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一阵醉人的酥麻由他指尖传来。
“小战士,不抵抗了?”他在她耳边呵气,弄得她的心如小鹿乱撞,头一次发觉他的嗓音很温柔,而他一向尖酸的恶劣语气不见了。
红茵不回应他,只是闭着眼,等着他玩腻这个勾引的把戏。
他的头离开了她的脸,滑至已被他吻红的颈部,湿热的舌舔过她发红的皮肤。
“疼吗?”他问道。
他的声音还是令人怀疑的温柔,她依旧紧闭着眼不语。
她的冷漠并没有让叶伯优退却,他的动作并没有如同声音一般的多情,甚至是粗暴的扯去她的遮掩。一阵寒意袭来,她的上身完全暴露在他眼前,红茵忍不住惊呼,讶异的睁开眼直盯着天花板,感觉他用牙齿啃咬她颈部以下的凸起部位。
“投降吧!”他像是很了解她心思般的说道,仿佛女人天生就是要为他臣服。
红茵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背叛了她,为他的挑逗起了反应,她想推开他伟岸身躯的压制,便身子却像棉花糖似的软绵绵使不上半点力气。
“不……可以……”她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
叶伯优呵呵的笑了,一个流畅的动作丢开了他身上唯一的遮掩,又迅速的回到她身上。
“不?还是可以?”他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你不能这么做。”她勉强喊出一个完整的句子,身体则因他的抚触而战栗。
“我当然可以,我喜欢看你这样,我们是男欢女爱,一拍即合。”他的自负让她有想杀人的冲动。
“我……我没有。”她因他的话而产生了一股反抗的力量。
“你有……”他的语音也因激动而浑浊,他饥渴的寻找她的唇,调整彼此的姿势。
“为什么……”她喘息着问道,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抵挡他来势汹汹的欲望,她无法抵抗心中想亲近他的念头,但她必须知道为什么他会选上她。
叶伯优深深的看着她,皮肤上泛着一层薄汗,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这正是他心中的疑惑……
不其然的,房门被人猛然撞开。
可以掩身的被单早已被他丢到床下了,叶伯优俐落的用自己的身躯挡住红茵的赤裸。
“啊!”门外的人一阵惊呼。
红茵可以从声音辨认出对方是江玛丽,自己赤身裸体的和叶伯优躺在床上,而且还是用这么激情的姿势,再怎么单纯的人也料得到他们在做什么。
她将脸藏在他身后,觉得自己无脸见人。
“你都看到了,可以走了吧!”他的语调里有着浓浓的不满。
红茵闻言一惊。
莫非这是叶伯优想利用自己让江玛丽死心的方法?
但……这也……她未免牺牲太大了吧?
他有没有顾虑到她的感受啊!竟然……
“滚出去!”叶伯优索性低吼一声。
红茵可以听见江小姐带着心碎的啜泣离开。
门被阖上了,她灼热的身体变得冰冷,全身的细胞都在指控他,心碎于他的利用……
“你怎么可以这样利用我!”她的声音破碎,眼眶湿热,这是她绝少出现的状况。
叶伯优发现自己的心隐约被她牵动,微微的疼着。
“嘘……”他依旧在亲吻她,一点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不要吻我!”红茵别过脸,不让泪水落下。
“别哭。”他扳过她的脸,握住她微颤的下巴,轻声的说。
他的声音有一种安定的力量。“我没有。”但她依旧不能自主的颤抖着,极力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戏已经演完了,别再碰我。”
这就是他的计谋,接近她好让江玛丽知难而退,利用她制造假象,让玛丽幻灭。而自己呢?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利用完之后便什么都不是了!
起先对他的好感都变成了天大的笑话,没有人会为这种可恶的人产生一点爱意的,连她也不例外,是他亲手毁了这一切。
而他却丝毫不在意,他的体温比刚才更高、更烫,他紧拥着她,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他的体内,那惊人的占有欲让她惊骇,她拚命的推他。
叶伯优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并试图吻她,想在她身上找寻刚才的热情。
红茵想拒绝,但是她的身体却被他所控制,经由他的手,冷却的身子又缓缓燃起了高温,他的手不容拒绝的来到她圆润的臀,轻巧的溜进她的身体。
“不要!”她猛然推开他。“你别骗我,我不是傻瓜!你可以停的。”那一夜他不是在最后关头停住了?如今情况不比那时,他已经达到目的了,而那天的一切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演戏罢了,他们根本不需要有更进一步的情节发展。
但她的话起不了作用,他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停住,反而已经在“侵犯”她了。
叶伯优脑子里什么都听不进去,他知道自己可以停,毕竟他曾有过一次几乎要了他的命的经验,但他却不想停,当她柔弱的躺在他身下,渴望已久的他还能如何?他迫切的想将她占为己有,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经验,他甚至未曾如此渴望过一个女人。
她的身体告诉他,她也同样渴望两人的结合,只不过她固执的不肯承认这一点,而他会让她认清这一切,并且接受它。
他吻住她的抗议,不容抵抗、灵活的卸下她身上最后的防线。
“不可以,求求你。”红茵娇弱的在他身下说道,“求求你,我们不可以……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女人。”
“我知道。”他喘着气回答她。
“住手。”她的声音好小,她的身体背叛她,朝他靠去的躯体有着原始的需要。“停!你停过,你并不是真的想这么做,你已经达到目的了,不要再让我恨你……”事实上她恨的人却是自己,对于自己不堪一击的自制感到羞惭,更对自己无力抗拒他的情感感到失望。
“对你……我只给一次机会……我不会停。”
他是她勉强的包容。
然后……房里只剩下沉重的喘息,没有人肯再开口说话。
???
他坐在机场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着她。那一夜他一直没有睡着,连她讶然的从他怀中惊醒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没有阻止她逃离自己的势力范围,甚至很仁慈的给了她时间适应全新的世界,可惜当他解决完一切琐碎的事情,让英国康普顿公司的代表送他到机场时,坐在候机室的韩红茵还是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连昨夜的枕边人和她搭上了同一班飞机回到了台湾她也浑然不觉。
叶伯优不禁兴起了一股想去敲敲她脑袋的欲望,如今他们都已经踏上了半平实的地面,她却还像是飞在空中一样,心思不知神游至何处。
他有些不敢相信那一向在他面前板着脸孔、冷静的小处女竟然也有失去思考能力的一刻。
他摸索着口袋里老早便准备好的礼品,这是他一直保有的习惯,在清晨他的爱侣起床之前将礼物放在她的枕畔。也许是他早有预感,知道迟早会和她发生关系,所以才会买下这件礼物。只不过他贪看了天使甜美的睡容,来不及在对方醒来时摆上,便让她仓皇的逃走了。
而令他忧心的是,现在的他应该是想着如何向那群好友们索取他们的赌注,可是他却像个干了坏事的小子,躲在一旁偷看她,心虚的想为她做些补偿。
他在远处看着她打电话,她的步履艰辛,可见她的不适让她并不好过,她是第一次难免会如此。他心里有一种男人的骄傲,但他很快的便抹去了这份骄傲背后所代表的责任,他要自己了解韩红茵已经是一个二十几岁的成熟女性了,并不需要他为她负责,更何况以她匆匆从他身边逃开的样子看来,她避他都来不及了,哪还会想再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