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是因为它的大或小,而在于它本身具有某种能力,只要插入练功者的人中,十年才能练好的功夫,仅需一年便可完成。」柳清笑着将它收好,「我该送去给宫主了,姑娘歇息吧!」
「谢谢……对了,既然我好了,为何还不能回去?」她可是想极了蔺祁呢!
「因为这东西既含能量,在妳体内必然储存许多,妳不是练家子,这样对妳身体有害,所以得再服三个月的药,浸三个月的药水,才可完全将它排除。」他定住身,仔细回答。
「哦,原来如此,那我懂了。」盼盼客气一笑,突然瞧见从他衣襟中露出的半块莲花玉坠,「柳公子,这块玉坠好美……可为何只有半块?」
「这……」柳清的眸光突然转黯,「因为它碎了。」
「碎了?!」好可惜,虽然只剩半块,可看得出来它价值不菲。
「对,碎了。」他闭上眼,幽幽苦笑,「那在下先离开了。」
待柳清退出房间后,盼盼也坐回椅上,情不自禁抚上腕上的玉镯,眼底逸出思念的热雾,「祁,我好了……就快完全好了,我第一次可以放声说这么多话,真想说给你听……」
「二小姐、二小姐,大小姐来了!」响玉突然奔进屋里,嘴角含笑。
「什么?大姊来了!」盼盼是曾捎封信到海家,告诉大姊现在她人在泰山的麒麟宫,没想到她会跑了来。
就当盼盼急速走出房门,就看见芊芊正站在不远处的樱树下,模样就如同未出阁前一样的慧黠又淘气,只不过身材有点儿走样了。
「大姊,妳怎么来了?妳不是有孕在身,怎可以跑到这里来呢?」盼盼赶紧上前扶住大腹便便的芊芊。
「妳……妳是盼盼?!」看来芊芊比她还吃惊,「我没听错了吧?刚刚那一串话是妳说的?」
「对,那是我说的。」盼盼赶紧领着芊芊进屋。
「我去泡茶。」响玉开心地说完便飞奔出去。
「妳已经好了?!」芊芊扶着腰坐下。
「嗯,不过还得再吃三个月的药呢!」她柔柔一笑,「现在我才知道说话不痛,是件多快乐的事。」
「妳这丫头,居然一个人承载这些都不说,害得我们都以为妳是个性怪,不爱说话呢!」芊芊点了下她的脑袋。
「大姊,妳还是一样,老爱动手动脚的。」盼盼嘟着小嘴。
「以前妳不爱说话任我宰割,现在会抱怨了喔!」芊芊顿是新鲜不已,就好像以往眼中的冰雕现在变成了火炉般。
「妳再欺负我,我会跟蔺祁说。」盼盼已学会开玩笑。
「哇……看来他对妳不错喔!当时他第一次见妳时,我就知道他心仪妳了,没想到这小子够种,居然真把妳娶走了。」想起这事,就恍若昨日呀!
