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不过他的力气,君滟只能任他侵略却坚持着不给响应。
北川孤星发现了,惩罚性地咬了下她唇办。
「唔--」她轻嘤一声。
痛!
「在我怀里,妳只能想我。」放开了她的唇,他蛮横地命令。
她眉头紧蹙,含怨带嗔地瞥了他一眼,抿着唇痛的地方,推着他胸膛。
这个野蛮人,居然咬她!?
「说话!」她腰问的手臂紧了紧,充满强迫意味。
「说什么?」她负气低哼。
「不许妳再想女凰国的一切。」
「不许我想,你自己就可以提!?」可恶,他愈勒愈紧,君滟反抗地抡起拳,用力捶着他肩膀,结果他不痛不痒,她的手却捶痛了。
「要打人,妳这点力气还不够。」他戏谵地包住她拳头,不让她继续施暴。
「放开我!」她快不能呼吸了。
「那么,在我怀里不许想别的!」他不忘要索讨承诺。
「你……」简直像仗势欺人的土匪!
「嗯?」不理会她瞪视的眼神,他坏坏地瞅着她。
「那是我活了二十二年的地方,我不可能不想,我也不要再承诺任何事。」她倔强地道。
逼迫,一次就够了,她不要再一次屈服!
「即使我灭了它,妳也不在乎?」
「你不会!」她抽气。
「试试看啰!」听说各国订有和平协议,不得任意侵犯其它国家,擅自发动战争者,将可能承受各国联合军队的反击,但沙漠之国却除外。
北方种族繁多,一直以来都处于各自为政的状态,不曾统一,但强悍的民族力也使得各国不敢轻言攻打北方,可是经过十年,北方的民族几乎都已臣服于他,太过顺遂的征服过程,让近几年的日子变得沉闷。
或许,趁这个机会卯上其它国家,惹得各国一起发火,会是件挺有趣的事。
「这不好笑。」
「这种事,我从不说笑。」
「你……」她瞪着他,「女凰国是我的国家,我不可能全部忘记。」她语气软了。
他是说得到就做得到的,在沙漠之国,北川孤星从来不是个怕事的人,
他以狂妄与所向披靡的战功而闻名,她相信,他是真的不介意打破所谓的和平条约,卯上各国。
「然后?」因为她放软了语气,他的语调也缓和了下来。
「不要逼我承诺做不到的事,我不想骗你。」她低语。终究,她还是得示弱,在这里、在他怀里。她咬了咬唇。
北方不是她的国家、不是她熟悉的地方,就算她如他所愿地承诺了,也只是谎言,人在陌生的地方,不可能不想念自己的故乡。
「若我一定要这么要求呢?」他托起她下颔。
「我做不到。」她只有这句话。
「妳做不到,代价就是两国的战争。」即使说出口的是血腥的话,他还是笑笑的。
「你……」她不敢相信,他真的要因为这种原因开战!?
他剑眉微挑,神情睥睨狂放,等着她的回答。
「不要这么做!」她双手再度握成拳。「你明知道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伤害女凰国,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我求你,你才肯答应不开战吗?或者你要
看我屈膝,任你为所欲为才甘愿!?」
「若妳求我,女凰国我就攻定了。」他低笑。
「你……」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在妳心中,我不许女凰国的分量还占得那么重,妳已不是女凰国的女王。」他鸶猛地低望她。「或者,妳还想回去当女王?」
「你要我承诺不走?」她蓦然明白。
「妳会走吗?」
「不会。」她没有犹豫。她是个守信之人,既然跟他走了,便不会在这时候想逃走。
「在女凰国,相信对妳忠心的人不少,除了一个禁卫统领,一旦知道妳人在沙漠,一定会有人再尝试来救妳。」
「以你现在的权势,还怕有人来救我吗?」
「我讨厌麻烦。」他忽然笑了。
「那你要我怎么做?」为什么不直接说,偏要她猜?这样很好玩吗?
「妳认为呢?」他反问她。
「把女凰国当成前尘往事,既然在你身边,就只当你的女人,依附你而生,不再舍不得拋下过去。」他要的,无非是一个以他为天的女人。
他闻言大笑不已。
「妳的确够聪慧。」能猜到他一部分的心思。
「其实你根本不必要求,也不必费心试探我,或许我不是一个够顺从你的女人,但也不会刻意违背你。」她望着他。「在我答应以自己为条件的时候,我就想过会有今天,我不会逃离你,除非你要我走。」
「只是因为承诺?」他周身的气息忽然沉潜了下来,像在隐忍什么。
她迟疑了下,点点头。
「无味!」他放开她,大踏步走出帐外,不再回头。
君滟怔然。
他……在生气。
为什么?
第四章
那一走,北川孤星整整三天没有回帐。
「小姐,妳是不是惹大王生气啦?」趁着替君滟收拾换洗衣物的时候,乌玉小心地问道。
「他在生气?」君滟坐在梳妆台前,梳发的动作一顿。从来到这里之后,她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这座营帐,也不知道营帐外的事。
「对啊!」乌玉点点头。「妳都不知道,这几天大王把大家操练得很惨耶!连十八骑都快受不了大王这样没日没夜的操演。」更别说那些士兵了。
「十八骑?」
「十八骑是大王的随身铁骑,专门保护大王的,他们都很厉害呢!不论武功、体力,都超人一等,可是他们这次也被操得很累。」
这个营地大约有两百人,扣除伙食军与随行的侍从及十八骑,士兵也有一百六十人,这些人全是川汉族中的菁英,跟着大王很久,经过特别训练,是一支足够以一抵三的铁骑。
但是……哎!就算是铁骑,也撑不住大王没日没夜的各种攻击训练啊!
「也许,他只是在锻练士兵而已。」
「才不是!」乌玉摇摇头。「大王带兵虽然严格,但是该休息的时候绝对会让人休息,可是这次都没有,达不到大王要求的人连睡觉都没得睡,三天下来,我哥哥也快受不了了。」
「妳哥哥?」
「就是乌坦达,他是大王身边的战将呢!」乌玉非常以哥哥为荣。
「就算很生气,你们跟着他这么久,应该也很了解他才对,为什么这 大惊小怪?」
「因为--」乌玉夸张地叹口气。「哥哥说他从小就跟着大王,但是从来没见过大王有这么生气的时候,他们很奇怪,大家一直都很守本分的,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让大王这么生气,却又没被大王处罚?」她边说,还不断瞄着君滟的反应。
「如果这么好奇,何不去问你们的大王?」看着镜子,插上一根素簪,君滟淡淡建议。
去问大王?那简直就像拿自己的人头来玩!大王在生气耶!谁还敢那 不识相地随便乱问!?
「小姐,妳帮我问好不好?」
「我?」
「对啊,妳是大王第一个亲自带回来的女人,也是第一个大王允许住进他帐里的女人,妳对大王来说,一定有特别的意义。」乌玉说。
「那又如何?」君滟一点也不觉得荣幸。
「小姐,大王对我们来说,就像神一样伟大,而我们川漠族的习俗,男人是不会随便带女人回自己帐里的,除非他认定了这个女人属于他,他将保护这个女人一生,才会这么做。」
保护?也许是。但他会保护她的原因,恐怕是因为他不允许别人擅动属于他的东西,而不是什么其它特别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