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他勾起一抹性感至极的微笑,有些口是心非。“这是天地间最自然不过的男欢女爱了……”大拇指轻轻施压按下,摩挲著她火热的核心。
“韩克齐!”她如遭电殛般痉挛的蜷缩起身子,媪火闷烧的欲望瞬间爆裂成熊熊大火,“住手--”她在床褥间翻腾呻吟。
“我真的看不出来你有任何的抗拒。”他的呼吸沉重,眸中颜色更深更暗了。
“我……我不想要……”她睁开被情欲沾染的眼眸望向他,“我还没打算和……和你--啊……”她像是承受不住更多热情的抓住双腿闾那只正侵犯自己的男性大手。
“你的身体说明了你要。”他低嘎著嗓音宣告,她的一只玉腿甚至主动勾缠上他的腰,他对她的反应著迷痴狂不已。
“可是我不要……”她喘息著,“那只是身体的,不代表我……我没有办法控制……”酒精削弱了她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但她意识还算清醒。
“为什么不要?”他低柔如丝的言语犹如最佳的催情剂,不断挑逗撩拨著她的听觉,“我想和你做爱。”他的呢喃好似撒旦,引诱著她一同坠入邪恶欲望的深渊。
“这不是在我自愿的情况下发生的……”她仍不放弃的挣扎著做最后的困兽之斗,“如果你敢……我……我明天就去告你……”她的尊严不容人践踏。
韩克齐怔了怔,脸上表情滑稽得可笑,在这欲火焚身的开头,她居然对他祭出这么严重的威胁,可真教他傻眼。
“若棻……宝贝……”他不死心的贴上她的身子,坚实的男体紧贴她柔软的娇躯磨蹭,没有因为她的几句恫喝就打退堂鼓,“不要拒绝我……让我爱你……”
她娇喘著呻吟,身体被他步步攻陷,但顽强的意志力仍不肯轻易投降,“不要……”
他吻住她的嘴,堵住她模糊的抗议声,湿热的舌头探入她口中深深的与她交缠。
“唔……”她头晕目眩的感觉到那股欲望更强烈了,令她空虚难耐的将两条腿全缠上他的腰,渴望贴近他。
意乱情迷之际,他的手指悄悄下滑至她的腰,想拉下她最后一件蔽体的棉质内裤。
“不行……”她微微惊醒,一只手很快的下探拉回被褪下一半的内裤。
“亲爱的……”他颇感挫折的低喃。
“不可以……”
两只手拉扯著,在那件维系最终关键的内裤上做拉锯战。
“把裤子脱掉……”他在她耳朵边吹气,诱哄著她卸下最后防线。
“不要。”她把脸埋进他的肩窝,觉得脸烫得似乎要烧起来。
“只是脱掉而已,我答应不乱来。”他暂时按捺下所有动作,好声商量,采取一步一攻的战术,无哄骗她再说。
舒若棻完全不信他的说辞,这只是他想先松懈她心防的手段而已。
“没事干嘛脱裤子?”她不满他这种根本是在贬低她智商的诱骗手法,“我才不像你……那么习惯光著屁股与人相处……”
韩克齐嘴角再度抽搐,她可真懂得损他啊,居然藉此暗批他从前放浪的生活。
“宝贝……”他将疼痛的亢奋紧抵著她的柔软,“你真的不想吗?”真是个顽固的小女人,他陷入前所未有的挫败中。
“不……”她喘息地呻吟,吐出的话却是残忍的拒绝。
噢……这个可恶的女人!他从来没遇过像她这么难缠的,韩克齐扼腕不已的抵著她的额头叹息,静静等待胯下的骚动平息。
许久之后他从她身上翻身下来,躺在她身侧努力调息,而这女人倒好,韩克齐转头一看,才发现她不知道何时睡著了,酒精让她沉沉地跌入梦乡。
看著她毫无防备的睡容,那么甜美又安详,他的心情却是差到了极点,满肚子怨气无处发泄。
第七章
周末一大早,本该是生活艺文和娱乐消息为主的新闻,在意外接获金融风暴的爆炸性消息后,各家新闻媒体记者全严阵以待。
