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副不知该怎么的模样。最后,众人的目光一致往于芯芙身上瞧去。
“没关系的,现在煎一煎,我等会儿再给少爷送去,练总管不会知道的。”她出言安抚大家。
“还是芙芙最好了。”危机过后,一人赶紧煎药,其他人继续闲聊。
“好心人会有好报的,说不准少爷一高兴,就会纳你做妾,到时候你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是啊,到时候我们可不能再叫你芙芙了,可得喊声二夫人了呢,呵呵呵!”
二……夫人引于芯芙一脸错愕。
“其实方才那些丫鬟就是怕你近水楼台先得月,所以才会对你不友善的。现在啊,不只是府里的丫鬟想逮住机会接近少爷,就连外头的各家闺女也都争先恐后,想进入我们练府呢!她们都希望自己能够被少爷看上,收了当偏房。”
“就是说啊,我们家少爷不但人长得俊俏,又家财万贯,而且人品好得没话说,这种好丈夫打著灯笼都找不著的,要是我年轻个二十来岁,我也会像她们一样,想尽办法接近少爷的。”张大娘腼腆地说。
“哟,真是不害臊哩!都一把年纪了,还想著这个。”
“就是说啊,呵呵呵……”一群上了年纪的大娘说得怪不好意思起来。
于芯芙在一旁默默无言。竟然连……厨房里的大娘也喜欢他……她的脸上除了错愕还是错愕。
“如果不是我家闺女都嫁人了,我这个做娘的也是会想尽办法把她接进府里来的,说不准给少爷看上了,就给收了去呢!”
连已经出嫁的也要来跟她抢人……于芯芙脸上顿时浮现数条黑线。
“还好,他过几天就要成亲了,等娶了妻,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蜚短流长了吧!”她安慰自己。
“咦?难道你没听过现在传得很凶的流言吗?”众娘们一脸讶异地看著她。
“什么流言?”她虚心请教。
“就是啊……”章大娘突然怕别人听到似的压低嗓音,于芯芙也跟著低下头去全神贯注地听,“外头都在谣传,未来的少夫人不出三个月就会被打入冷宫的,所以到时候练家肯定会再需要一个当家主母,所以啊,大家才努力想把闺女往练府里送啊!说不准三个月后,练家主母就是自家的闺女了!”对方说得煞有其事。
怎么……什么时候有这则流言的?
不出三个月就要被打入冷宫?
这怎么行?!
她可是名正言顺的正妻耶!
这练承风未免太抢手了吧,怎么有那么多人抢著要?!
可恶!不管了!前一刻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嫁,这一刻她已经作好决定。
不但要嫁,而且要捍卫正妻的宝座,把其他觊觎她丈夫的各方人马打得落花流水。这已经不是一场单纯的夺夫之战了,而是一场攸关她个人尊严的战争。
她信心满满,志气高昂。
“听说未过门的少夫人是个其丑无比的女子耶!”
于芯芙一时脚步不稳地颠簸了一下。其、丑、无、比?是……在说她吗?她瞪大双眼不敢置信。
“还有人说她简直就是一副母夜叉的模样。”
母、夜、叉!
这这……这又是打哪儿传出来的消息啊……怎么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长得这副模样?
她赶紧摸摸自己的脸,还好,五官都还在!
“少爷这么俊,怎么可以配一个丑八怪呢?这不是误了将来的小少爷和小小姐吗?难怪有人说少爷会再纳妾,我看这大概八九不离十了。芙芙啊,你可要加油了,现在少爷身边就你一个丫头在伺候,只要多加把劲,肯定成的。”李大娘鼓励她。
其实……她不用加油,少夫人的宝座就已经是她的了。
她实在是欲哭无泪啊!怎么会这样?
“是啊,芙芙的姿色也是不差的,干脆先跟少爷洞房,只要怀上了,就不怕少爷不认帐。”
众娘们开始传授她各种闺房秘术,好让她可以顺利爬上少爷的床,顺便一举得男。
“我看药应该好了,我先端去给少爷。”再继续听下去,她大概会昏倒在这个厨房里。
“对喔,万一被练总管发现就不好了。”章大娘赶紧端来汤药。“对了,你们可知道这药……是做什么用的?”她一副神秘的模样,更加引起众人的好奇心。
“做什么用?不就是给少爷补身子的吗?”陈大娘不以为然地说。
“是,是给少爷补身子的,他快成亲了,这是夫人特地叫人抓来给他补那个的。”
那个?于芯芙听得一头雾水。哪个啊?
“就是可以帮助男人洞房的那个啊!”
“那个啊!”众人一副了然的表情。
“那……那个!”于芯芙一脸讶异,“他不需要‘那个’吧!少爷很正常的!”这样说她们应该听得懂吧?就是那方面很正常,真的真的,她可以保证,他绝对没有那方面的问题的。
“少爷是很正常,但要是遇上了其貌不扬的妻子,恐怕也没那兴致呀!”
“虽说熄了烛火就瞧不见了,但总还是提不起劲,夫人就是担心这样,所以才会想出这法子,到他们洞房那天正好满七天,这药效可强了,少爷一定会很主动的,说不准一个晚上就有了。”
“就是说嘛!呵呵呵……”一群老女人暧昧地在一旁吃吃笑著。
“哎呀,别光顾著说话,这汤药要是凉了可就不好,还是让芙芙赶紧送去给少爷吧!”
于芯芙离开厨房,她不晓得自己是怎么走回少爷房间的,她脑中只是一直重复著方才大娘们说过的话——
药效很强……一个晚上就有……
啊!她如烫手山芋般,将那碗汤药砰的一声大力放在茶几上。
“怎么了?”练承风放下手中的帐册,视线由那碗洒了一半的汤药移到她的脸上。
“没事。”
“那你是跟这个碗有仇罗?”他笑笑地说。
可恶,怎么这样取笑我!
“我哪敢跟它有仇?它可是很重要的补药耶,是夫人特别为你准备的!”她说得咬牙切齿。
“补药?什么补药?”
“就是……就是……哎呀,就是那个嘛!”她羞于启齿,只能语焉不详地带过。
“哪个?”他佯装不明白。有必要这么害羞吗?他好笑地看著于芯芙。
“你少装了,你明明知道的。”
“喔,那个啊……”他恍然大悟,“我知道,就是娘特地为我准备的补药嘛!”
“你……”
“怎么?”他这个未过门的娘子怎么老是这么害羞?这样以后如何享受闺房之乐呢?
“你又不需要……”她说得小声,一个头颅已经垂到胸前。
“这算是一种赞美?我可以把它解释成你很满意我罗?”
“轰!”她的脸红成一片,头垂得更低了。
“过来我这里!”他拍拍自己的大腿,双手搂著她的腰让她坐在腿上。“我没喝的。”他在她耳边轻声地说。
啊?!她抬起讶异的双眼。
“我不需要啊,不是吗?”他主动回答她无言的问话,“你气消了吗?”
“就算不消也不能怎么样啊!”是她理亏在先嘛,更何况……她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这玉佩真的是你给我的吗?怎么我都没印象?”
“因为你那时候才五岁啊,不记得也是可以被原谅的,所以我没有责怪你忘了我啊!”
“你还说,哪有人跟一个五岁的娃儿私定终身的?根本就是诱拐嘛!”
“好好好……是我诱拐你,这样总行了吧?不过你都没想过为什么突然有人上门提亲,而且还指定要你过门吗?”他刻意用低沉的嗓音诱惑她,湿熟的唇舌含住她敏感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