身无力、燥热难当,最——”
他停下声音,伸出手从颈项一划。
“天哪?死?你对下药?所以他才会……”
这下邵伦可平静不下来了,他捂住自己的嘴堵住话,雾气迅速在眼眶中凝结成水珠。
而他竟然丢下他一人去面对死亡!他好狠心……
泪水肆无忌惮的自邵伦的大眼中狂流而下,他自责自己的粗心大意,竟不信任自己的爱人……
“喂!你别哭了!”
被他说来就来的泪水给震慑住,他手忙脚乱了起来……
* * *
袁骕丢下信后,一直没有援救邵伦的动作,只是一径的埋首于他偌大的产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