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齐喂他几口水,「你这样赚银两没一个月身子就坏了,要赚银两得用别的方法。」
「什么方法?」!
他求知若渴的望着蓝齐。
蓝齐眉也不皱的建议道:「还不是那回事,就是陪有钱的客倌睡觉。」
第六章
见印残月怔愣,蓝齐忍不住道:「你自己想想,凭你现在的名气跟美貌,陪睡的第一夜叫价应该非常高吧?」
「可是我十多岁时早已与对天炬有关系,我并不是……并不是……初次。」
印残月说得有些吞吐,更有些羞涩,毕竟他跟封天炬之间的情爱要对他人坦白还是令他觉得尴尬。
蓝齐笑了出来,道:「傻孩子,那些不重要,只要我说你是初次,你就是初次,到时候那些银两足够你回京城买一间店铺了。」
一提到京城,印残月不禁渴望赶紧赚足盘缠,但是要陪睡别的男人,他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真的可以赚那么多银两吗?」
不可否认的,他有些心动,但更犹豫不安。
「嗯,而且明日我就要叫价你的初夜了。」
印残月一直以为蓝齐是故意激怒封天炬随口说说的,没想过自己真的要叫价初夜。
他张开唇,又合了起来。
「封天炬若是在意你,明日就会来标下你的初夜。」
印残月杏眼圆睁。
蓝齐拍抚着他的背,「若是他没来,就代表他根本不在意你。」
印残月内心里的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他悲伤的道:「他没把我当一回事,他不会来的。」
蓝齐哈哈大笑,「那可不一定,到时候一定出乎你的意料。」
明月微照。
封天炬一起身,睡在他旁边的小妾也立即惊醒坐了起来。
她轻声道:「爷,怎么了吗?」
他不耐的道:「没事,妳睡妳的吧!」
他不想被烦的意思非常明显。
小妾不敢多问倒头合眼,谁都知道最近他脾气古怪火爆,跟以往冷静绝情的他大不相同。
封天炬穿上衣物步出厢房,在府里绕了几圈,然后走到寂静荒凉的院落去。
这院落自从宝儿落水失踪后就再也没有人住过。
他抚着案桌,他曾在这里教过宝儿好几次,宝儿崇拜他的目光他还记得,他也在那个时候第一次搂抱了宝儿。
那次宝儿在他怀里哭泣的模样非常可爱,但拚命讨好他的用意是那么明显,让他大为满足。
他并没有龙阳之好,也没对男人有过什么欲望,宝儿算是特例,但他们之间也仅此而已,宝儿只是他的奴仆,没有什么特别的。
纵然他曾失去记忆被粗鲁的印山居收留,他还是他封天炬的奴仆,理该对他言听计从。
但是现在的一切都跟他想的不一样,他不但敢反抗他住到妓院去,竟然还陪客,明日更要贩卖他的初夜!
笑话!
印残月身为宝儿时早已陪他睡过无数次,更别说他在京城时睡了他多少次,他哪还有初夜。
封天炬握紧拳头,气印残月是个不知好歹的贱货。
他对他还算是温柔体贴,在床笫上也多加怜惜他,让他欲仙欲死,他竟做出忤逆他的事!
他气印残月不懂珍惜,竟想陪别的男人睡。
不要脸的东西!就让他被别的男人践踏过后,他才会知道他对他的好。
他阴狠的冷笑,心想到时候印残月若知道他的好也已经为时已晚,因为别人要过的贱货他是不会要的!
印残月放下长发。
他的发丝乌黑柔亮,就连替他梳理的蓝齐都赞叹的道:「残月,你的头发真是漂亮,哪像我在塞外待了好一阵子之后发质就没你这么好了。」
印残月听完这一段话后惊讶的道;「蓝哥你去过塞外?」
「我去过很多地方,都是那个死没良心的坏蛋叫我去的。」
「死没良心的坏蛋?」
印残月难以置信的重复这句话,他并没有听蓝齐骂过谁,而且还用这样的字眼。
蓝齐露齿一笑,「我的情人长得又高大又英俊,还很有威仪,不过我已经甩掉他了,没什么好说的。」
见他好像不悲伤、难过,并不避讳提到已分手的情人,印残月猜测道:「你与他感情不好吗?」
蓝齐很爱笑,放声笑了起来,似乎他的猜测不正确。
「不对,是因为这个男人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那就是犯贱,他的女人很多,别人也拚命的献上女人给他,后来我觉得非常烦,不想再沾惹这些事情,反正多得是女人陪他,不缺我这一个。」
听起来与他跟封天炬的情况很像,只不过蓝齐没有他那么放不开。印残月听了很不忍,因为他知道那种感受有多苦。
见印残月露出为他悲伤的神情,蓝齐又笑了出来,「傻瓜,你以为我被他抛弃很惨吗?错了,是他被我抛弃很惨。我猜他现在一定每日都睡不着、吃不好,就连跟女人在一起也没乐趣。」
不明白他为什么还那么开怀,印残月疑惑地道:「为什么?」
「因为这个死没良心的人爱我爱得要命,只是他自己不肯承认,再加上我媚态万千,在床上把他服侍得服服帖帖的,我不在他身边,他还要每日猜疑哪个男人会迷恋上我,又要担心我会不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说是谁很惨?」
印残月笑了出来,「听起来你的情人的确很惨。」
「那当然,我挖心剖肺的把整颗心递到他的面前去,他嫌腥嫌臭的,没了我,看他寂不寂寞,我保证他现在吃山珍海味都没味道了。」
印残月再度咯咯笑了,他可以想象失去像蓝齐这么好的情人那个男人铁定在午夜梦回时还会后悔不已。
蓝齐道:「残月,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吧?有权有势的男人就是犯贱,你越对他死心眼,他越不把你当一回事儿,你不想要他了,他反倒会紧张,怕你是真的想跟别的男人走。」
印残月懂得他的意思,感谢地道;「我懂了,蓝哥,就是越不把他当一回事他就越放不开我,对不对?」
「好孩子,你果然懂,还有,在床笫之间也要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反正那些书你都瞧过,男人恨不得他的人在床上个个像荡妇,你越荡,他越来劲。」
印残月因他的话羞得满脸通红,却也一再发笑,但无法否认蓝齐的话。
他还记得那次在阁楼里他略微挑逗封天炬一下,封天炬的热情就差点令他吃不消。
「懂了就出去吧!叫价初夜的钱是辛苦钱,我不会拿一分一毫的,但愿是个好客人标下你的初夜。」
牠的笑容中含有一丝苦涩。「封天炬没有来吗?」
蓝齐没有骗他。「他没来。」
印残月落下泪,用衣袖擦去泪水,微笑的打趣道:「大概又是他哪一房的妻妾要进门了吧!」
蓝齐怜惜的抱着他,「我听说他要出远门谈生意,日子刚好选在今天,我看今天他大概没空过来了,你若不想出去的话,我可以想个办法。」
印残月打断牠的话,意志坚定地说:「不,我们出去吧!」
「好吧!」
蓝齐牵着印残月的手步出阁楼站在高台上。
印残月细心打扮过,呈现出迷人的风情,令在台下等待的人们倒抽一口气。
蓝齐朗声道:「今日是我们楼里的小官残月要贩卖初夜,各位有钱的大爷都可以出价,价高者得,开始喊价!」
「五万两。」山西的李员外开始出价。
「十万两。」山西的大富陈员外也出了价。
「十二万两。」
「十五万两。」
「十八万两。」