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如此,可是……”李志和还想再说。
Peter已大声打断他,“别可是了,烁,你怎么说?一句话,赌不赌?”
东方烁无所谓地耸耸肩,慵懒闲适的表情将他完美的贵族气质烘托到极限,迷人至极。
“我是没什么意见。不过,我倒很想知道,你可以拿什么来作赌注?如果让我感兴趣的话,我不介意跟你玩玩。”唇边挂着一抹动人笑意,他随意地拨了下额头的几绺发丝。
Peter想了下,狠下心。“你前几天不是说想换跑车?蓝宝坚尼最新款的Murcielago跑车,这个赌注够吸引你了吧?”
此言一出,李志和当场呆若木鸡。
蓝宝坚尼最新款Murcielago跑车?号称“狂牛”的蓝宝坚尼可是世界上销量最高、售价也最昂贵的名牌跑车!爱车如命的他偷偷肖想了Murcielago好久好久,但也仅只于肖想而已,因为它过千万的天价让他永远无法“美梦成真”。
可现在,这两人竟随随便便就将他的最爱拿来当赌注?
东方烁微微一笑。看来Peter这次真的下血本了,那他怎能让Peter失望呢?
点了下头,他答应了,“好,赌了!”
“那我们来讨论一下具体细节。”Peter说,他可不能让东方烁赢得如此轻而易举,一定要想办法好好为难他。
“你有什么意见?”东方烁仍是蛮不在乎。
“半个月后,你不是有个服装发表会要举行吗?”
“没错。”
“你让那个‘猪小姐’做压轴秀,如果她的美丽让所有嘉宾认可,就算你赢了;反之,你就要替我订购最新款的Murcielago跑车了。”Peter挑衅地丢下战书。
扯上他的服装发表会,东方烁笑不出来了。
追求完美的他对服装秀向来要求尽善尽美,要是这次发表会上出了什么岔子,他一世英名便会毁于一旦,可实在不划算!
“Peter,没必要玩这么大吧?”他的眉心打了个结。
“怎么?我们东方总裁也会有做不到的事?”难得逮着机会糗他,Peter得意洋洋。“我是无所谓,只要你认输就行了!你可别想耍赖,志和就是人证!”
看着老板认输丢脸似乎不太好,为了把手上饭碗端牢,李志和忙极力撇清:“许总,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呃,对了,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还是先回办公室做事好了。”
Peter眼明手快拉住他,“喂,你怎么可以这样?没敲定细节前,谁也不准走!”
“许总,你就别为难我了!”志和哀叹不已。
东方烁微微一笑,争强好胜的天性腾腾升起,不假思索地点头道:“好,就让她做压轴!Peter,我建议你最好擦亮眼睛,等着看我两个礼拜后如何化腐朽为神奇。”伸出食指在Peter面前轻轻晃了晃,他信心满满地宣告:“这个赌注,我赢定了!”
接着,转头吩咐:“志和,待会儿把朱小姐的资料送到我办公室。”
Peter顿时愣住,有些怀疑自己以为必胜的赌注,是否真的有输掉的可能性。
丑小鸭有变成天鹅的可能性,可是,“恐龙妹”也能有变成“白雪公主”的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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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台北已经两个礼拜,可文卓的复仇大计仍旧没有丝毫进展。
试图进入东方服饰惨遭拒绝,她甚至连东方烁长得是圆是扁也摸不清楚,或者,她真不该没事找事,把自己打扮成这副丑怪德性。
从前那副人见人爱的美少女模样,令她向来都是无往不利,反观现在的巨大反差,她还真有些难以承受。
但她就是不甘心啊!既然东方烁摆明鄙夷丑女,她就偏要用这副丑陋容貌接近他,再狠狠把他耍个够本,让他在未来几年里,只要想起她这张丑陋脸孔就头痛心痛。
即便如此,她这也只算勉强把姊姊的血海深仇报上个一小半。毕竟,姊姊为那个负心汉丢掉的,可是一条性命!
左思右想间,电铃声突如其来地响起,文卓被吓了一跳。
奇怪!在台北无亲无故的她怎会有人来访?
“哪位?”她大声问道,一边忙着把乱蓬蓬的假发套在头上,手忙脚乱朝脸上涂涂抹抹。
“朱小姐吗?我是东方服饰的人。”门外传来一道清朗嗓音,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匆匆在镜子前照了照,镜子里又丑又怪的女人,连她自己也不忍卒睹。
一把拉开门,看清门外立着的访客,文卓不禁当场傻眼。
“是你?”
“朱小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看来这个世界实在太小了。”脸上挂着抹淡然浅笑,东方烁风神俊朗地站在文卓面前。
嗅出他话中深藏的淡淡嘲讽,文卓气恼地变了脸色。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姓朱?”挡在门口,她口气不善地连问。
“朱小姐,你不会是打算跟我杵在门外说话吧?这似乎不是待客之道。”
想了几秒钟,文卓不情不愿拉开门,“进来吧。”
“谢谢。”他朝她微笑颔首,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在她紧迫盯人的视线中怡然自得。
午后的阳光从宽大的落地玻璃窗透射进来,散落到屋子的各个角落,他的目光随意扫了扫客厅中的摆设,对她颇为讲究的家居格调有些讶然。
没有多余的修饰和摆设,纯粹的白充满了整个屋子,展露出屋子主人的淡淡柔情。
“嗯,看来朱小姐的品味很特别。”他在屋子里绕了个圈,高傲神色如同正在视察疆土的帝王。
“多谢夸奖。”她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对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摆不出多少好脸色。
“看这里的布置摆设,朱小姐的个性应该是那种……典型的极端主义者,不喜欢中庸的感觉和事物,不知道我的猜想是否正确?”他转过身来望着她,眼底染上一抹兴味的神采。
这个女人真的与众不同,虽说长得有点……其貌不扬,但至少,她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一看到他就盯着他猛瞧,那副花痴德性,让他光想到就直皱眉,好心情也跟着直线下跌。
而眼前的她,显然对他颠倒众生的帅气脸孔不感兴趣,甚至有些嗤之以鼻的不屑。
“先生,这里是我家!”她提高音量提醒。他似乎忘了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我知道。”他漫不经心地耸耸肩,走到落地窗前朝下望。
这里是二十一楼,放眼望去,美丽的台北市尽收眼底。
他好像完全不把她放在眼中!?文卓气极,走到他身边,大声宣布主权:“你也知道这里是我家喔?那你是否有身为客人该有的自觉?”
“你指的是什么?”
“你不请自来,还在进入我家后大言不惭地批评主人,像你这样的客人,活该被主人用大扫把扫地出门!”新仇旧恨夹击下,她的言语字句夹枪带棒。
她那副张牙舞爪的模样,活脱脱像只小刺猬,让他忍不住发笑。
“我倒很想请教,客人上门,主人家不但连杯待客的茶水都没有,还一副防贼似的面孔……既然朱小姐有这样的待客之道,我真不知道,像我这样有礼貌的客人,为什么会落得被扫地出门的下场?”摸摸鼻子,他把问题丢回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