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跟她多说,直接把她关进地牢不就结了。”说着几个人冲向前,一左一右拉住她的双臂,压着她往前走。
她不懂、真不懂,这些人为什么不文明一点、不讲道理一点,他们以为天理全由自己制定吗?他们真是野蛮到极点了。
“宋姑娘。”罗嫂子的声音响起。
她来救她?抬起头,旭脉眼里浮上希望。
“关于小匀中毒的事,你有没有话要说?”罗嫂子问道。
摇头,她真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既然没话说,你就先到地牢去,等主子回来,他会和你再谈过。”罗嫂子轻叹,眼前她是没本事救下她了。
旭脉 身不由己地被几个人往前推赶,想挣脱根本不可能,炽烈的阳光一路晒着她,晕眩的脑袋昏沉沉的,几百个人拿斧头在她脑子里头捶打,弄得她好想吐。
终于阳光不见了,森冷腐朽的霉味扑上鼻息间,头一垂,她大吐特吐起来。
霜霜伸手一探。“罗嫂子,她在发烧。”
“那……还是别把她关在这里……”有了借口,她忙打退堂鼓。
“不好、不好,谁知道她是不是装病,要是我们不谨慎些,让她把咱们寨子弄翻,要找谁负责去?”王二嫂子出言反对。
“是啊!罗嫂子,事关咱们全寨上千口子的安危,大意不得。”大伙儿全持反对意见。
他们把旭脉推入牢里,咋地一声,落了锁。
“不如你们把钥匙留给我,我去煎一副药来让宋姑娘服下。”霜霜提议。
“就这样了,不要再多想,我们都出去吧!”几个推挤,没多久工夫,一群人全离开阴湿牢房,大门栓上,光线就被锁在屋外。
旭脉缩起脚,环伺周遭,阴冷让她全身不自主地颤抖,腥臭的味道让她再次兴起呕吐感。
渐渐地,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空间,在微弱的光线中,她看到墙角有一具蜷缩的身体,恶臭从他身上不断发出来。
他死了?旭脉刚起了近身察看的念头,他就发出声音,让她吓了好大一跳。
“你是那个替我求情的姑娘?你也被关进来了?”秦少开干哑的噪音在空荡荡的地牢里回响,散播着恐怖气氛。他没杀死他?尽管他的罪状令人发指,他仍估没有痛下杀手?
这个讯息让她有了短暂的快乐,“他”并不如她想像中的那般残暴不仁。
既然他是仁慈的,那么,旭脉坚信他会来救她,蜷起身,她用双臂把自己紧紧包起,静静等待,他,一定会来。
“你别害怕,等我一离开这里,我会让我姐夫把整座菊花寨给抄了,男人发配边疆、女人收编当军妓,我还要把断我双脚的土匪头子给凌迟处死、到骨扬灰。”秦少开的话里透露出野兽般的残暴。“到是,我会救你出去,迎娶你当我的十七小妾。”
想到那新途径,她那张映着火光的漂亮小脸,窈窕的优美身段,淫意染上他的心间,好几天不近女色,胯下物膨胀得难受。
他拖着两条残废的腿,缓缓挪近旭脉,恶臭随着他的接近一阵阵袭来。
天!她又想吐了,勉强站起来,她找个距离他最远的角落蹲着。
“唉……都是这两条不济事的衷心感谢腿,你别怕我,我会对你很温柔,乖乖,来我这边。”她一起动,身上的幽香淡淡传来,招惹得他心痒难当。
她好累了,但是面对他的骚扰她又不敢掉以轻心,幸好,这座牢狱很大,在行动不便的秦少开将要靠近时,她一躲开,他又得重新花上一番工夫靠近。
她不知道自己能支撑到什么时候,但,她会努力,努力等他来相救。想起他,一股新生的力量衍生出来,她要等他!
**
蓦地,耳边传来沉重的大锁让人搬动的声音。
他来救她了吗?振奋精神,她坐起身,把目光调向也口处,一个曼妙的身形背着光走入。
不是他!沮丧垂下头,她不想动,持续等待。
“宋姑娘,你发烧了,先把药喝下去,养好身子,明儿个主子回来,就会替你澄清一切。”霜霜清朗噪音在她耳畔浮动。
她说“他”明儿个就会回来?那么……她不用再等上好久好久了是吧!
启唇一笑,她感激地望 向霜霜。接过她手中的药碗,一口仰尽,不怕良药苦口。
“这才对,明天,一切真相大白,我就不用苦哈哈继续在这里扮小可怜。”霜霜清亮的声音突然变成阴细,得意张狂的态度让她百思不解。
“你就是秦少开?”霜霜走近伏在地上的男人,用脚踢踢他的肩头。
“你是……”
“我是毒娘子寒霜,你的大舅子——王知府要我们来救你,明天天黑时会有人来救你,你准备一下。”
杀手门成员有数十名,个个有其专长,有的善使刀剑、枪戟,有的以内功、暗器著称,而这个毒娘子的专长则是使毒,她自创的毒物无人能解,所以每次出手,几无失败。
原本依她的意思,一包毒物渗进井水中,事情不就完结,可是王知府坚持要留下菊花寨上千口生命。
他打算将他们收编己用,明着,他是除恶官府,暗地里他要做起打家劫舍勾当。官贼相护,谁能拿他奈何。
“明天就能离开?太好了,我这身味道还真是难闻,对了!明开叫你的人顺便把这个小娘子给我带出去,我要收她当小妾。”
“她是穆鼎骥的女人,你也敢要?”
穆鼎骥?她认得穆哥哥?旭脉满心疑惑,想拉住她问个清楚,可是她的手居然不能动了。
天啊!
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脚不能动、身子不能动、脖子不能动……她全身都动弹不得,连想闭上眼睛、扯扯嘴角都办不到……
她的意识是清楚的,她听得见霜霜和那个恶人的交谈,看得见他暖昧淫秽的脸,可她就是动不了……身不由己的感觉让她恐惧到极点。
“管她是谁的女人,我要她就是要她,你让人把她带出去就是了。”
“我收到的银票没包括她,我只负责你,要是真想玩她,就趁正主儿还没回来,好好乐上一回吧!”她轻鄙地瞪他一眼,救这种色心不改的男人,还真是污了她的手。
“笑话,刀子跑来跑去的我怎么玩?要能上我早上了,还等你来说这篇废话!”
“你动不了了,我喂她吃过木石散,你要怎么玩就请自便吧”一转过身,她出门为明天迎接“主子”做准备。
门关上,光线又变得微弱。
旭脉听见男人在地上挪动的声音,闻得到他满身的腥臭味,感觉得到他逐渐靠近,心在颤抖、在哀嚎,可是她仍然维持着不动的坐姿,脸上如刚才一般漠然。
“小娘子,相公来疼爱你了,这回你可躲不掉啦!”他染欲的猥琐气息喷上她的脸颊。
他卸支她的外衫,手在她颊边抚摸。
“你好美……皮肤好细好柔……比起我家那群婆娘好上太多……”头凑近,他不断在她脸上吮吻,一个、两个、三个……一串串的吻落在脸旁颈间,恶臭嚼心侵袭着她的知觉……
她懂了,懂得小双姑娘的泪、懂得她想报仇雪恨,也懂了是怎样的憎恨会让人失去理智,要对方用命来偿。
如果她现在手上有刀,她也会一刀刺入他的心,这种人死有余辜!她后悔维护他。
“刚才想要你,你竟敢逃,瞧这会儿不还是落到我手中了,等一下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开始动手解去身上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