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疼痛稍退,她睁开了眼,看到了她眼下那一双擦的油亮亮的真皮皮鞋。嗯….鞋子亮晶晶的,至少表示这男人还颇爱干净。
视线往上移,她看到匀称的一双长腿。
嗯,这男人的身材不错,身高少说也170。
再来,长腿上连接著是一个极标准的腰围及结实的胸膛。
嗯,很好,太好了,这种身材简直可以上最佳男主角的排行榜了。
视线扫到她的头顶,也就是他的脖子上,她发现他穿著阿曼尼的体面黑西装。
呵,这人的穿著跟齐壑很像,看来,打扮如此,家产应也不少才是。
这下可好,换了齐壑也不至于心疼了。
接著,她只希望上帝保佑这男人的长相至少不要差齐壑太多,另一个重点是他得未婚。
沈嫚霜将头再往后抑一点点,好让她看清眼前这男人的长相。
那个她决心甩掉齐壑而牵手一生的幸运男人。
然!就在她看清他长相的那一刻,她突然听见了雷响,轰的一声,把她打的知觉意识全失。
直到……..对方绽出了一口白的可以去拍牙膏广告的笑容后,她才猛不然的醒了过来。
“沈嫚霜小姐,你愿意实现你二分钟前在电话里说的话,嫁给我吗?”
他的问话后头,是一阵鬼片式的静默,然后…..一阵淘天大哭结束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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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别胜新婚的个中滋味,齐壑跟沈嫚霜是再知道不过的了。
他们在聚少离多下,深深知道相思欲狂的那种锥心与愁闷。
是以,通常见面了,他们都没话可说,因为太多话想说,不知先说什么好。
总是,先用紧密的身体交缠,证明彼此真的存在,真的在眼前后,他们略减了相思的浓郁,才开始找到舌头的另一种功能。
十五坪大的澄黄色调温馨余味的大房间里,空气中弥漫了男女贪欢之后的浓浓春意。
“你该死你该死你该死,你居然敢戏弄我,可恶又可恨的男人,我讨厌你!”沈嫚霜在齐壑身上找到分开四个月的寂寞补偿慰藉后,她才自他身上爬起,开始讨他骗她的债。
“我哪里可恶又可恨了,我这不是回到你身边了吗?”齐壑无辜道。
“回来就回来,干嘛骗我!害我刚才浪费了一缸子的眼泪。”她的粉拳如雨般的落在他因方才激情过度而沁满汗珠的胸膛上。
“这是惊喜呀,你不是爱出奇不意吗。”他握著了她的柔荑,将她身子拉下紧贴著他。
“我老了,心脏不好,已经受不住惊喜了。”她趴在他的脖子与肩的空隙里,语气软了下来,眼角忍不住的又滑下了一滴泪。
唉,这个男人呀,她怎忍的与他分手呢。
“你哪里老,你俏的像朵花呢?”他学她在电话里的句子与口吻说。
“唉,花或无滋养,一下子就凋零了。”
“放心,有我在,你永远也不会凋谢的。”他轻抚滑著她的背,淡淡的闲聊却透逸著某种坚定的誓言之意。
“有你在……可是你总是不在。”她窝在他的耳朵叹息著。
“霜,再仔细考虑一下,跟我一起出去好不好。”他之前就曾提过,希望她辞了工作,随他出国辨公,但是,她却拒绝了。
“跟你一块出去又怎样,你还是忙你的,而我,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里,只能痴痴的等著晚上回来见你疲累的一面,那比我在台湾等你还辛苦还累,我不要。”她曾在暑假随他出国二个月,可是,她却还是感觉寂寞。
爱情里最令人悲哀的莫过于明明是两个人,可是却只有一个人的感觉。她不想他们之间变成那样。
“那怎么辨呢,我们得继续这样下去吗?”齐壑叹著。
沈嫚霜在听到他的叹息后,她的身子一僵,心里划过不安的揣测。
须臾后,她才开口:
“不然呢,你想怎样?”方才在尝过他的爱意后,她还想她今生今世是离不开他了,可是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她又不免胡思乱想到他如此好条件的男人只身在国外的生活。
他是怎么排遣他的寂寞的?
如果他有需求时,怎么辨?
连她这样普普的条件身边都有四只苍蝇了,那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想必爱慕者更多如过江之鲫呀,难怪他都没动心过吗?
“我们结婚吧。”他说。
“结婚!”她的身子一愣,显然这对她又是一个惊奇。
齐壑感受到她的异样,他不解的问道:
“怎么,你还不想嫁给我吗?”
“不是呀,只是…….”
“只是什么?”
“你确定是我吗?”虽然他们恋爱十年了,不过,真说到结婚,她还是未曾多去细想的,因为,总觉得他像是天边一个遥远的明星,高不可攀,不是她这种165身材的人可以随便捞的到摘的到的。
“怎么不确定,就是你呀。霜,你是在想什么?”
“我….我是在想,我们常常一分开就是数月,那你国外时寂寞时怎么辨?难道你不曾对其它女人动心吗?或者是不负责任的那种一夜情。”
“霜,你想太多了,如果你在台湾可以为我守的住,那我亦是可以如此对你,难不成,你要跟我说你寂寞难耐时,曾跟过别的男人?”
“那当然没有,只是毕竟男人跟女人不同呀。”
“唉,霜,你想太多了,我们相恋十年,如果该有变挂早就发生了。变心是不分时间地点的,台湾离婚率那么高,有多少夫妻是在夜夜同枕下而同床异梦的,所以,我们虽犹自在二地,但这并无损我们的感情是吗,反之,只有小别胜新婚的强烈吸引与渴望呀。”
“这倒是。”齐壑的最后一句话让她哑口无言,因为他们俩方才的重逢的确是可以用天雷勾动地火来形容的。
“那你还不快说我愿意。”
“呃…..这个嘛…..”
“霜,你还担心什么?”
“不是呀,我爱你好爱好爱你,可是我却没把握能让自己过一辈子这种聚少离多的日子。
每天夜里我总梦到你,以为你就在我身边,可是每每醒来,在发现枕边只余空气后,那种被空虚侵袭蛀空的感觉太难受了,所以,我虽想你,但却变的怕梦到你,因为不想有梦醒后的叹息,可是,你不在身边,我又好想好想在梦里拥有你也好,唉…….你懂吗?那种感觉太难受了。”
她的话震撼了他,也说出他的感受。
“懂,我懂,对不起。”齐壑闻言叹息了,她的话声声句句敲进他的心砍底,在国外,他何尝不是如此呢。
“壑,让我在你怀里睡个好觉好不好,等我睡醒了,我再告诉你我的答案。”她不只想感受他此时此刻在她身边的感觉,她更想体会当她梦醒时,他仍旧在她旁边的甜蜜。
“好,睡吧,我等你。”他抚著她的发,有些失意,他没想到权势如天,可以在商界呼天唤雨的他,给她的不是幸福,竟是这种不安全感。
也许….他真该做些调整了,如果金山银矿都不能让她有幸福有安全感,那他要那些东西做什么呢。
大厦千间不过睡八尺,海味山珍不过一饱。为了她……..他该抛弃些不必要的阻栏才是。
伸出空著的右手,齐壑探进他搁至一旁的西装,西装口袋里,有他特地从苏富比的拍卖会上,用一亿高价标下的翡翠戒指。
这翡翠戒指不单是它质地透彻透灵,是个上乘的极品,更重要的是因为它乃清朝的孝庄太后所有,故,身价高涨,拍卖会上一下就喊出了千万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