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盘?也不至于啦,怪怪的倒是真的。「没啊,我跟他好得很,他还煮三餐给我吃呢!」
「真的假的?」杨欣洁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像见了外星人降落在她眼前般。「该死的好运欸妳,这么难得的好男人也让妳遇上?!」像她,就差多了。
「哈!我也这么觉得。」拨弄长发,童瑶将这点好运归功于自己眼光好。「所以喽,人家说物以类聚,他的朋友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妳要不要认真考虑一下?」她戏谑地推了杨欣洁一把。
「……好啊。」杨欣洁思忖半秒,应道。
「啊?妳说了什么?」童瑶掏掏耳朵,像个孩子又吼又叫。「我一定是太久没挖耳朵了,不然怎么会出现幻听咧?」
「幻妳的大头啦!」杨欣洁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正想说些什么,陡地身后走来两个陌生男人。
「两位漂亮又迷人的小姐,可以陪我们跳支舞吗?」
童瑶和杨欣洁对看一眼,很有默契地同时说道:「不可以!」
敢打扰她们女人的私房话时间,死罪!
「别这样嘛!赏个脸跳支舞,大家交个朋友。」其中一个男人涎着笑脸,不放弃地鼓吹道:「我们很会带舞的,跟我们跳支舞保证妳们会上瘾。」
童瑶瞪了他一眼,好兴致全被打坏了。「不了,今天本姑娘没兴趣,回家睡大头觉了。」
「嘿!别这样嘛!」不死心男蓦然抓住她的手,一副无赖的模样。「错过跟我共舞的机会,妳一定会后悔。」
「放手。」童瑶不高兴了,用力甩开素手。「走开,我要回家了。」
杨欣洁对她的决定全然没异议,抓起包包跟在她身后。
「漂亮的小妞,这未免太不上道了吧?!」男人脸色微变,尤其在附近好事者的注意下,原先还算友善的痞脸变得狰狞,全因童瑶不给面子。「就一首曲子,跳完我们各自解散。」
「我就是不要怎样?」童瑶让他这么一挑衅,脾气整个轰上脑袋;仗着PUB雇有守卫,她火大地顶了回去。
「妳──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动作很快,在她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备之际,倏地赏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杨欣洁即刻尖叫了起来,不料在这还算高档的PUB里会遇上这种烂人。
「闭嘴,臭娘们!」另一个男人怕引起守卫的注意,用手一把摀住杨欣洁尖叫中的嘴,将她拖到一旁。
童瑶眼见情况失控,猛地抓起男人的手就咬,男人惊吼一声,不假思索地以另一手捶打她,力量之猛令人惊愕!童瑶不顾身上的疼痛,死咬着男人不放,直到嘴里满是血腥味,守卫终于赶来拉开彼此,狠狠地将两个没品的男人轰出PUB为止。
守卫请来PUB老板不断道歉,并询问是否要对施暴者提出告诉?童瑶懒得去处理那些司法程序,不愿加以追究。
PUB老板表示愿意派专车接送她们,护送她们回家,童瑶首肯之后请他们稍待片刻,拉着杨欣洁到洗手间整理仪容,望着镜中的自己满身狼狈,她蓦然哑声失笑。
「妳疯了是不是?这样还笑得出来?!」杨欣洁从来不曾这般狼狈过,更别提童瑶了,她比自己还惨,脸上的妆花了不说,颧骨黑了一大块,身上一定还有多处瘀伤,因为她被那男人揍了,揍得很惨。
「觉得有趣当然笑啊。」她笑自己这两天好像和瘀青特别有缘,先是因为昨晚潘韦儒的无心,然后是今晚那莫名其妙男人的刻意,看来她恐怕要到庙里拜拜,祈求神明保佑她脱离瘀青的纠缠。
「妳疯得厉害耶!」杨欣洁大喊受不了,赶紧拉她走出洗手间,免得她又对着镜子失控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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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药酒,潘韦儒的脸色很难看,比童瑶刚认识他、背负庞大债务时的脸色还难看。
「我不要推拿了行不行?」瞧见他手上的药酒,童瑶是吓得直打哆嗦,全然不复适才对付无赖男子时的强悍。
「妳还知道害怕吗?」他的嗓音低沈得可怕。
「那当然!怕痛是与生俱来的天性耶,我又不是没神经。」童瑶闪着他,他的轮椅推到东,她就躲到西,最后躲到沙发后面嘀嘀咕咕。
「妳还知道那是天性?既然知道,还敢跟人打架?」潘韦儒的眼危险地瞇了起来,他不敢相信一个女人竟敢在PUB里跟人起冲突,而且对方还是个力气和体型都比她大的男人,不仅如此,更让人打得满身瘀青回来,看了他都心疼……
等等!心疼?!胸口一紧,他不明白自己怎会衍生出这种要不得的情绪,自己都吓一大跳!
他是「卖身」的耶,怎能对「女主人」产生「非分之想」?
不可!万万不可!
童瑶猛翻白眼。「欸,是他欺人太甚耶,不然你要我乖乖跟他走还是怎样?万一被强暴了怎么办?」她才不是被唬大的,从来都不是!至少她还懂得自保。
「人家只是要求跟妳跳支舞。」
「啵」地一声,打开药酒的软木塞,他认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对方开出条件,在不伤害自己的情况之下,短时间配合又何妨?何况她到PUB那种地方,除了喝酒也就是跳舞了,不然她去干么?
「……你不会这么单纯吧?」童瑶瞪他,很用力地瞪他。
「难道不是?」他完全按照字面上的意思翻译,难道不对吗?他的中文程度应该不到退化的地步才是。
「跳舞只是台阶,接下来还有吃宵夜、看夜景,过分一点的要求一夜情,你觉得答应他好,还是不答应好?」童瑶没好气地将后面的「节目」说个大概,保证吓死他!
潘韦儒瞠大双眼,不知道邀一支舞的背后,还有这么多「花招」。
「那些人……都那么打算的吗?」突然觉得自己单「蠢」得过分,虽然同事经常相约去PUB,但他总觉得那种地方太吵,所以也没兴趣去,没想到背后大有文章。
「不信改天我带你去见识见识。」童瑶忍不住格格发笑,真不知道他平常都怎么打发无聊的时间。
「不用。」既然是那么复杂的地方,他不认为自己适合涉足。「以后妳也少去为妙。」万一再来一次类似的状况,他恐怕会拿刀砍人。
「嗯。」她没有反驳。经历这次的事件,她对那种地方再也没有好感了,之前纯粹是去消磨时光,偶尔才会跟几个堂姊妹或杨欣洁去坐坐,她一个人可没兴趣去。
「来吧,欢乐的时光过去,总得面临一些磨难。」他倒了些药酒在手上推匀,脸上挂着冷笑,踮了踮脚尖,示意她将「伤部」搁在他的腿上。
她连忙摀住自己的脖子、胸口!那些全是被那坏蛋揍过的地方,难不成他想……欧卖尬,她想都不敢想。
「不用,我自己来……」
「妳以为在搽乳液喔?快点!」他佯装愠恼地催促道。
「那……那推推手就好。」她赧红了脸商量道。
手臂还在她能忍受的范围,但隐藏在衣物底下的部分,她自己来就行了。
潘韦儒的眼瞇了起来。「意思是,除了手臂之外还有?」
「嗄?!」哇咧!对厚!藏在衣服底下的,他根本没看到,她怎会笨得不打自招了咧?蠢毙了!「没、没没没有了……」
「没有才怪!」潘韦儒火大了,差点没让她的胆大妄为气昏。「衣服脱掉,让我看看还有哪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