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意思……”
他截下她的话。“我喜欢和你一起工作,那会让我紧绷的情绪变得松懈,不知不觉就把事情完成。”
“我也是,和你一起做事,看到你认真专注的表情,我会督促自己更努力。”
“好吧!既然如此,若你改得掉夜间工作的坏习惯,我就在办公室里摆一组桌椅,让你写稿,以后我们一起工作,好不?”
“真的假的,安排我到你办公室里?万一,那位某某电子的千金小姐‘性致高昂’,你的‘需求正炽’,我在旁边你岂不是很不方便?”
“你不懂得回避吗?”他用手指送她一个爆栗。
“我干嘛回避?就地找掩护就成啦!说不定还可以从‘活体实验’中学到不少高超技巧。何况她来、我出门,几个回合下来,别人不就知道你在做坏事了。”
“你这个小坏蛋!”
“我不坏,只是好奇,要是你肯教我……”
“想都别想!”他一口否决她的提议。
“好啊!不想,用做的。”她闭起眼,一鼓作气,把柔软的唇凑上他宽宽的唇瓣。
香香甜甜的滋味闯入他的知觉,他有短暂的迷惑,忘记身前的女人是谁,他放不开她,她的唇线优雅完美,没有画上红滟的唇膏、没有人工合成的香味,她的唇是自然甜蜜。
辗转吻着她的柔软,他的手环上她的身子,仿佛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仿佛她本就是他的一部分,他轻轻吸吮、吮住她的心、她的思考、她的爱……
他的吻像春风、像文火,一寸寸腐融了她的意志上分分吹散她的悲愁,她不自己地陶醉在他迷人的吮吻里。
文火添上薪柴,他的身体加了温,节节上扬的体温加遽他的动作,他的手从她的衣摆下方往上探,一接触到柔滑的如脂肌肤,他沉沦了……缓缓地,他的手抚上她胸前的挺立,小小的花蕊在他手中逐渐绽放。
“嗯……”
一声嘤咛把硕侨拉回现场,天!他在做什么?她是小语、是妹妹啊!忙松掉她,却又不舍推开她的身子,硕侨把她紧紧抱住,不教她看到自己的尴尬。
“侨哥哥,怎么啦?”不是很美好吗?这和她在小说里看到的情节一样美丽浪漫,为什么说停就喊停,是她不够吸引人吗?
“没事!病人要乖乖睡觉。”他粗嘎着声说。
我是柳下惠、我是柳下惠、我是柳下惠……他不停不停对自己催眠,不停不停深呼吸,直到冲动平复,直到他又记起来他是她的侨哥哥,记起来乱伦是一件非常非常糟糕可耻的事情。
“侨哥哥,我觉得……”她想说话,却猛地被他捂起嘴巴。
“你没有感觉,没有悸动,只有和你最喜欢的男孩接吻,你才会有感觉。”他不断地重复这些话,把它们当成必考重点,强要把它们灌进她的脑海里。“知不知道、懂不懂?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有。”她顺从地说。
“很好。”他安下心、喘口气,再次把她的脸压在胸口上。
“可是……”她还有话说。
“可是什么?”
“可是,那是我的初吻……”算了,初吻就初吻,不给他还要给谁?不计较了,窝在他怀中,享受他淡淡的体香,谁知道这个怀抱还能让她窝上多久?
“喔!”他呻吟,头痛毙了。
他居然夺走小语的初吻?在他心目中,小语和未成年少女代表的意义相同,这样的他……和XX之狼有什么差别?头痛、头痛……
第七章
爱上不加糖的咖啡、爱上苦苦的食物和黑黑的衣服,不为什么,只因苦苦的惨淡才能照映出我的悲伤。
我想我等不到三年之约了,他的人生和我的生命一直是两条缺乏交集的平行线,他走他的、我走我的,虽然我在这条线上不停张望、不停招手,他却始终走不到我的生命中。
他们说,真爱是无因、无求、无怨、无悔……但我因他是他而爱他,我想求他伸出手来爱我,但他的心只住得进别人,我无法不怨,却从不后悔,这样的爱……算不算在爱?
我还能做什么来争取我的爱?没有了吗?我想没有!付出、把握、尽力、耐心,该做的、能做的,我通过做罄,剩余的只有等待了,等待结束,等待他的心落在定点,等待我的心一分分死去……
笨蛋小语爱上侨哥哥的第3249天
坐在昏黄的餐厅里,小语把漂浮咖啡上的冰淇淋一口一口舔掉,不明所以地,她的心隐隐不安,拉拉唇角,想告诉自己那只是庸人自扰,却怎么也做不来。
趴在桌面上,她数着腕间脉跳,那是她的生命力,每一个跳动之后,她的生命便缩短一分,等到生命走到进头,世界上就会少了一个单恋痴人……
“小语,我来迟了。”
蓦地硕侨的声音响起,她马上换上一张笑脸迎向他。
“没关系,反正我没事。”她耸耸肩表示不在意。
“帮我叫咖啡了吗?”
“叫了,蓝山咖啡对不对?”
“我的小语最懂我。”揉揉她的头,在他眼中,小语从没长大过。
“说吧!今天约我出来有什么大事,事情要是不够大,我可要翻脸,因为我牺牲了最宝贵的睡眠时间出门。”
“你这只夜猫子再不改改生活习惯,迟早会未老先衰。”
“我早就‘衰’了,你没听见我苍老的心在哀嚎,至少也看到我悲惨的眼睛在对岁月求救。”
“不听你说这些,你们写文章的,要不是成天风花雪月,就是为赋新词老喊愁。”
“对社会文明、对经济繁荣,一点帮助都没有,是不是?”她接下他的话。
“没错,”他应的里所当然。
“哼,没有我们这种人创作出来的东西,来丰富、美化你们贫瘠的心灵,谁敢坐在你们身边?不被你浑身的铜臭味给吓跑才怪。”
“吓跑?有没有弄错,大部分的人只会逐铜臭而居,没人会想远离这种美妙芬芳的味道。这也可证明,为什么易求得金钱的大都会,会累积大量人类。”
他说得有几分道理,小语不再和他辩论。“说主题,找我出来做什么。”
“我要结婚了!”
短短五个字,像千斤重槌,直直敲上她的头,嗡嗡作响的脑门很难消化这五个字的台面定义。
“小语……”他不解她的反应。
“你……要和那位什么千金的结婚?”
“她叫廖馨红,要把人家记清楚,下回见面就要喊她嫂子,懂不懂?”
她的世界崩塌了,一块块瓦解的石头砸上她的头、砸出她的心一片血肉模糊,泪自作主张地滑了下来。
“小语……”他坐到她身旁,揽住她的肩,不懂她的泪。“你怎么啦?”
好想学电视上演的一样,转过头,吞下泪,对他说一声我没事,可……真的做不来,她EQ不够好、演技不够精湛,总之,她演不出没事表情。
她的模样大大震撼他的神经,不对,他的小语从不会有这号态度,她不爱哭,只会笑;她不会伤心,只会快乐,她的泪让他手足无措。
“你乖乖,告诉我为什么哭,是不是害怕我婚后会少一个哥哥?不会的、不会的,相信我,我还是会像现在一样疼你,会像现在一样照顾你。”她不止的泪水吓坏了他。
“还是说……你不适应我这么快就要结婚了?要不,我晚个两年,等你有心理准备再结婚好吗?”他总算懂得语无伦次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