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不记得答应过我什么了?」她丢出撒手钔,看到他紧张地僵直身体,心里总算舒坦些,看来她还是有治他的方法,「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若忘了当初答应我的事,那么,我也可以选择……」
但她还是失算了,这个无赖同样也有治她的方法。
又是一个让她晕晕然、足足进行了十分钟之久的吻,她再一次朝泥巴之路迈进,只能吁喘的倒在他怀里,任他又揉又捏,软言软语讨好。
「别说离开我,盈盈,妳知道我好喜欢妳,我真的发誓,我再也不这么做了!」
然后,一次又一次,他仍然死性不改,一犯再犯,任盈盈终于明白,他的保证根本是个屁。
终于,在一次两人单独吃饭之际,任盈盈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见义勇会得罪多少人,你不怕有一天,那些人找上你的家人报复吗?」
「放心,我的家人都在日本,况且他们各个都是武林高手,我不是乱盖,有人敢找他们麻烦,我还得替那些不怕死的人担心呢!」他大爷一脸笑咪咪,把掏好的火锅料,一个劲的全放入任盈盈的空碗里。
「可是,我会担心呀!担心你哪天会不会遇到个比你还强的家伙,担心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受伤。」她一边吃着碗里的美食,一边抱怨着。
令武中听得是心花朵朵开,也不管是在大庭广众下,便把座位旁的任盈盈一把揽入怀中。
「盈盈,我好感动喔!妳这么关心我,我该怎么报答妳?亲一个好了。」
他嘟起了双唇正欲往她的小嘴上印去,但这双丰唇的主人,却亲密的吻上了一记热辣辣的五爪印。
任盈盈毫不客气把他的脸扭推到另一边,「吃你的火锅啦!别老动嘴动手的!」
最后一次,任盈盈试着劝之以情,可惜,始终无效!
算了!罢了!她懒得劝了,虽然她还是会为他的莽撞担心,但诚他所言,她也相信那家伙谁也打不倒--
但任盈盈却不知道,一场摧毁令武中信心的打击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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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寒过去,春暖花开,令武中拉着任盈盈上阳明山赏杜鹃,抱着她在花海中旋转,大声说他好喜欢她;酷暑一到,知道她耐不住热,他就陪她窝在家里看看影片,吃吃冰,做个称职孝顺女友的「孝女」,将她伺候的舒舒服服;秋至,他在枫树林里,红着脸说要一辈子和她在一起,结果被她摇头说不相信;岁末,他拉着她留在台中过年,两人抱着相互取暖,他轻轻低诉着爱她的字眼,然后,女主角很不浪漫的睡着了,令他日后每每想到都气叹不已。
算来,这两人不知不觉在一起快满一年了,不用明讲,在学校里早就是公认的一对。
「盈盈,今天怎么不见大师兄?你们两个向来不都是形影不离,哦~~我说错了,是他向来黏妳不离,怎么今天他会没来上课呢?」
任盈盈瞪了捂嘴偷笑的黄碧芬一眼,走向预留给她的座位。
「我也不知道耶!我刚刚打过他的手机,没人接,可能已经在路上了。」那家伙八成睡过头了。
「我以为你们在一起那么久,应该早就对彼此住的地方很熟悉了,妳来上课前应该去看看他是不是醒来了才对。」
「妳别胡说!」又一记白眼瞪过去。
这方面,他和她可是清清白白,了不起就亲一亲,抱一抱而已。
「谁教你们两个实在过得太幸福了,教人眼红呀!」黄碧芬酸酸的道,不糗一糗任盈盈老觉得不舒服。
「妳说谁很幸福呀?」晃进一句话的,是迷迷糊糊的姚君佩。
「不就是任大小姐和大师兄嘛!咦,佩佩,妳拿个白信封要做什么?」
啪!姚君佩用掌拍额,随即嘟囔道:「我差点忘了!盈盈,刚刚我在校门口,有个人交给我这封信,说是要给妳的。」
「给我的?」任盈盈狐疑的接过来,从信封抽出一张印有几个字的白纸--
令武中在我们手上,不想他被打死,就单独到东大后山废弃的工厂来带他走,记住,不准带人、也不准报警。
「开玩笑的吧!这一定是现在流行的诈骗信件,盈盈妳别当真。」黄碧芬挥挥手,表示别在意,每个人都知道令武中的能耐,这一定是曾被他教训过的小混混写来故意吓唬人用的。
「我知道。」说归说,任盈盈却隐隐感到不安。
紧接着,九点、十点,都不见令武中的人影,任盈盈旋在空中的心,越来越不安。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压根无心上课,目光频频望向教室门口,希望能看见那道熟悉的高大身影。
十一点整,在她瞄向教室门口不知道第几次后,她又失望了。
打电话仍是联络不到他,一颗心被紧紧揪苦,然后,又有同学交给她一样东西,那是她圣诞节送给令武中的手表。
十二点一到,当教授放弃未完的进度,让大家解脱去填饱肚子时,几名女生突然发出惊慌声。
「盈盈呢?她怎么不在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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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几点了?
令武中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抬高手腕,却忽然想起昨天不小心弄丢了手表,他毫无时间概念,只觉得外头阳光好强……
该死!
他猛然惊醒,瞄见床底下东倒西歪的闹钟,时针分针都指向同一个位置。
「我的妈,已经中午了,我怎么睡到这么晚,为什么没人叫我?」摸索着埋在床被中的电话,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关机了。
对了,都怪昨晚那通不知名的电话,从凌晨一点开始,每隔十五分钟就吵他一次,他一接起来就被挂断,整整吵了他两个小时,他火大了,就把手机关了。
糟了,联络不到他,盈盈一定会担心。
胡乱清洗一通,令武中一心只想快快出门,却没想到,当他赶到教室时,得知的却是任盈盈消失不见的消息,相接下来肝胆俱裂的景象--
一个额头破了,血流不止、昏迷不醒的任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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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清醒,入眼是白茫茫的一片。
羽睫掀了又掀,任盈盈确定自己不是在梦中,因为,全身上下的骨头,像曾经被拆解又拼回般,又酸又痛的,而她,似乎是躺在一张床上。
这里……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在躺在这里?
慢慢地,她想坐起身,却不小心扯到了手臂。
好痛!
痛楚让她不敢再做任何动作,瞥见手腕上那刺痛自己的尖物--是点滴,这里是医院啰!
轻轻闭上眼,任盈盈仔细回想到底发生什么事。
唯一残留的最后印象,就是她沿着唯一一条通往后山的山路,找到那问废铁屋,然后,突然出现一群人把她团团围住,紧接着就是对她一阵拳打脚踢,她只记得有个硬物挥中她的额头,然后眼前一黑,她就晕了去,后来发生什么事,她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武呢?他平安了吗?会不会像她一样被人打伤?他人呢?
担心害怕的心情蔓延到全身,她此时极需要见到他,好确定他的平安。
突然,开门声响起。
「呜~~我的心肝宝贝,妳可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