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个小皇帝能干啥大事呢,这天下迟早会败的。”王勇叹道。
齐天壑闻言并不语。
“如果老祖宗肯早几年认你也不会有今天这番局面,您与康熙那小少年比,可更盛他千百倍呀,无论是才智,权谋,威仪,那都不是康熙比的上的。”
“王勇,不是说好了,不提这话。”齐天壑严声道。
“爷….这….”王勇见著齐天壑那警告的二瞳,末了,他只有打住不再多言。
毕竟爷怎地都无心恋皇位,否则他也不会把他的秘密身份锁的这般死紧,除了孝庄太后与爷之外,就只有夫人跟他与左信五人知道实情。
“王勇,下令十二堂六十六舵派出半数精英移往京城各地待命,如果,朝廷里真有意外,全力支援康熙与孝庄太后。”
“是!那不知爷的天山行是否还…..”
“天山照去,就按原定计划进行,不过,在前往天山的途中,延途多设几个驿站,如果这里有任何消息,我要第一个知道。”
“是!”
“退辨吧。”齐天壑挥了手差走了王勇。
末了,他静静的想著大清的一切,却绽了一抹了然的笑。
朝廷的权势地位、富贵荣华都是用每日的战战竞竞换取来的,那是一个尔虞我诈的残酷世界,不适合正常人生活。
在漕帮,他已经很满足了。
因为他不爱江山只爱美人……..没错,江山虽娇但霜儿更多情啊。
第三章
好,她认了,她真的认了。
她再也不相信这天地之辽阔山水之壮丽会是人造出来的,就连楚门的世界也不过是个小镇,假不过一片海呀。
而如今,她同齐天壑撘乘著轿子….呃,叫步舆是吧,唐朝是这么叫这玩意儿的。好,他们撘乘这步舆已经一天一夜,人都出了城了,却还是处处可见台湾所没有的山川壮丽及清朝的古城古意。
好吧,事实证明他们不是演员,那么她真的掉到梦里来了,一个真实的要命梦。
而且一个让她没事捧著胸口痛的要死的梦,现在,不只痛,她的胃都要翻了!这鬼轿子到底还要晃多久呀,她连坐平稳的火车都会吐了,更何况是这个晃的她脑浆都快糊在一团的鬼轿子。
“霜儿你不舒服吗?再忍著点,我们就快到下一个驿站了。”齐天壑将她拉上自己的腿,让她平躺在上头,并且掀开了帘子,让清新的风灌进来。
沈嫚霜知道自己此刻与他的动作太过暧昧不适,不过她无暇反抗了,反正这是梦,而梦中她的角色是他老婆。
“不行了,我要吐了,停轿停轿!”沈嫚霜受不了了,她霍地从齐天壑腿上跳起,并掩著嘴直往轿外冲。
“哎呀!”她忘了自己脚下是顶著马蹄底的旗鞋,一个重心不稳,她就要摔下。
倏地!沈嫚霜感觉一道强风扫向自己,接著,她的身子在空中做了一个旋转,然后漂亮落地。
瞪大了眼,沈嫚霜惨白了一张脸,死盯著抱著自己在空中做出特技演出的齐大英雄。
“你….你真的会武功?!”刚才那招怕是金庸书上的鹞子翻身吧。
不过,未待齐天壑回答,沈嫚霜已经受不住的将满胃的折腾倾吐于他身上了。
“呕……..呕…..”不行了,她忍不住了,方才已经抑不住胃的翻腾了,结果她又在空中转了一圈,这下,不吐才怪。
“呕……..呕…..”
