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你!」上官羽蔷嘟著嘴不看他。
「可是我喜欢你。」瞿廷昊轻啄了一下她的唇。
不知是哪样让她比较震惊,是他偷她的香,还是他说喜欢她。
一直以来都是他主动死缠著她,纵使他死缠烂打的终於拐了她当妻子,她也是在他中毒受伤的时候发现自己爱上了他,但是他始终没有表明自己的感情,这是头一次,他这么明明白白的说喜欢她,虽然说得不是挺认真的,却让她非常高兴,高兴得忘了自己正在跟他冷战。
「真的?你真的喜欢我?」她眼底充满喜悦,惊喜的望著他,再次确认。
他偏著头蹙眉思考了一会儿。「不,我不喜欢你……」
「嗄?!」喜悦被惊讶与伤心替代,她忍不住瞪著他。
「我不是喜欢你,我是爱你,对,我爱你。」他微微一笑,说得认真无比。
「啊?你说……」
「我爱你,娘子。」看她难以置信的表情,瞿廷昊很大方的重复一次。
「我也爱你,相公。」上官羽蔷高兴的环住他的脖子。
他讶异得张大嘴,这下,惊讶的人不知道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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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廷昊!」又是一声大吼,从笑世居裏上官羽蔷的卧房中传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我的意思是,从今天开始,我睡隔壁。」瞿廷昊正在整理自己的东西打算搬到隔壁的卧房。
「瞿廷昊,是你自己说的,夫妻哪有分房睡的道理,可是你现在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她冲上前将他整理好的衣物全给扯出来。
「娘子,等我们正式成亲之後,我们就可以再同房了。」他耐性十足的将衣物再次拿过来摺好。
「我们已经成亲了!」她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他硬说他们那次的拜堂是正式的,明明是他硬要和她同房的,从头到尾都是他硬缠著她,谁知才表明爱意不到三天,竟然全变了!
她不是浪荡女,非要和男人同床不可,但是她也不是什么三从四德的女人,她是个江湖儿女,只懂得「理」字,据理力争是她的个性,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不算。」
「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当初那只是权宜之计,现在不同了。况且那次的拜堂不正式,你有拜过高堂吗?你的兄长有在场吗?没有是吧!所以等我们在你爹娘的主持下正式拜堂完婚之後,我们才算是真正的夫妻。」
「你……你这个臭酸儒!」上官羽蔷拿起他的衣物朝他丢去,然後头也不回的冲出卧室。
瞿廷昊叹了口气,随後追了出去,在池边追上她。
「娘子……」他抓住她。
「别叫我娘子!你别忘了,我们不再是夫妻了,这是你自己说的。我赞成,从此以後,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明明不是不知变通的书生,为什么在她知道这件事实之後,他偏偏变得更不知变通?!
「不可能,我缠定你了,这辈子,我们是扯不清了。」
「你这个臭酸儒,你到底想怎样?一会儿死缠著我,一会儿硬要推开我,话都是你在说,你知不知道这样让我很无所适从?我不知道该相信哪一个你,我很痛苦,你知不知道啊!」上官羽蔷愤怒的捶著他,眼底隐隐有著泪光。
「唉!傻瓜,如果我现在不推开你,你就等著提早过洞房花烛夜吧!」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啊,每天晚上抱著深爱的女人而不逾矩,那可是一大折磨!
「提早过?哪有提早?我们不是迟了很久很久吗?我都以为你可能不行,所以也不想勉强你,反正我觉得夫妻之间也不一定要有周公之礼才能继续生活下去……啊!你干么呀?」
瞿廷昊打横将她抱起,往卧房裏走去。
「你说什么?我不行?我就让你知道我行不行!」
这个笨丫头,竟然对男人说出这种话,她还真敢说,一般女人会说出这种惊世骇俗的话来吗?
他的隐忍和体贴,却让她误会是不行,她的脑袋裏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你的意思是终於要过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了吗?」上官羽蔷一派天真的问。
「没错,我就让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可是,洞房花烛夜既然有个『夜』字,那就是代表晚上,现在才午时而已,不算什么洞房花烛夜啦!」她认真的说。
霍廷昊一听,突然像个泄气的皮球。
这个女人能说出那种惊世骇俗的话来,却又说大白天不能过洞房花烛夜……
她到底懂不懂何谓洞房花烛夜啊!
「娘子,你真是……」他摇头叹笑,刚要说什么,却突然表情一凝,抱著她的身子猛地窜高,只见他们方才站的地方,多了几支薄如柳叶的飞刀。
「啊!怎么回事?」她一时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不禁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瞿廷昊缓缓降下,一双眼睛盯著前方一棵大树上。「娘子,咱们有贵客上门了。」
第十章
「有客人上门了?」上官羽蔷这时才看到地上的飞刀,兴奋的问。
「嗯。」瞿廷吴有点哭笑不得,难道她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吗?「娘子,不要蠢动、不要妄动,今天的客人可不比一般,他的身手比你所崇拜的鬼算、神萧都还略高一筹喔!」相处的这段时间,他知道她最崇拜的人,竟然就是他们三兄弟。
「意思就是医儒还是比他厉害喽?」
「也许。」他还没告诉她他就是医儒,不知道到最後她会不会又说他骗她,然後休了他?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对著隐身的人喊,「师伯,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杜汉行轻轻一纵,由树上落下。
「廷昊,你大意了。」杜汉行对他摇摇头。
「的确。」瞿廷昊大方的承认。
「是你!」上官羽蔷认出这个人就是那天在客栈交过手的人。「他竟然是你师伯?!」
「没错,他是我的师伯,杜汉行。」
「杜汉行?鬼手神医杜汉行?」她惊呼。鬼手神医的名号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为什么既是鬼又是神的,是因为杜汉行的医术极高,医德却极差。
像医儒,虽然只救看顺眼的人,但是只要他出手救治的病人,一定会痊愈,就算不收分文他也不在乎,而且他不会为了要证明自己的医术故意残害人。
鬼手神医就不一样了,要他出手救人,就必须奉上大把的银子,而且不容他人怀疑他的医术,否则就下毒手残害,所以江湖人士才称他为鬼手神医。
他们两人虽然是师伯侄的关系,但是在江湖上的评价却完全不一样。
咦?鬼手神医和医儒是师伯侄,这瞿廷昊又说鬼手神医是他的师伯,难道……
「没想到娘子对江湖事还真是了解。」瞿廷昊笑道。
上官羽蔷斜眼瞪著他,「我想我不是真的那么了解,至少,我就不知道医儒的大名是什么。」
「哦,娘子,那件事……可不可以等到这件事解决了再说?」瞿廷昊指了指因他们不将他放在眼裏而已经快抓狂的杜汉行。
「当然可以啦!相、公。」她甜甜的一笑,蓦然转身面对杜汉行,「说吧!手下败将,你今天找上门来又是为了什么?」
「哼!女娃儿,别太自大,当初你是因为有他做後盾,否则以你的功力,连我一根寒毛都动不了。」当初是他太过震惊一时不察,才会以为这女娃儿真的功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