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们最好立刻抹掉脑海的画面!”叶心黎是可以随便让这些畜牲意淫的吗?
“有点难耶,这声音真是!啧、啧!老大有福了。”小傅一脸又羡又护。
“找死!我踹到你们这些禽兽一辈子不举!”
“哇,老大,你来真的啊!”险险避开直逼命根子的大脚,凯子捏了把冶汗。
“不要啊,老大,我们家就我一个单丁独苗,我老头还靠我一‘只’独秀……”接著,哀嚎兼求饶声响起,只见裴宇耕追杀著满教室乱窜的三尾禽兽。
“发生什么事了?”还是没搞懂状况的清纯少女,与圣人交换了茫然的眼神,
压根儿不晓得有三个人即将因她而面临绝子绝孙的危机。
她只知道,他们很爱喊她嫂子,根据她不怎么样的联想力,也只能连贯到裴宇耕是他们的大哥,那喊她嫂子的话,不就表示她和裴宇耕……
可,他们明明不是!
她苦恼了好久,也纠正了好久,可是根本没人理她,而裴宇耕居然也没说什么,由著他们胡闹。
算了,反正这些人本来就很不像话,他们做过的事,有几样正常了?
才刚这样想,前头传来一声惨叫,只见倒楣的凯子被逮到,然后裴宇耕吆暍著要圣人来帮忙阿鲁巴……
叶心黎撑著隐隐作痛的额际,这群疯子果然……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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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情敌事件落幕之后,裴宇耕代她出头的事,满校园传得沸沸扬扬,加上凯子他们老是嫂仔长嫂仔短的,几乎全校都知道她是裴宇耕看上的女人,谁都知道他
们关系匪浅、谁都知道裴宇耕有多护她、谁都知道为难她等于和裴宇耕过不去!
是的,谁都知道。
就只有叶心黎,只有她,不知道。
在全世界都晓得她是裴宇耕的女人时,她居然还是最后一个被通知到的。
事情是这样的。
那一天上完社团,那个吉他社的社长,叫周书贤吧,隔壁再隔壁班的模范生,成绩名列前茅,气质温文,是她可以做朋友的那一种。
他对她很好,特别照顾她,讲话也特别温柔,同学偷偷告诉她,他想追她,她讶异地张大眼。“咦?可能吗?”
同学翻翻白眼。“拜托,都那么明显了!”
但是人家并没真正表示什么,她也就没认真去思考过。
直到那一天,他叫住她,问她:“那些传闻是真的吗?你和裴宇耕真的是那种关系?”
“哪种?”她反问。奇怪,他的表情乱忧郁一把的。
“就是!!大家都说,你是他的……女朋友。”
女朋友引冤枉啊!这真是世纪末十大冤案之一,她什么时候!变成他的女朋友了?
周书贤把她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的反应当成默认,更是忧郁得可以滴出水来。“他是不良少年,你知道吗?他不读书,只会打架闹事,行为乖张,人格低劣,简直和地痞流氓没两样,他配不上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委屈自己?”
什么跟什么啊?他们哪是那种关系,她没承认啊!
她错愕得回不了神,张口,又闭口,等到能够发出声音来,冲口而出的竟是——“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裴宇耕行为是不受约束,也狂妄了些,但他绝对不是坏人。”在她还来不及思索前,本能的就先为他辩解,出口后,连她自己都愣住了。
“是这样吗?我知道了。”周书贤轻应,口吻满是苦涩。
她呆了呆,尴尬地补充道:“我不是在指责你哦,是因为……好啦,他是满照顾我的,但是我们绝对、绝对不是那种关系,我们只是单纯的同学而已,那些都是
他们在乱叫,闹著玩的,不是真的啦!”
“是真的吗?”像是死刑犯突然被改判无罪,跌停板突然狂飙成涨停板:心情指数一路狂升,比坐云霄飞车还刺激。
“真的、真的!”这次她不敢迟疑,头颅狂点。
“那表示,我还有机会吗?”
“有有有!啊?”点到一半,定住,怀疑自己听错地挖挖耳朵。“你刚才说什么?”
“本来我想用含蓄的方式追求你,让你慢慢接受,可是你一直无动于衷,我不想再等了,时间不会等我,我怕再这样下去,你就要变成别人的人,我决定要向你告白!”周大书生好豪情万丈的宣布。
[告、告白!”她被口水呛到。
“是的,我喜欢你,叶心黎,我要追求你!”
“呵、呵呵!是这样吗?”她扯唇,笑容有些抽搐。
她哪是无动于衷?是根本就不晓得有追求这回事好不好?
那现在该怎么办?生平第一次被告白,实在拙于应对。
“我不要求你立刻给我答覆,只是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会比其他人对你更好。”
“噢。”她呆呆应道。
“你答应了?”周大情圣喜出望外。
啊?什么?她答应什么?
女主角完全在状况外,并且为这急转直下的剧情而傻愣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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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总算回过神来,与他说好还是当朋友,一切顺其自然,哪一天有那样的可能性,她也不会排斥。
校园,实在是个大型的菜市场,某某人今天发生什么事,隔天就会传得满校园,尤其裴宇耕是这座校园的风云人物,拜他所赐,她也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原本平平凡凡的日子,自扯上他的那一天起,就变得很不平凡。
这一切的演变,都令她反应不及,在她还来不及消化前,她就成了他的女朋友,在她终于发现这项事实的同时,她“红杏出墙”的谣言又如火如茶的传开,说她背著老大搞七捻三。
好吧,也许她真的太迟钝了,那谁来告诉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就在她皱著眉苦思的时候,脑门被拍了一记,让她回神。
“那些传言怎么回事?你和那个姓周的不会真有一腿吧?”裴宇耕走进教室,身后跟了一串死忠兄弟。
她摸摸后脑勺,闷声低哝:“什么有一腿?你说话好难听。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你是说没那回事?”他斜睇她。
“他是有说要追我啊,可是我觉得现在谈那个还太早,以后看看再说。]
身后一串抽气声响起,她不解地抬头,看到裴宇耕阴沈的脸色,以及一挂同情的眼神。
圣人叹气。“嫂仔,你想试试自己的运气,也不必挑这么找死的方式。]
“是啊,你这样对老大,我们真的有话要说了!!]
“全给我闭嘴!”裴宇耕沉声一喝,视线没自她脸上栘开半秒。“你他妈天杀的叶心黎,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你知道他要把你,你还很大方地让他把,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有没有听错?”
她很想回答——你没有听错,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在他难看的脸色下,她没来由地一阵胆怯。“怎、怎么了吗?”
“你问我?你该死的还敢问我?全世界都知道我的女人背著我胡搞,你说我怎么了?”
“咦?你也知道?”她还以为他没听到风声呢,既然他也知道大家都误会他们的关系了,他怎么不澄清?
“废话!我自己的女人我会不知道?你再敢给我说一句智障话试看看!”他爆吼出声,直接飘火气。可恶,就知道和她说话连圣人都会被气死。
“我就不知道啊!”她三魂被吼掉七魄,怔怔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