在大呕了一阵之后,她才勉强的抬头对直拍著她背的男人说道:
“对…对…..对不起…..”惨了,她吐了他一身。
“没关系,舒服点了吗?”齐天壑的脸上仍是那付极其眷宠的心疼模样,他一点也不在意她吐在他身上。
“好…好多了。”
“那就好。”齐天壑扬起右手,用干净的袖子轻轻的朝她下巴擦拭。末了,他才示意方才已急奔过来的琐儿给沈嫚霜洗把脸及清口的净水。
而他自己则在小厮的服侍下,步回轿子旁更换衣服。
沈嫚霜瞧著他的背影,她心想,这男人对他的妻子可真是好的没话说。
如果,她真是他的妻,那么…..她将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吧。
*
*
实在是怕了那摇摇晃晃的轿子,沈嫚霜打死不肯再上轿,她听说可以休息的地方要到了,于是她选择走路。
只是齐天壑在衡量了以她这莲花步要走到驿站的可能时间后,他抱起了她,坐上骏马,取了个两种方式的平衡点。
虽然坐在马上仍是摇晃,但至少,没有窒闷的空气,没有那么令人感到不适。
不过…..这电视上小说里,通常这种男女主角共乘一驹的情节,总是浪漫无比的,可是….沈嫚霜此刻却不敢浪漫,因为他不是她的壑,而且屁股底下的这只马也太…太….太过给它大了点。
没想到真实的马长的这么熊壮…….其实,是有点吓人的,她想。
“霜儿,如果有任何不适你就说声,知道吗。”头顶后方传来他关怀的声音,下一刻,沈嫚霜立刻感到他圈至她腰上的大手一紧,他完全的贴向她了,很贴很贴。
他的气息甚至就在她耳边起伏著。
他…他…..他想干嘛!她让他抱她的腰,只不过是为了自身的生命安全,这可不表示,她承认是他的妻了呀。沈嫚霜吞了口口水,立即竖起防备的刺猬针。
“慢慢慢,慢!你这是做什么?”他的唇已经凑上她的脸了,她再不喊不行了。
“霜儿!”
“我不是霜儿,我是沈嫚霜,我说过了,我不是你的沈含霜。”她恼的再宣告一遍,并急忙挣脱他,但,马背上就那么小,她差点掉下来。
“霜儿,难道你真的都忘了我们的过去了吗?”是知道她鬼门关前绕一圈的惊险,他是体谅也心疼她失去记忆,但是,每每听到她如此排拒他的陌生口吻,他的心仍旧会痛,揪结的痛。
“我跟你之间并没有过去,你妻子已经死了。”
“霜儿,别咒自己。”一听她咀咒自己,齐天壑攒起了两道浓眉。
“我没咒自己,我真的不是沈含霜,你瞧,我这人大刺刺的粗鲁极了,我有哪一点像是你妻子了,我听说你妻子娴淑又婉约,而这在我身上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瞧,我连脚底下这要命的花盆底儿都不会穿呐,我成天只想扔了这鞋,让我的脚可以“脚踏实地”,嗟!这难穿死了,早晚会摔死我。”说著说著,沈嫚霜开始怪起鞋来了。
齐天壑闻言立即大喊:“琐儿!”
“在。”
“待会儿到驿站后,替夫人备几双平底鞋儿。”
“是。”
“啊,有平底鞋儿,早说嘛。”
“只要你想要什么,你都可以跟我开口。”
“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给你。”
“真的!”
“我骗过你吗?”他的眼,定定的望著她,那二潭盛满柔情眷竉的眸子,一瞬间捕攫了她的心思。
一时间,她著迷了。
然,就在她感到他渐大的脸孔幻成黑影朝她兜下时,她倏然间又醒过来了。
突地!她推开他要欺上的唇。
而被她推开的那一瞬间,齐天壑的眼划过一抹失望与受伤。
他的伤痛感受让沈嫚霜一时间觉得自己好罪恶。他是个体贴的好男人,他不过是想吻她妻子而已,而她竟……..咦!慢慢慢,什么跟什么,他想吻他的妻,可她不是呀。
用力的甩甩头,沈嫚霜抛开被他迷的有些神魂颠倒的泥巴思绪,而后,她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