「他待我不错,只是--」盼盼突地落寞了。
「怎么了?」
盼盼于是将星星的事告诉芊芊,「虽然我相信蔺祁,可是星星很能言善道,府邸的仆人又大多很信服她,让我很担心……」
「这妳放心,如果蔺祁喜欢妳,这事儿就全取决于妳了,她若再嚣张,可别对她太客气,丈夫是自己的,妳得靠自己掌控住。」芊芊抿唇一笑。
「掌控?!我不会。」盼盼觉得好难。
「反正妳还得在这里住上三个月,我慢慢传授妳绝招。」芊芊拍胸脯保证,「到时候一定让那星星对妳刮目相看。」
「真的?谢谢大姊,』盼盼这才又问:「怎没见到姊夫呢?」
「我自己来的,妳哪见得着他,」想起那个海上飘,芊芊的小嘴儿都翘得可以挂猪肉了。
「妳自己来的!」盼盼观察她脸上的表情,「该不会是妳偷偷跑来的吧?」
「不行吗?那个海上飘哪儿都不让我去,去哪儿都跟了一堆人,跟他说了几次他都不理会,再这样下去,我都快闷死了。」原来是因为海上飘对她太过保护,反而让她逃家了。
「大姊,这样不行喔!」盼盼笑着摇头,「妳还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呢!」
「我……别说了,走,带我到附近走定,我要散心。」事实上这一出走,芊芊也后悔了,但她向来拗脾气,说什么也不可能主动回去。只好到外头散散步,发泄一下内心苦闷了。
盼盼自然瞧出她的心事,看来现在唯有靠她,姊夫才能知道大姊的去处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乔伯,已经几个月了?」蔺祁在外头一连忙了数天,才回到蔺府就问管家乔怕这句话。
「少爷,您说什么几个月?」乔伯却被他问得一头雾水。
「夫人离开几个月了?」
「哦,再十天就半年了。」他乔伯可是天天做纪录呢!
「当真?!我现在就去泰山接她。」蔺祁眼睛蓦然一亮,多日的等待,终于就要见到曙光了。
「少爷,方老板后天要来拜访您,您若不在,可失礼了。」对方可是他们蔺家的主要客户,没必要得罪呀!
「这……」蔺祁揉揉眉心,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可是思念的火焰却怎么都浇熄不了。
「别想太多,小的这就去替您沏杯热茶。」乔伯心想少爷喝喝茶,或许可以冷静点。再怎么忍也就剩下十天,或许他老了,真不明白五个多月都熬过去了,为何这十天就不能等?
「也好。」蔺祁坐进桧木椅,仰首闭目思考着,可不一会儿耳边似乎听见一丝声响,「不要哭丧着脸嘛!这样的生活多无趣?瞧你都瘦了好多,教我怎么不心疼?」
他立刻坐直身躯,往后一瞧,顿时睁大眼,嘴角也慢慢拉大,原本挂在脸上的烦郁也都突然消逸。
「盼盼!」一把将这小女人拉了过来,抱上大腿,「妳……妳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她甜甜一笑,「我跟门房说要他别通知你。」
「妳……妳现在说话已经……」他意外地看着她。
「对,已经可以很溜了,而且可以完全不打结。」她甜甜一笑,那笑似乎比以前还美,声音也更动人。
「那我要好好感谢上官狩了。对了,是谁送妳回来的?」应该不可能是盼盼一个人回来吧!
「是我姊夫送我回来的。」她眉一扬,笑得很诡异。
「海上飘!」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是去接我大姊回去,也就顺道送我回来了。」盼盼接着将芊芊离家出走的事告诉了他,「所以我姊夫就不远千里来接自己心爱的小妻子回海家,而我大姊应该就快生了。」
「可见妳们于家的姑娘各个会整人!」一下子突然能听她说一串如玉珠落盘的清脆嗓音,他的心情也愉悦了起来。
「是吗?难不成你也想把我气得离家吗?我告诉你,我大姊留在那儿的日子可教了我不少驭夫绝招喔!你等着接招吧!」瞧她半年不见,整个人也变得更有朝气且俏丽了。
「天,那我可要好好谢谢我那位嫂子了。对了,他们呢?」
「我姊说我们久没见面,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所以就不打扰我们,和姊夫先行回去了。」说着,她的小脸羞涩地一垂。
「想我?」他扬起唇,柔情的目光诉说着爱恋与相思。
「嗯。」她点点头。
「盼盼……」心一热,紧紧地拥住她,蔺祁正要吻上她的檀口时,却听见屋外出现惊叹声。
「啊!少爷……外头一大箱子是什么东西呀?」乔伯端了茶走了进来,当看见少爷腿上的女人时,老眼昏花下一时没搞清楚是谁,「您……少爷,您怎么搞的?中邪了吗?还是思念夫人过度,所以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