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脱离印山居的怀抱,偏偏印山居把他抱得很紧,他竟然推不开印山居,变成好像是他自愿伏在即山居的怀里。
封天炬没有再看下去,转过身子直接往大门口走,迈开的步伐既大且快,几乎没两三步就已经来到大门口前。
望着他的背影,一阵悲伤跟苦痛的感觉涌上印残月的心口。
永远都是这样,他们之间永远都是这样。
他永远都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封天炬狂怒、冷漠的模样。
他与对天炬之间难道永远只能是他等待着封天炬回头、等着封天炬不会再对他生气吗?
就在此刻,蓝齐握住印残月的手,将他轻轻一拉。
刚才印残月怎么也摆脱不了印山居的怀抱,忽然之间却轻而易举的脱离了。
印残月感觉蓝齐好像根本没使力般的一派轻松,所以很讶异他的力气这么大。
蓝齐正对着他微微一笑的说:
「残月,你可不是他的僮仆,得看他的脸色吃饭,所以你有必要看他的脸色吗?你若觉得心里不舒服,尽管说出来。」
他被蓝齐说的这一席话震惊得宛如被大雷劈中,从来没有过的想法油然而生。
没错,他已经不是封天炬的仆役宝儿,这一辈子都不必再被封天炬折磨、永远不必在乎封天炬是否狂怒!
印残月还在震惊当中,洪音塞了一样东西进他的手里,献计道:「丢得准些,保证他走不出门口。」
钱奴则在他耳边道:「他刚才睡了你还这样对你,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教训他一下。」
印残月望着他们三个人,这三个男人各有其娇媚的地方,但是此刻关怀他的心意却是相同的。
他的心霎时一暖,知道自己不再像过去身为奴仆时一样求救无门,最后只能跳河寻死。
洪音、蓝齐和钱奴三个人朝对天炬的背影微微努嘴。
印残月深吸口气,将手中的杯子丢了出去。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丢东西会丢得这么准,因为杯子正中封天炬的肩膀。
封天炬痛得回头,杯子这才从他的肩膀掉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你……你在干什么?」
封天炬的双眼瞪得又圆又大,显然对有人敢用杯子丢他这一件事大感愤怒及受辱。
他可不是供人使唤的仆役,必须默默地被主人教训。
蓝齐望了印残月一眼,吐出两个字:「去吧!」
印残月这才鼓起勇气往前走,不过他往前走的姿态已经被蓝齐训练过无数次,因此他是扭动着腰、臀部,妖烧地往前。
他走路的姿态十分迷人,更别说他一边走路、一边拨动自己黑亮长发的模样有多妩媚。
印山居从来没有看过他这样子走路,老实说,这样走路的印残月美得教人心儿狂跳。
风情万种的印残月足以令人口水直流。
印山居从来没有看过他这一面,所以看得目瞪口呆,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封天炬倒抽一口气,因为渴望亲吻印残月的想法而双手冒汗。
印残月走到封天炬身前,对他绽放美艳无双的笑靥,一只雪白的小手放在他的胸前,娇滴滴的道:「封少爷……」
「做什么?」
他虽想保持冷静,但是目光已经情不白禁的往下移去。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印残月的乳尖在衣服里若隐若现,他不禁想起刚才自己还囓咬着那个地方,使得印残月发出渴求的嘤咛声。
这么一想,封天炬内心因见到印山居抱着印残月而生的怒火,立刻变成熊熊的欲火。
「封少爷,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他说话的声音娇媚可人。
封天炬身体一颤,因为印残月的手调皮的上上下下移动,却都没摸到他的重点部位,令他又急又气。
他受够了印残月的抚弄,原想拨开印残月的手;印残月则收回手,改在他眼前摊开手心。
封天炬不解的皱紧眉头,不懂他想干什么。
「你这是在做什么?」
印残月笑道:「封少爷,你怎么还装傻呢?刚才我尽力的服侍你,你也十分满意,我从事的行业是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当然得给银两才能出门啊。」
封天炬愕然的了解他的意思,知道他指的是陪宿的钱;他刚才睡了印残月,印残月正要他给银两呢!
「下贱……」封天炬怒火勃发,恶狠狠的迸出这一句话。
印残月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再次伸出手来,摆明就是要他给钱。
蓝齐走向前来,笑容满面的道:
「哎哟,封少爷,你怎么说得这般难听,我们这里本来就是销魂窝,你给多少银两,自然我们残月就给你多少服务,你刚才还不是舒舒服服的,残月的伺候没有客人不满意的。」
说着,蓝齐嘴一笑,说出足以让封天炬气爆的话:「不过这也是多亏封少爷从前教导得好,让残月很快就进入状况,到时候他赚足银两就可以跟心爱的人双宿双飞,你说,这不是一件大好的事情吗?」
封天炬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抓紧印残月的手,怒喝道:「说,你陪过别的客人吗?」
「谁睡得起我,我自然就陪谁。」印残月不在意的虚假一笑,「当然,若是遇见我的意中人,我一毛钱不收的陪睡也无所谓。」
想到自己每次到这里都得花大把银两才能把美艳的印残月搂在怀里,品尝着他软玉温香的身体,这代表他只是花大钱的大爷而已!
只要花得起钱,谁都睡得起印残月,纵然价码不低,但是他出得起,别人也可能出得起。
一想到别的男人跟自己一样也能得到印残月的服务,搂抱着他那光滑无瑕的雪白肌肤,封天炬就一肚子气。
他在印残月的心里竟和别的男人一样只是位客倌而已!封天炬气得发抖,几乎无法吸进空气,脑海中一片空白。
「你真的陪别人睡过吗?宝儿。」
他的态度越来越严厉,脸色铁青得可怕,连双手也握成拳,似乎在愤怒之余就会控制不住的挥出拳。
洪音还在一边加油添醋,唯恐封天炬心里那把火还不够旺盛的煽风点火,「封少爷,俗话说婊子无情,我们看的就是银两,自然谁有钱谁就是大爷,我们也乐意陪谁。」
说到银两,钱奴的双眼立刻透出亮光,他急着附和道:「没错,有钱的才是大爷,没钱的我看也不看一眼。」
蓝齐口气转为势利:「封少爷,您来我们梦香楼图的也是风流快活没有后顾之忧,您出得起钱财,自然就点得起残月陪您,这银货两讫的买卖谁都不吃亏,您又何必在意残月曾经陪过谁。」
洪音点头道:「蓝哥说得很对,封少爷,你若是怕残月跟别的男人睡过看得不爽快,你大可以回家去睡你的妻妾,她们在你的控制之下是不能碰别的男人,否则只会被你赶出家门。」
钱奴应声道:「是啊,没错,我们是男妓,原本就是做卖笑的生意,只要有钱的客人我们都招呼。残月又不是封少爷你的妻妾,你哪里管得到残月陪了哪个男人。」
他们你一言我一句,教封天炬无话可说。
他恶狠狠地瞪视着印残月,像要把他给撕成两半。
他突地忆起印残月的唇有多么诱人、多么柔软。
印残月的身体总是散发出馥郁的芳香,低声娇吟时又有多么惑人心智。
只可惜他封天炬不吃回头草,像印残月这么不听他的命令,只配当个男妓,他怎么可能再把印残月带在身边当他的仆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