记者会是由“扬威企业”主动召开,主要目的是公布韩氏集团参与的集星投资案始末,相关资金流向,以及扬威企业决定解约、宣布退出这项投资案的声明。
数十架摄影机瞄准长桌后的几位要角,现场转播记者用生动又严肃的口吻旁述情况,并随时向棚内的主播回覆状况,好做画面切换,连线抢新闻收视率。
韩克齐脸色铁青的瞪著电视画面,电视上那几张面孔都是自己所熟悉的,但他们的所作所为却是如此冷酷且残忍,他没想到难关还未度过的这个时刻,竟会遭到自家人落井下石。
“喂……”舒若棻有些担忧的看著他僵硬的脸色,她不太清楚扬威企业的解约退出对韩氏的影响有多大,但从他的表情看来,显然是项重挫。
电视上的男子一脸斯文俊秀,却掩不住精明干练的气息,面对记者们的提问,他皆客气有礼的回答。
“我们也很遗憾无法参与这项投资到最后,但是诚如各位所见,工程进行期间,不幸遇到美伊战争及恐怖攻击等事件影响,国际经济情势转坏,使得这项计画出现了变数,资金调度面临窘境,为维护扬威企业的股东及投资大众的权益,我们不得不忍痛退出这项投资案,将风险及亏损减至最低,依照合约协议,扬威企业承诺将分期偿还解约应付的赔偿金。”
反应快的记者立刻追问,“据您的了解,韩氏集团是否真如外界传闻的正面临严重财务危机?情况如何?”
韩德隆扬起一个谨慎深沉的笑,“没有根据的事是不能随便乱说的。”他颇具深意的一顿,“就我所知,韩氏的确是面临了些困难,但问题的严重性就不是我能告知的了。”
“您说有困难,但韩氏集团的发言人却一再对外宣称他们的营运没有问题,关于这点,您有没有什么看法?他们是否在欺骗投资大众?”
韩德隆斜扬起嘴角嗤笑了声,“我想,真正的情况只有韩氏负责人才清楚,你们应该要问他才对。”
“那您知道韩绍鸿夫妇目前人在哪吗?从爆发财务危机的传闻后就不见他们的踪影,有谣传说韩绍鸿夫妇卷走大批财物逃往国外避难了,这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韩德隆低笑著老实回答,“其实我也很希望他们赶快出面,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韩氏有没有面临破产危险的可能?因为关于这项庞大的跨国性投资计画,扬威所公布的数据资料对韩氏十分不利。”记者不放弃的逼问。
韩德隆沉吟的顿了顿,表情凝重的看向摄影机,“藉著这机会,我也想呼吁我的伯父韩绍鸿和堂哥韩克齐,如果你们有在看电视的话,请赶紧出面解决问题,别再让大家为你们担心猜测了,扬威一定会尽力协助韩氏解决困难的。”
啪的一声,一叠文件砸上电视特写画面里男子殷切呼唤的脸,十多页的纸张四散飘落在客厅地板上,韩克齐的脸色难看得吓人。
记者会现场直播仍在持续,但他已经听不进去他们在说什么了,愤怒和痛心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两个月前纠缠他的不安与恐惧又再度回来威胁他了,而这一回,他再也找不到任何信心和理由来说服自己轻松面对。
舒若棻担忧的看著他却一语不发,她只是安静的陪在他身旁,没有出声惊扰他的思绪,也没有天真的说出要他乐观振作的言语,她只是默默的捡拾散落一地的文件,直到她坐进他身旁的沙发,韩克齐感觉她的到来才从掩著面的双手间抬起头,她温暖的双手主动放进他的大掌里,两双纠缠的眸子无言睇凝,他痛苦难喻的用力回握,几乎承受不住连串的打击与精神折磨,几近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